村妇与她来的时间不短,几乎和轩晴前后脚,女子好奇心本就强盛,该听一样没少听,听不到的扯着身子听,明知轩乃柔说了不该说的话,但话已被听走,张姨娘想阻止也没办法。
密密麻麻的人,不都是她找来的,见她们都在那围着热闹,也跟着过来。
隔得远,声音又小,张姨娘生怕轩乃柔,再说些不中听的话,关心则乱,担心女儿的她,扯着嗓子向堂里喊:“乃柔,以大局为重,听姐姐的。”
话一说完,所有的视线转向张姨娘,张姨娘再一次意识到,自己好心办坏事,她不过是想让轩晴先想法子救轩弘。
县爷脸黑成木炭,由红转青,再到如今的包青天,为了面子他忍太久了,如今已是忍无可忍。
坐上县爷不容易,张姨娘就怕人不知,愈演愈烈,搞得事情再无回旋余地。
“来人将轩弘关押,三年内,若交不出一千两银子,本县就将他发配边疆,永远不回谭山。”县令甩袖而去。
县爷这一走,轩乃柔像被掏空了般,虚坐地上,心中泛苦,精心谋划,怎么是这个结果。
张姨娘则晕过去,还是身边村妇眼疾手快,将她扶住。
作者有话要说:
轩乃柔:你怎么会这样……
第5章 两边讨好的姨娘
“轩老爷被关进去,这个家可怎么办啊!”
“我该怎么活,呜呜呜~”
闹剧结束,张姨娘被扶着回去,路上忍不住哀鸣的哭泣,而轩晴也是无奈走在后面。
张姨娘身边有黄大嫂,两人一项玩得来,若让张姨娘从她和黄大嫂中选一个安慰,轩晴肯定识趣退出。
男子在这个时代举足轻重,轩父被关,二少爷轩超扬性子软弱,知道后还不知作何想。
当铺被查封,官家不让她们赔钱就不错,哪里还有继续经营的可能?
一千两的债务,也不是小数目,靠女眷整日在家中绣花,不现实。
先不说绣花时长,光是这手法就良莠不齐,生意不会好做的。
谭山县有一家专门卖刺绣的妇人,从姑娘起,就盘算着绣花贴补家用,经过几年历练,手法更高超,在县城打出名号,前几年还在摊上卖绣花,如今接的都是上门的单子。
嫁衣、衣裙、袄罩,充分扩宽了她的业务领域,手握不小数额,夫君自然供着、听着。
恰好经过门面,轩晴向里一看,门大开着,四个绣女两两而坐,绣起了双面手帕。
轩晴摇头,在心里更加否定刺绣还债的想法,不是她不敢做,而是得审时度势,一眼就看到失败结果,就无需耗费更多精力在上面。
“应氏将铺子经营得不错,有得绣女,有得银子。”经过时,紫月发出感叹。
人心都是肉长的,轩父被关进衙役,谁心里都‘咯噔’一下,事发突然,来不及准备不说,轩父平日花钱又大手大脚,今个出了事,到牢里逍遥,扔下烂摊子让谁接
想到这,紫月心里不平衡起来:“小姐上辈子不是做了坏事,才投生到轩家,一天享乐都没有,还要替轩爷还债。”
“紫月知道这样想不对,心里就是替小姐委屈。”说着,紫月来了灵感,用眼睛扫向轩晴,“小姐要不我们离开这,天南地北,怎么也比背一身债务强。”
轩晴看紫月,此时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样,好像她说的是什么好办法一样。
短暂的沉默后,轩晴回话:“不能这么做,紫月。”
如何做,轩晴心里有盘算。
张姨娘不见人影,别看她病病歪歪,腿脚走得比她们还快。
轩晴停下,紫月跟着待在原地:“我并不想当老好人,平心而论,父亲是我的父亲,娘亲是我的娘亲。”
眸子里散发出紫色的光晕,坚定的看向紫月,紫月慌了神,不知是紫衣映衬的光芒,还是轩晴本就神秘,让人捉摸不透。
她很坦然,如论是将轩乃柔推给县爷,还是在危难时选择留下,她都不后悔。
轩乃柔将她逼入绝境不算,还光明正大看笑话,轩晴不说,但都看在眼里,不是不报时机未到,瞧准时机,轩晴给她应有的惩罚。
拖着沉重的步子,迈入轩府,时过境迁,如今的轩府,人情味比之前还少,空落落的。
进门时,没瞧见张姨娘身影,轩晴猜想她该是回屋休息了。
以往丫鬟、侍从都恭守在门边,等待主子的归来,现在哪还有这规矩?
轩弘一向讲究排面,享受被人奉承感觉,在外潇洒不了,在家还不能装一装?
他命下人,在没有杂活的时候,守在门口,对他行礼,也迎自己的主子。
轩弘一张嘴,就开始折腾人,即使是签了卖身契的婢女,也不愿整日被折腾。
不容易得了闲,何不晒晒太阳、吹吹风、和姐妹走走。
何况轩府里还有让她们嫉妒的一群人,年轻貌美,被轩弘请来的‘丫鬟’。
同人不同命,她们不过样貌差了些,出身不好了些,该有的东西一样不少,可月钱就是少得可怜,活也干不完的干。
每日打扫房间都要大半天,有的还得去厨房帮忙,擦过路灰尘...走哪都是活,好不容易,等主子出门,可以松口气,还得奉命在门口守着,下午的太阳最毒,一待就是几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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