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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是觉得只有自己欣赏还不够,她拿起手机,在自己那个“江一苇”的微博大号上分享。
    没有配文案。
    作者有话要说:很多小可爱纠结“糊涂江一苇”是不是一苇姐姐,是!
    虽然她“糊涂”,但她依然是一苇姐姐丢不掉、绕不过的过去。只是还没有恢复记忆,一苇姐姐还不知道自己性格为什么突变。
    而且,也不能让“记仇”的小器鬼凌总跟一苇姐姐以外的人谈三年恋爱吧,秋秋不答应!
    至于“糊涂江一苇”怎么就把凌总气成这样,后面会有写到,暂时不剧透哦。
    只能说,糊涂起来,真的好气人。
    我们凌总嘴硬心软身子诚实,嗯嗯,就是这样的男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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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45章
    数百米之外,幽静的别墅群。同样的歌声亦在回荡。
    凌万顷看到江一苇分享了《俩俩相忘》,顿时心被揪住。可他的手还是不由自主点了播放。
    若不是江一苇在微博上分享,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听这首歌。
    这些年,他甚至不允许自己回想。
    可当辛晓琪唱出第一句歌词,凌万顷就颓然溃败。
    “拈朵微笑的花,想一番人世变换,到头来输赢又何妨……”
    到头来,输赢又何妨?
    凌万顷苦苦坚持了二十年,在听到这旋律的一瞬间,终于发现自己每一个字都记得。
    俩俩相忘。他凌万顷从来没有做到。
    “你好,我叫江一苇。”
    纤长白晳的小手、明媚如春的微笑,一切都恍如昨日。
    人生没法只如初见。初见时的江一苇,即使是钝钝的,却也不是糊涂。她即使舍弃光环、洗尽铅华出国读书,也是选择的传媒与表演,她并没有真的打算离开舞台。
    凌万顷以为她是蛰伏。
    却没想到,她后来彻底转身离开。
    而且是满嘴谎话的离开。
    一想到她连圆谎都困难、怒而转身离去的模样,凌万顷真是……不想原谅她啊。
    电话响起,是季瀚池。
    “出来喝一杯?”
    若是在平时,凌万顷可能就不出去了。但今天他例外。他突然不想一个人在家。
    这个家,华丽辉煌,一丝不苟。但它太安静,太冰冷。
    以前凌万顷很享受这种“一人天下”的感觉,可今天突然觉得,哪怕屋子里有点尘土也是好的。
    毕竟尘土是活的。
    半小时后,某酒吧内,凌万顷见到了季瀚池。
    “我家的酒不够你喝?非要来这种地方?”凌万顷面无表情,但眼神出卖了他,他不爱人群。
    一个传媒大佬,不爱人群,说出去都没人信。
    季瀚池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长得非常“斯文败类”,要不说他的真实身份,都会以为他是哪个行业的研究型学者大佬。
    “斯文败类”才是爱热闹的那一个。
    他一皱眉头,表情比凌万顷还要嫌弃:“你地窖里的酒我有兴趣,在你家喝酒就算了,没一点儿人味。”
    “不看着美女就喝不下酒?难怪你老婆离开你。”
    “前妻,那是前妻。”季瀚池又辛苦地纠正。
    关于曾经的婚姻,他唯一的苦恼就来自于凌万顷总是不能正确称呼,烦。
    酒吧里,人影攒动,陆陆续续有客人进来,三三两两地坐下。
    舞台上有驻唱歌手弹着吉他,长发的年轻姑娘,一脸出世的表情,唱着听上去很清新的民谣。
    “喝酒,听歌,看来来往往的人,这样的酒喝着才有意思。”季瀚池的目光落在驻唱歌手身上,看了好一会儿,才将眼光挪开。
    凌万顷早就看出来季瀚池的目光所向,挑眉道:“所以你是冲着她来的?”
    季瀚池却突然收回了目光,轻笑一声,摇摇头:“纯欣赏。”
    “信你个鬼……”
    “真的。没见我现在看年轻姑娘,这目光多慈祥。”
    见季瀚池这么不要脸的样子,凌万顷突然就自嘲般摇了摇头,甚至有点羡慕他。
    “佩服你对生活一直充满热情。”
    “因为我比你放得下。”季瀚池笑得意味深长。
    凌万顷沉吟片刻,低声道:“我好像没有以前那么痛恨她了,算是放下了吗?”
    “不,你是重新拿起了。”
    我去,季瀚池你要不要这么犀利。
    凌万顷猛地呛一口,向来捏得死死的气质这一块,一下子没捏住,崩了。
    “咳咳……能别胡说吗?”他盯季瀚池一眼,竟有些幽怨。
    季瀚池也是人精,立刻接收到信息,笑了:“认命吧,你恨她,不过是因为恨比爱长久。你根本放不下她。”
    “她为了回国,撒了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谎。那些谎言多么可笑,今天一个说法,明天就另一个说法,把我当三岁小孩耍呢。”
    凌万顷苦笑着摇头:“你该知道回国后那段日子,我是怎么找她,她是怎么羞辱我。我只是恨她而已,我都还没开始报复她,已经很仁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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