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舒遇立马抓起慕慕的手抖了两抖,只见,那孩子握着的拳头逐渐张开,里面哗啦啦的掉下来几张纸片。
楚慕:……
妈妈,我坑爹不假,可你坑娃啊!
“这是……这是楚总的自拍照!”
见惯了各种突发事件的主持人,颤颤巍巍地从地上捧起了那堆好不容易才拼起来的自拍照碎片,脸色发白。
但见那照片已经辨不出人形,只有有着楚总面容的那一小块儿碎片还保持着完整,却也不知道被谁沾了些许油上去,此刻看上去光可鉴人。
“额,不好意思,刚刚拿这张照片放了下我啃剩下的酱肘子……”舒遇有些羞涩地挠了挠头。
主持人:……
“啊!那就让我们恭喜这位幸运的小姐,恭喜她抽中了我们的一等奖!获得了咱们楚氏集团99%的股份!恭喜!”
“谢谢~谢谢大家!这真的太不好意思了吼吼吼……”舒遇捂着嘴,怀里的楚慕表情绝望。
“不好意思的话,要不别要了?”一阵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自舒遇头顶传来,惊的她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把孩子给扔了出去!
楚慕大惊,“妈啊!”
随后,他就扑进了一个熟悉的怀里。
楚承:……
“舒小姐这动不动就扔孩子的习惯跟谁学的?搁这儿cosplay干将莫邪呢?”
楚承抱紧了楚慕,害怕这女人再放个大招。
“哎呀呀,原来是楚先生啊。”舒遇娇羞地扯了扯自己的貂皮大衣,露出了她手腕上价值连城的汉白玉手镯,试图用壕气缓解尴尬。
“好久不见,舒小姐真是一如既往地财大气粗啊。”楚承笑了笑。
舒遇客套道,“论财大还行,论器粗……小女子还是比不得楚先生啊。”
她这是赤.裸.裸地明涵。
呵,狗男人,她不过是来晚一步,这男人居然连私生子都有了!
楚承闻言,脸色一变,立马手疾眼快地捂住了楚慕的一双小耳朵。
“舒小姐这是在说什么?不知道小孩子是听不得这些话的吗!”他纠正她。
这女人也是够够的,居然敢在孩子面前开车,她怎么敢!
“那楚先生就一定要在领奖台上与我说话吗?”舒遇往台下扫了几眼,目光所及之处,无一不是吃瓜群众。
大家伙儿都是兢兢业业当了一年社畜的打工人,谁都想趁着年会这个时节,吃一吃自家总裁与富婆的瓜。
众所周知,楚总有个儿子,名叫楚慕,今年七岁,生母不详。
再看舒小姐对这个孩子的态度,以及她刚刚口中的“我儿子”,大家都不由得在心中暗暗猜测,这孩子莫非是舒小姐的崽?
难不成他们铁面无情说一不二的总裁大人,背地里也是个被富婆重金求子的可怜男人?
男默女泪!细扒楚氏集团总裁楚承背地里那些不为人知的往事!
七年前,刚生下孩子的她远走高飞,七年后,她化身舒氏千金强势归来。
儿子的弃暗投明、下属的见钱眼开,种种因素叠加在一起,让这个等待了七年的男人也不由得开始反思,她到底是否是他的遗憾?
那年杏花微雨,她说他要挖他一个肾,七年后,她再次站在他面前,伸出一根手指,笑靥如花,“我说一个肾,就得一个肾。”
这一刻,在场众人的脑海里,都不由得浮现出了一场他跑她追,他们都插翅难飞的总裁文大戏。
静默几秒后,楚承缓缓开口——
“那就请舒小姐领取,属于您的奖项吧。”他一手抱着楚慕,一手将印泥呈到了舒遇的面前,面色平静地让她按指纹。
只要她摁下指纹,这偌大的楚氏集团,便是她的产业了。
“多谢。”舒遇毫不客气地摁下了大拇指,随即便踏着高跟鞋,一步一步、姿态优雅地走下了台。
而那个小明星,则立马捂着屁股,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楚承抱孩子的手臂渐渐收紧。
“哥哥,你需要我给你分析一下事情的严重性吗?”
楚慕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面容惆怅。
他是目击过现场的,自然知道舒遇与那个乔觅关系匪浅。
楚承心如死灰,“你说吧。”
他不信,就凭这个年仅十八的小屁孩,还能抢走他的脑婆!
下一秒,楚慕:“这么说吧,如果你再不行动,咱俩就都得管那个十八岁的叫爸。”
楚承:!!!
不!他不允许!!
他绝不允许这种情况的发生!
……
舒遇回到舒家大宅的时候,夜色已深,舒凉薄已经从医院回来了,与之前不同的是,他不仅活过来了,还是自个儿走回来的。
“欧巴啊!欧巴你没事吧!”舒遇飞扑了过去,一双美目不可置信地看着要眼前又胖了二十斤的舒凉薄,气抖冷。
舒凉薄捂着腰,脸色苍白。
“放心吧老妹儿,哥哥没事儿。”他在舒遇身旁的沙发上坐了下去。
“就是少了个肾,不影响正常生活。”他摇了摇头。
自从少了个肾,别人都是心里空荡荡的,只有他,是肾脏空荡荡的,偶尔裤.裆里也他娘的是空荡荡的。
“什么?!这还不严重?!”舒遇气急,眼神中闪过几分杀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