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家,许艳兰完全待不下去,她预谋着把谢耀祖扔给谢老二,离了婚之后转头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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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屋放了东西,谢明途和苏晓蔓上了苏家,柳淑凤一见到他俩,赶紧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各种嘘寒问暖,问他们去姜家后发生的事情。
苏晓蔓一五一十把事情告诉了她。
柳淑凤叹了一口气,“不认不认,不认好,幸好咱明途还有他爷爷奶奶。”
谢明途点了点头,“娘,我已经有娘了,不需要另一个。”
“就是。”柳淑凤洒脱一笑,转身去厨房里给他们端热茶,又拿了瓜子花生冬瓜糖等等出来。
“以后呢,是打算怎么样?”
苏晓蔓把谢明途想要参军的事情告诉了柳淑凤,柳淑凤愣了几瞬后,终是赞同的,“好,我女婿肯定是有出息的,就要委屈我们家晓蔓了,多多担待。”
“妈,你放心啦,等以后我会陪着他的。”
“我放心?我能放什么心?你陪他,那不就是不陪娘了?”柳淑凤作怪地瘪了瘪嘴巴。
苏晓蔓笑了,“娘,你马上要有孙子孙女了,以后有的你烦。”
这一次回来,她的大嫂杨英子怀上了,明年这个时候,他们苏家就要添丁了,也不知道会是一个小侄女,还是个小侄子,苏晓蔓也很期待。
说起未来的小孙子小孙女,柳淑凤果然高兴了,“前几天才检查出来的,还没稳呢,这些天我让她好好休息。”
她在自己小女儿的屁股上拍了两下,“你呢,什么时候让爹娘抱抱外孙外孙女啊。”
“你跟咱明途生出来的小乖乖肯定长得好看。”
苏晓蔓神色一窘,她跟谢明途连最后一步都没有做到,哪来的外孙女外孙子?
她摇摇头,跑过去跟大嫂杨英子说话。
柳淑凤逮住了谢明途,耳提面命催促他跟晓蔓生娃,可怜的谢明途连生娃需要做的事情都没来得及体会,就被丈母娘提着训。
怕两孩子不懂常识,柳淑凤只好说得明白点,“小心注意着蔓蔓的月信,要是两三个月没有了,就要去检查懂吗?”
“前两个月最得小心了。”
“你啊,温柔点,年轻气盛的别太过分……”
在丈母娘的叮嘱下,谢明途只得“嗯嗯嗯”的一直点头,他的身体被丈母娘说得是一通热气沸腾,跟蔓蔓生孩子?这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谢明途也听过一些不该听的墙角,他知道做那档子事的时候,蔓蔓可能会不舒服,会疼,他怕蔓蔓痛,怕蔓蔓哭,才不舍得做到最后。
如果蔓蔓不愿意,他不会强迫他。
生孩子很痛,以前很多妇女在村里生产,谢明途听到过些许动静,痛起来叫个三天三夜都生不下,他舍不得蔓蔓遭这种罪。
从苏家回去,冬夜的星空之下,两个人牵着手,苏晓蔓很喜欢和身边人十指相扣的感觉,她喜欢谢明途那一双修长又滚烫的手。
两个人牵着手,哪怕不说话,也觉得有股淡淡的幸福,耳边听到的是呼呼的风声,似乎又要下雪了,往日里窸窸窣窣聒噪的小溪流被冻住了,寒夜里草木树枝上也似结了冰,踏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特别好玩。
苏晓蔓没忍住,牵着谢明途的手,在他的身边转了一圈,这边踩踩,那边踩踩。
把谢明途给逗笑了,“小心踩到蛇窝。”
“臭狗子,你都学坏了你,大冬天的哪来的蛇窝,蛇不要冬眠的吗?”苏晓蔓一边嘲笑他,一边往自己的腿边看,结果发现了令自己头昏目眩的一幕。
“啊啊啊!!!!”她整个人弹跳进了谢明途的怀里,“快走快走快走!!!!”
为什么会有这种垃圾蛇在乡野小道上冬眠?!
吓人吓己。
谢明途正面抱着怀里的人,任由她那双纤细的腿盘在他的腰侧,迈着长腿十分缓慢地向前走。
苏晓蔓抱住他的脖颈,已经被深夜遇蛇事件吓得花容失色,恨不得立刻离开那个恐怖的案发之地。
谁知道抱着她的人竟然越走越慢。
苏晓蔓气愤的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催促:“你就不能走快点吗?!”
谢明途低着头与她额心相对,夜里光影昏昏暗暗,头顶一轮寒月散发清辉,他眨了眨眼睛,瞳仁里倒映着她妍丽的脸庞。
尽管花容失色,寒风吹乱了她的一头长发,几缕碎发贴在她脸上,更增添了几分欲说还休的娇艳。
尤其是生气的时候,一双眼睛瞪得又大又圆。
这副模样无疑激起了男人的劣根性,谢明途心间可耻地冒出了一个想法:想欺负她。
年轻的谢狗子也搞不清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样,明明最想保护她的人是自己,可当两人独处的时候,为什么这一刻最想欺负她的人也是自己?
“蔓蔓……”他低头叫她的名字,只是这叫声跟寻常时候又不一样,带着低哑,带着几分缠绵的缱绻。
原本就很紧张的苏晓蔓抱着他,起先她想的还是刚才遇见的蛇,此时听到他的声音,却觉得脑袋一空,周围所有的声音都好似消失了。
她再也感受不到寒风,只看着眼前的谢明途发怔,这时的苏晓蔓心中跳出来了一句话。
——他是个男人。
是我心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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