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是多少钱呢?他们好想知道,抓耳挠腮,急得不行。
可江茉就是一声又一声地感叹好多钱,要怎么花。
一会儿说要去城里吃香喝辣,一会儿说要城里玩什么花样,她本来就最会吃吃喝喝玩玩乐乐,随便描述描述,就让王红芬和齐振华馋得直流口水,羡慕得不得了。
他们以前就知道江茉会享受,但没想到她居然这么会享受!
听她说的那些,那是人过的吗?就是天上的神仙怕也没有这么舒服!
两人眼红得快滴血,就是因为好奇齐晔到底赚了多少钱,才一直掐着竹篱笆在听着。
谁知江茉说了一大堆,把他们忌妒个半死,偏偏就是不说到底有多少钱!
两人心里那好奇的蚂蚁一直钻心窝呐,简直要命。
江茉和齐晔却已经在说家里新收的那茬辣椒也要开始准备腌制、晾晒,做成各种各样的干辣椒、卜辣椒、辣椒面、辣椒酱……
齐晔沉声道:“我们的这些辣椒很有销路,那几个老板跟我说,有多少货,他们就收多少。”
“……所以我想,除了咱们家和王叔家的,我再去十里八乡各家各户收些辣椒。”
王红芬和齐振华听到这话,心里头又是一把一把揪的疼。
他们都知道齐晔那辣椒卖得贵,价格可比新鲜辣椒翻了番!
那些个大老板还要多少就收多少?那简直就只要摘了辣椒,晾晒腌制好,就可以躺在家里数钱啊!
他们似乎明白齐晔为什么不去研究所也不去农机站了。
这卖辣椒的钱肯定比那两边的工资都多多了!
听江茉那惊叹的语气,说不定一个月就顶人家铁饭碗好几年呢!
王红芬和齐振华眼红羡慕,只后悔当时没跟着齐晔种辣椒。
要是他们也有两块辣椒田,那现在能赚多少钱啊?!
不过,做这些辣椒衍生品的手艺,只有齐晔有。
辣椒产品的销路,也只有齐晔掌握着。
所以,还是都得靠齐晔。
齐振华第一万遍肠子都悔青了,“当初就不该分家!不该分家!分了这个家,咱们的日子过成了什么样!齐晔他们又过成了什么样!”
王红芬也后悔,却最听不得齐振华这样的语气,“你又要怪我?”
“不怪你?不是你一天到晚欺负江茉和齐晔,说些难听的话,又刻薄又恶毒,她们会要分家?”齐振华压低声音,气得满脸涨红。
两人不知已经为此吵过多少次架了,每次来来回回都是那些互相埋怨的话,却偏偏每回都能吵起来。
王红芬直接拧了齐振华的大腿一把,“怪我?你个老色胚!我看就是你成天色眯眯盯着江茉看,她才待不下去的!你说说你个老不死的,一把年纪了,简直是吊死鬼打花脸!”
“你个矬子婆娘!你有脸说我?要不是你掉进钱眼里,从齐晔小时候就苛待他,他哪会不记着咱们的好!”齐振华直接回了一拳。
齐振华的拳头力气用得很大,痛得王红芬直抽气。
她捂着肚子,也不客气,另一只手开始扯齐振华的头发。
两人压低声音在竹篱笆外扭打起来。
但打架么,这动静当然不小。
正打得昏天黑地……
忽然传来两声狗叫,两人吓得心肝一颤,刚松开手,就感到一阵钻心窝子的痛传来!
齐振华的脚,王红芬的手,分别被乌云踏雪狠狠咬了一口!
两人疼得嗷嗷直叫,那惨叫声此起彼伏,响彻了整个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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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茉和齐晔闻声赶来,看到王红芬夫妻俩狼狈地趴在竹篱笆后,一个比一个惨的样子,两人勉强绷住想笑的表情。
“叔叔婶婶,你们怎么在这儿呀?”江茉假装意外地惊呼一声。
王红芬忍着剧痛,手腕上的伤口滴着血,她咬牙切齿道:“江茉!你家的狗咬了我!你得赔钱!”
“我家乌云踏雪只咬贼的呀,怎么会咬你们?”江茉挑眉道,“难不成你们在这儿偷偷摸摸,所以被乌云踏雪当成了贼?”
“说谁偷偷摸摸!说谁偷偷摸摸呢你!”王红芬色厉内荏地一甩头,伤口不小心扯动,又疼得她直抽抽。
齐振华也捂着脚上的伤口,颤声道:“我们不是贼!我们……我们是来看你们的!”
“啊?看我们?”江茉很惊讶地看看前面,又看看这竹篱笆,“可是我们家的门在前头呀,叔叔婶婶在这后面留了这么多脚印,这脸上还被竹篱笆扎了一道,难不成是想钻过竹篱笆来看我们?”
“……这也太努力了,齐晔你说是不是挺感动的?”
“……有门不走非要钻洞,叔叔婶婶越来越会另辟蹊径了? ”
王红芬被侮辱得脸上红一阵青一阵,她就知道,江茉最是牙尖嘴利会气人。
被她的狗咬了,还想让她赔钱?那是不可能的!
只能自认倒霉!咬碎牙往肚子里吞!
王红芬也确实是因为偷听而做贼心虚,她手上疼得很,又被乌云踏雪虎视眈眈地盯着,下意识觉得恐惧,生怕它们又冲过来咬一口。
畜生就是畜生,都不知道它们什么时候会发疯!
王红芬彻底认栽,扶起齐振华,两人颤颤巍巍、一瘸一拐地往家走。
怎么就这么惨?果然靠近江茉齐晔就没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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