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254页
    江茉和齐晔回小卖部,其他人则踏着尚算清朗的月色回西丰村。
    夜已经深了。
    江茉今天高兴,喝得醉醺醺的,在镇口趴在齐晔的背上,一路回家时,就很不老实。
    温热的呼吸洒在齐晔的颈窝里,全是熏人的醉意。
    她的手还不安分,到处摸。
    齐晔一路走得艰难,浑身的肌肉都特别用力地紧绷着,才能不受她的干扰。
    可也因为这样,短短的路,竟是走得全身发了酸,又软又麻。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
    罗苹还没关门,守在店里的柜台旁,手里正织着毛衣。
    看到齐晔背着江茉回家,她“呀”了一声,连忙过去帮忙扶着。
    齐晔请罗苹帮忙,扶着江茉上去洗漱,守着她在浴缸里泡个澡,再换身干干净净香香软软,没有酒气的衣服睡觉。
    而他,则还守在店里,揉了揉眉心,继续做生意。
    今天晚上的生意倒是一般,挺冷清的,齐晔心不在焉地看了大半个小时的书,脑海里还在思索那个问题。
    这时候,罗苹下来了,她松了一口气道:“没想到江茉喝醉了,还挺能折腾的。”
    齐晔无奈地抿抿唇,“嗯。”
    “齐晔,我得回去了,你还是上去看着她吧。”罗苹提起自己的包,“我来帮你关门。”
    齐晔没有迟疑,点头应下道:“那谢谢你了苹姐。”
    做生意当然没有照顾媳妇重要,而且今晚的确没什么生意。
    齐晔三步迈做两步上了楼,先去敲了敲睡在卧室里的江茉。
    她这会儿倒是没有再折腾,睡在被窝里,半边脸遮起来,长睫轻轻颤动,看上去很乖。
    齐晔抿了抿唇,蹑手蹑脚关上门,迅速去冲了澡,换了衣服,洗漱完毕才放轻动作回到卧室。
    没想到,床上的江茉不翼而飞!
    齐晔吓了一跳,忙到处找她,最后在床底下发现了江茉。
    “……”
    虽然平时齐晔经常打扫床底下,可这出去了两天,之前也有几天没打扫,床底下当然有灰尘。
    刚刚江茉泡的澡,算是白洗了,他又得带她去洗澡。
    可是,他不能帮她洗澡……吧?
    罗苹已经走了,齐晔也不好再跑出去叫住她,麻烦她。
    这会儿,江茉已经像软弱无骨的章鱼,附在了他的身上。
    把床底下的灰尘,也一块儿蹭到他衣服上。
    “……”齐晔发现,自己的澡好像也白洗了。
    江茉其实还没睡着,她就是醉了,但能睁开眼睛,也能说话。
    她也发现她和齐晔都脏兮兮的了,于是开始拼命拽齐晔的衣角,小脸红扑扑的,眸光像晃着层层的水意。
    “脏,去洗澡。”她手指很细很白,拉着他的时候,仿佛能把他心都捏软。
    “怎、怎么洗?”齐晔的喉咙发干,声音也紧绷绷的,好像有点儿找不着调。
    “一起洗呀。”江茉眨眨眼,毫不迟疑地回答,“浴缸很大的。”
    齐晔咽了咽口水,喉结滚动,忽然开始紧张,全身发烫。
    江茉看他不动,吸吸小鼻子,哭腔开始泛滥,“齐晔!你嫌弃我!你不肯和我一块洗澡,你不爱我了对吧?我就知道,爱都不能长久,你才喜欢了我几天呀!你——”
    “去!我们去洗!”齐晔忙截住她的长篇大论,再不阻止,她的眼泪水就要止不住了。
    而他,明明只是反应迟钝,脸颊发烫,烧了几秒而已,她居然就开始上升到“爱不能长久”的话题上了,他好慌。
    江茉勾着齐晔宽阔有力的肩膀,被他送进浴室里。
    她一边扶着齐晔,一边开始解自己的睡衣。
    齐晔惊得手指骨节没控制住力度,差点把浴室的门掰下来。
    “不是。”齐晔连忙捂自己的眼睛,可是来不及了。
    轻薄舒适的亚麻睡衣,顺畅地一路滑下,直到跌落至脚边。
    只一瞬间,齐晔背过身去,跌跌撞撞跑到浴缸旁放水。
    冷水在他掌心划过,冰冷沁骨,却浇不灭刚刚那匆匆一瞥,勾起的所有炽烈,快要将他湮灭搅碎在这深浓夜色里。
    他拼命压抑着胸腔里塞满的说不上来的渴望。
    冷水根本没有,他现在就是跳进充满冷水的浴缸,也无济于事,再也不能让他滚烫的全身降下半分温度。
    刚要起身,江茉那边最后一点悉悉索索的动静都没了。
    仿佛有一股电流,从天灵盖直冲而下。
    齐晔听到江茉光着脚走过来的声音,从头顶一路麻到了尾椎骨。
    江茉忽然勾住齐晔的脖子,细腻光洁的小臂,在他锁骨处轻轻蹭着,柔软的肌肤被他坚硬的骨头压得软软陷进去一小片,她氤氲着水雾的眸子凑到齐晔面前。
    吐气若兰,酒意微醺。
    她问他,“你怎么还穿这么多呀?”
    齐晔嗓音全哑,眸光发直,望着她漂亮白皙的蝴蝶锁骨,“我——”
    只说了一个字,忽然薄唇被含住。
    江茉在逗他。
    把他接下来的话都堵成含糊不清的声音,她觉得很有意思。
    等他不说了,就直起身来,咯咯直笑,花枝乱颤。
    颤得齐晔的目光受不了,气息根本稳不住。
    他虽然已经在书本上学习过,但没有实战经验,更不知道书上隐晦提起的,从不描绘,更不可能画出来,原来竟是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