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晔就是那个傻子呗!我看啊,要是亏了,他那施工队迟早要解散!”
“唉,你说他好好的弄商业街多好啊,这样的大好事,要是砸我头上我都能笑醒,怎么他就脑子进水了呢?”
“他脑子进水多好呀,咱们不就有机会了?走,别在这儿说了,赶紧再去走动走动,说不定这馅饼就要掉咱们脑袋上了!”
“……”
齐晔退出竞标这事,在不少施工队之间,引起了一波又一波的轩然大波。
大多数都是看笑话,嘲笑齐晔,甚至因此而幸灾乐祸,觉得自己也有机会可以拿到另一个中标名额。
也有极少一部分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为什么齐晔都已经唾手可得那中标名额了,却选择退出。
齐晔真的傻吗?
他要是傻,他能成为县城里最大的施工队老板?
他要是傻,他能接到那么多大活儿?
一时间,关注齐晔的目光也越来越多。
有人想等着看他的笑话,看他如何赔本,看他如何后悔。
也有人在琢磨着他的意图,想知道他为何临门一脚却不再竞标。
而在这些焦点聚集的视线中,齐晔依旧不急不躁,干着自己的事情,好像听不到任何风言风语,依旧沉稳而坚定。
辛博厚带着他的施工队来了县城,一块建造成衣厂。
其实齐晔对辛博厚是很有信心的,毕竟以前博远成衣厂那么大的厂子,也是辛博厚从十几岁的时候就开始进入,从底层做起,一步步往上,再到管理得井井有条,蒸蒸日上。
要不是继承权给了辛远思,博远成衣厂改了名字,又招了那些心怀不轨的亲戚在里面当老鼠屎坏了整个成衣厂,现在博远成衣厂说不定都成为全国顶尖一流的牌子了。
可惜,那些假设也不必再提,现在辛博厚牟足了一股劲儿,就是要打造一个更好的成衣厂,把他那便宜弟弟彻彻底底踩在脚下,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证明给那个老头看,他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是那么差!
辛远思只不过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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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衣厂的规模不小,辛博厚是把自己所有积蓄和存款,甚至还借了钱砸进去的。
所以成衣厂的建造图,他也是花了钱请省城专门的建筑设计师给画的,争取最科学,最合理,土地的利用面积可以最大化,容纳更多的机器和工人。
齐晔拿到图纸后,也没含糊,带着手底下最精锐的那帮人和辛博厚手底下的那帮人一块碰头,商量分工合作,都把各自擅长的那部分拣选起来。
比如齐晔这边不少人更适合砌墙抹灰,就负责这一道工序,可以干得又快又好,节省不少时间。
再比如辛博厚那边有好几个人是埋电线铺水管的一把好手,他们就全权负责那个,水电非常重要,能保证以后的安全生产,不会随时随地因为管道电线没弄好而断水断电。
齐晔和辛博厚的施工队里,都有各自的人才,一块合作,取长补短,这成衣厂的一砖一瓦就眼睁睁地看着这么飞快地建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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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辛远思是从哪儿收到了消息。
刚开工没两天,他居然从省城跑到了县城这边的工地上。
当然他不敢走进来瞧,只敢在外头假装路过的,鬼鬼祟祟地看。
齐晔看到了他,辛博厚也看到了他,直接走出去,冷声道:“你来这里做什么?这儿欢迎你吗?”
辛远思也是脸皮厚,轻哼道:“辛博厚,你未免也太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吧,我来这儿和你有什么关系?这条路是你的?”
他低头指着地上划出来的那一条白线,特意强调自己并没有过线,“从这往后才是你的地,我可没过去。”
“哦?你怎么知道这片地是我的?”辛博厚冷眼笑道,“辛远思,你那点小心思,只差没写在脸上了,就别来我这儿卖蠢了!”
辛远思没想到自己居然一句话就漏了馅,也是后悔得很,他咬了咬舌尖,强自镇定,输人不输阵,继续回道:“呵,你以为你在这儿盖个成衣厂就能怎么样了吗?这种小地方,你的成衣厂能有什么发展?”
“关你屁事。”辛博厚也不客气,直接把手里的铁锹扛在肩上,“总比某些人把全省第一的成衣厂经营到勉强才能维持开支,还裁掉了不少工人要强。”
“你——!”辛远思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咬着牙,放狠话,“辛博厚,你把钱都砸这厂子上头了吧!你会后悔的!成衣制造这一行现在本来就不景气,你以为你现在弄一个新厂子,还能分到什么汤喝?”
“那也比你总是想屁吃好。”辛博厚挑了挑眉,气死人不偿命。
辛远思真的快气不活了!
他这个哥哥从小就是这样,一张嘴毒辣得很,随随便便就能把他气到头昏脑涨,血都往天灵盖涌。
真是天生的冤家!
辛远思受不了了,捂着胸口,踩着黄泥巴,一脚深一脚浅地离开。
他郁闷地想,来这一趟是干嘛来了?难不成是为了白白受气?
想到这里,辛远思深深叹了一口气,在辛博厚跟前,除了成功继承成衣厂之外,他好像很少讨着什么好。
不过来这一趟,至少可以确定,辛博厚真的在弄成衣厂,而且已经开始在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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