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苏默的属下用过的武器,我专门找了一枚来。”青魅看着君紫钰,冷笑道,“想要让人相信君紫桓造反,最好的办法就是,他弑父弑兄。可杀了你们的父皇,君紫桓倒该上位了。那就只能拿你开刀了。”
君紫钰跌坐在地上,不停地往后退,“不要……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们无冤无仇!我可以帮你们!真的!”
青魅眸光轻蔑,“我不需要废物帮忙。你应该很高兴才对,你不是最想坐实你唯一的亲弟弟谋逆造反吗?我是在帮你实现心愿呀!”
君紫钰疯了一样爬起来,大喊大叫着想要往外跑。
但可惜,附近的人,早被韦鹤都除掉了。
青魅不是君紫钰招来的,却是他欢欢喜喜挽留下来的,他如今悔得肠子都青了!
面对着两个高手,只会些三脚猫功夫的君紫钰怎么可能逃得出去?
青魅倒跟韦鹤讨论起如何用铜钱杀了君紫钰,栽赃到周老头身上。
韦鹤双指夹住铜钱,像扔飞镖一样射出去,但因为第一次玩儿这个,竟然射偏了,铜钱擦着君紫钰的脸颊飞过去,落在地上,滚动了几圈,最后停在了桌脚。
君紫钰捂着被划破流血的脸,惨叫着,精神已经崩溃了。他跪在地上,对着青魅不住磕头,求青魅放过他,又语无伦次地发誓,说他以后效忠青魅,什么都听她的!
“可惜,我父亲选的不是你。”青魅说了一句意有所指的话,君紫钰却没听懂,以为青魅在说苏默。
一向自负骄傲的君紫钰当下只想活命,连尊严都不要了,苦苦哀求青魅放他一条生路,甚至连为青魅当牛做马这种话都说了出来。
青魅一脚踹开君紫钰,看向韦鹤,“外公,再来!”
书房中很快变得狼藉一片,不停传出瓷器碎裂,桌椅倒地的声音。
君紫钰发了疯地闪躲,撞来撞去,最后惨叫着在地上爬,想要躲开韦鹤手中的那枚铜钱。
虽然韦鹤一开始不得要领,但毕竟他内力高强,试了几次之后,稍稍找到了感觉。
这对君紫钰而言,不啻于酷刑折磨。他的脸上,身上,已经被那枚铜钱伤得流血不止。
灭顶的恐惧笼罩了君紫钰,他甚至开始疯了一样地呼唤君紫桓的名字,想要让他唯一的弟弟来救他。他在想,万一君紫桓和苏默派了人盯着他呢?君紫桓那么善良,一定会救他的!
但现实告诉君紫钰,他想太多,也真是想得美。他倒是忘了,是他昨夜跑进宫告诉君兆麟的话,让君兆麟决意除掉容国公府,包括君紫桓在内,此刻容国公府仍旧被重兵围着,大门紧闭。
当韦鹤手中的铜钱射向君紫钰的肩膀,他惨叫一声,那铜钱穿透皮肉,嵌在了他的肩胛骨中!
青魅轻哼,“外公,力道不够。”
韦鹤走过来,一脚踩着君紫钰胸口,俯身,撕开君紫钰的衣服,用手指戳进他的皮肉,生生将那枚铜钱抠了出来……
鲜血混着眼泪,在君紫钰脸上留下斑斑痕迹,他颤抖着身体,张大嘴,喉咙都哑了,连惨叫声都发不出……
下一刻,韦鹤手中被血染红的铜钱,贯穿了君紫钰的脖子!
一道血柱喷射出来,君紫钰双目凸出,身子抖了一下,顷刻毙命!
“脏死了。”青魅嫌弃地看着溅到她身上的血迹,退后了几步,“走吧。”
“要不要把太子府的女人也都除掉?”韦鹤问。
青魅摇头,“不必,那不是容家人会做的事。外公你赶紧去把小灰给我找回来!”
韦鹤眸光微暗,对于青魅的颐指气使显然有些不满,却不敢表现出来,当即应下离开了。
君紫钰的书房中,只剩了他死不瞑目的尸体,和一地的狼藉。
在青魅和韦鹤走后,一道白影悄无声息地落在后窗下,背靠着墙,听了一会儿没有动静,撬开后窗进了君紫钰的书房。
来人一身白衣,戴着银色面具,一只袖子明显长得不同寻常,完全遮住了左手。
是听到风声之后,悄悄出来查探消息的陆哲。
他不敢靠近容国公府,因为得到消息,君紫钰昨夜进宫,今早才出宫,所以来了太子府。
陆哲只知道君兆麟突然栽赃君紫桓和容国公府谋反,并不知道内情,当下也不知道苏默就是青夙这件事,因为君兆麟和君紫钰并没有宣扬出去。
苏默是个杀手头子,并不等于他会杀谁,或者会谋反,因此拿这种无法证明的事来佐证容国公府造反,并没有什么用。
一个能够弑师篡位的杀手头子,竟然甘心被当做废柴,被南诏皇室的人欺辱,来东明国当了五年的质子,什么也没干。正常人听闻这种事,都很难相信。
君兆麟和君紫钰不想让人觉得,他们蓄意编造谎言污蔑苏默。当务之急是把苏默除掉,之后他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当下,陆哲目瞪口呆地看着君紫钰凄惨的死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就,死了呢?!
陆哲第一个念头是,因为君紫钰挑拨,导致君兆麟对容国公府下手,所以容家人先拿君紫钰开刀。
但转念,陆哲就知道,不可能!
从君灵馨那里,陆哲得知多年前将君紫桓推进湖中,导致他差点溺死的人是君紫钰。
但这件事,恐怕除了君紫钰和君灵馨以及陆哲之外,没有第四个人知道,君紫钰绝对不敢告诉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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