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姐拉起她的手,用力握一握,“白小姐,你太年轻,没听过梁老先生的名字。想当年,他在淞城,那可是风云人物,千金难求他一句话。”
魏导激动起来,“梁老先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知天命通生死,唉!”他拍一下腿,“可惜不能亲眼见见他。”
纤纤收下剧名列表。Hela
金姐喜道:“白小姐,你同意啦?太好了!对了,如果梁老先生一个都没看中,你请他现起一个。”
纤纤送走他们。
临走,魏导一步三回头,“白纤纤,别忘记,一定要亲自交给他老人家过目,这非常重要。”
金姐悄悄对她说:“这样的机会一生不会有第二次。如果可以,你请梁老先生算你未来的星途。”
纤纤说:“过两天见。”
回到房间,张启圣从隔壁出来,拉住她就说:“你叫梁老先生帮我算算。”
纤纤抓住他的手,翻开掌心,“我帮你算吧。这部剧会大火,你名扬海外。”
“屁啊。”张启圣皱眉,“这部剧怎么样我才不关心,我想算我退圈以后的职业生涯。还有,我是把名字改回旺盛的盛,还是胜利的胜,两个都不错——喏。”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生辰八字,千万别弄丢,问出来了回头请你吃饭。”
纤纤:“……”
提前一天,纤纤回淞城。
夜里,趁秦措不在,她接了一通奥斯汀的电话。谈完工作的事,她没有立刻挂断。
“你。”纤纤沉思片刻,问,“你最近在谈恋爱吗?”
奥斯汀一怔,过很久,笑了声,语气带着克制的喜悦:“我暂无此类计划。”
他放低声音,一字字沉声道:“你明白的。我心里,一直以来,只有你——”顿了顿,他不敢太露骨,便斟酌用词,“你我的商业版图。”
“奥斯汀。”
“等这次接你回来——”
“那是我的商业版图。”
纤纤挂断。
那天在酒店,秦措最后带走她几根头发,想来定是送去医院做检测。
其实,回到路家并非一个太坏的主意,也有益处,比如可以实地考察禄通的工厂和生产线。
再比如,就近考察路家的几位主要经商人士。毕竟,他们是最熟悉禄通的人,如果双方合作愉快,本应是一桩互惠互利的交易。
可路洄指望不上,路守谦——也不妙。
次日下午,纤纤盛装出行。
这次目的地是秦家祖宅,为的是祝寿,所以她没有选择平时最喜欢的白色,穿的是酒红色的修身晚礼服。
无袖,领口恰到好处。
既不会显得太老气,也不会太性感前卫,称的上衣着得体。
同车的父子是万年不变的西服,领带的颜色用的是较为鲜明的暖色调。
秦雾说:“妈妈,你今晚真漂亮。大家都会盯着你。”
纤纤:“会盯着我,但不是因为我漂亮。”
秦雾:“那是因为什么?”
纤纤低头,翻找宴会专用的小手提包,从中取出剧组和张启圣塞的纸。
“因为惊喜。”
秦雾:“……”
“小雾。”他父亲叫他。
秦雾看过去。
秦措微微一笑,慢声道:“交给你一个任务。到曾祖父家,跟住你母亲。有奇怪的叔叔接近,你就叫妈妈,声音要大,要响亮。”
秦雾说:“好。”
纤纤:“……”
到秦家祖宅的停车场,纤纤一下车,正好碰见路盼宁带路平平往里走。
路平平看见他们,没吭气。
路盼宁拉住他的手过来,“平平,叫人。”
路平平假装忙碌,“我去找妈妈和爸爸。怎么一晃眼,他们都不见了?唉呀,我找找去。”
路盼宁:“……”她很是不好意思,“平平还小,他……他可能没听见。”
秦雾叫:“宁宁阿姨。”
路盼宁笑了,“还是小雾乖。”她转向秦措,习惯性的称呼,“秦哥哥。”
秦措微一点头,目光望向身边的女人。
纤纤不看他,低声道:“秦先生,尽早放弃幻想。”
秦措笑笑,说:“我过去招待客人。”又对路盼宁道,“失陪。”
他走了。
路盼宁这才说:“自从退婚之后——”她说一半,叹口气,“本以为会多想,想的觉也睡不着。可我都快累死了,根本没空想。”
纤纤问:“怎么了?”
路盼宁是真的痛苦,“路考又没过。”
纤纤:“……”
路盼宁疲倦地笑了笑,“对不起,让你看笑话。”
“为什么一定要考到证?”纤纤说,“月底是圣诞节,办个圣诞派对正合适。”
路盼宁笑意转苦,“因为妈妈想要焦点都在我身上——不怕你再多听一个笑话,他们想介绍我和温德尔先生认识。你说这不是乱来吗?我都没见过那个男人,谁知道他有什么坏毛病?”
“卫生习惯有待改进。”
“就是啊!”路盼宁深表认同,“万一他卫生习惯差呢?我最讨厌男人在家随便,不讲究。”
纤纤笑了笑。
路盼宁又叹气:“可爸妈非常重视他,我只能努力……我、我不想他们失望。纤纤,你不知道,我其实欠他们很多,从孤儿院到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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