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兴俩口子今儿不在吴府吃饭,柳絮在堂屋里摆上桌子,端碗筷,盛汤水功夫,周大娘先拨出饭菜,托盘上摆着一副碗筷,碗里二米水饭,两碗菜,端进去,放在抗桌上,扶着儿子往前凑凑,周天福瞅眼门口,“她那,怎么不来侍候我吃饭?”
周大娘对儿子一副慈母笑脸,“她灶间正忙着,今儿刚来,还不熟悉,明儿我们上去了,就让她来侍候你”
柳絮站在桌子边,周兴吃完空碗,递给她,柳絮儿忙添饭。
周兴用完饭后,“给我盛汤”
柳絮拿小碗,盛了多半碗汤,周兴哧溜喝一口,抹嘴,对浑家道:“老爷吩咐,临年下,置办东西,今年不如往年了,一应该减的都减了”
“年景不好,地里庄稼收了五成,庄子上交不上租子,鸡鸭鱼肉倒是没减,野物比往年多,太太吩咐留一些,备有贵客来,恐临时抓挠。”
“野物肉粗,吃个新鲜,一部分送织造府,太太想把二姑娘嫁给江南织造嫡出二公子,上赶着巴结,听说有点眉目了”
周兴家的小声道:“还有一宗,大姑娘的亲事没定,二姑娘没法先嫁,这样一来大姑娘的婚事也快了”
“你进去看看福哥若吃完了,捡桌子”周兴家的朝柳絮儿道。
柳絮儿进西稍间时,周天福已吃完躺下,大概乏了,身子骨弱不能久坐,炕桌饭菜没动几口。
柳絮一样样收拾下去,周天福盯着她看,柳絮低头做事,也没看他。
碗筷送入灶间,顺手拿块布进去抹桌子,周天福上上下下拿眼睛撩她,目光落在她鼓鼓的胸脯和微翘的臀。
柳絮手脚麻利,眨眼就拾掇干净,赶紧离开,走到西稍间门口,一颗心提到嗓子眼的心,回落,周天福看她的眼光令她恐惧。
堂屋里周兴俩口子用完饭,周兴说了句,“府里有事”抹抹嘴走了。
柳絮捡了桌子,剩下吃食拿到灶间,周兴俩口子饭量小,饭菜剩下不少,柳絮先给赵婆子盛了碗饭,赵婆子发了一盆子面,预备明早蒸馍馍,俩人坐到矮桌上吃饭。
柳絮盛上一碗水饭合着菜吃,吃几口,看外头天阴阴的,想起几个孩子,相处几日,生出感情,心里挂记,孩子天真无邪的眼睛总在眼前晃。
柳絮闷闷的往嘴里添饭,赵婆子看她不做声,问:“见着福哥了,还好侍候?”
柳絮手里拿箸,扒拉一下碗里饭菜,“小爷不大说话,我心里总是发毛,小爷身子骨就治不好了吗?”
赵妈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听说打下生就这样,银子钱没少花,所有的名医看过,都说好不了了,这辈子只能在炕上,周大娘为福哥心都操碎了,别看周大娘在吴府里得势,当娘的心都一样。”
这时,就听后院砸门声,有人喊,“周大娘,周大娘”
周大娘慌忙往出走,边走边答应,“来了,这猴崽子门都快砸碎了”
一个小厮的声儿,“周大娘,主子找”
柳絮看周兴家的往后院去了,赵妈道:“周家后门就在吴府后街上,周大爷俩口子是家生子,人活络,奉承主子满意,蒙主子开恩,还了卖身契。”
二人吃过饭,柳絮儿借着倒泔水,开了周家后门,果见街对面一溜青砖高墙围着一座巍峨的府邸,壮观气派。
柳絮拎水,洒扫堂屋,就听西间周天福的没好声喊:“人死哪去了?想渴死我”
柳絮儿忙快步进西稍间,“我渴了,给我倒杯水”周天福斜睨她一眼,命令道。
柳絮儿看桌子上暖套罩着茶壶,端起茶用手摸摸,温热,倒了一杯茶水。
端到炕前,双手捧着递给他,周天福眼睛盯着她春笋般纤指,忘了接,柳絮儿小声提醒一句,“小爷,喝茶”
周天福接茶盅时,故意碰了碰她嫩白的指尖,柳絮儿待他一接过茶盅,立刻缩回手。
周天福喝了一口,噗嗤一声,吐了出来,多亏柳絮儿机灵一躲,差点就喷了她一身,周天福训斥道;“这茶水都冷了,怎么喝”
柳絮儿急忙抽出腋下绣帕,替他擦去溅到身上的茶沫星子,她低头忙活,周天福凑近闻见她身上少女的馨香。
柳絮一抬头,看他眼神不对,忙借着由头,“我去烧水”匆匆出了西间。
脚步顿住,堂上不知何时周兴回来坐在那里,柳絮儿解释,“小爷嫌水不热,我去灶下烧水”
周兴嗯了声,“我儿身残,脾气古怪,有得罪你的地方,还望看在我夫妇的份上,让他几分”
柳絮儿垂头,答应,“是”
“你去吧”
这家里三口,就周兴说话还算明白。
院子里有口小水井,柳絮儿提水桶,井台边打水。
黄昏落尽最后一抹余晖,小院暗影移来,周兴在堂屋里,顺着竹帘影影绰绰看见娇小身影忙碌,走到门边,手撩起竹帘缝,看柳絮儿正弯腰倒水,臀部正对着正房方向,浑圆初见成熟身段,有点紧巴的夹袄,箍住身子,勾勒出玲珑曲线,周兴口干,咽了一口吐沫,这身段,若能上手摸上一摸,瘫儿子空守着妙人,却不能受用,自己是干眼馋,只能饱一饱眼福。
柳絮儿厌恶周天福的眼神,他身残,可头脑没病,对女人有正常男人反应,古代男人成熟早,二十岁大多当爹了,有钱人家十六七就安排通人事的丫鬟,周天福早已明白男女之事,身体有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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