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做事情都在这嚼什么舌根,小心我告到二爷那割你们的舌头。”
议论的声音戛然而止!
议论之人扭头一看是小伍,脸上瞬间没了血色,纷纷告饶。小伍看着这几人冷哼一声,“念在你们是初犯,今日且放过你们,若再有下次,绝对严惩。”
几人连连保证再也不敢了。
那药膏果然神奇,阿紫用了两三日,就恢复的差不多了。到了第四日,二爷那边派人来传话让她上工。
这几日阿紫闲的发慌,早就想上工了。二爷那边派来传话的人前脚一走,她后脚就过去了。
二爷想吃她烙的凹子馍卷青椒炒鸡蛋。
她进了二爷院子里的小厨房,挽起袖子就做。正和着面,进来一人,她扭头一看,正是二爷。
“二爷怎么来了?”
她慌忙就要见礼,却被他抬手制止了。
“不必多礼,你继续。”
被人看着干活,阿紫浑身都不自在,和面的速度都下降了。
陆华见她不自在,于是想着说些什么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
“对了,前几日你同我说过要回家帮忙收拾粮食,我已答应了你,却没想到中间出了这样的岔子。这样,过了今晚,明日你就家去罢。”
阿紫正不知如何再提此事,想不到二爷却先提了出来,意外惊喜来的猝不及防。
“谢谢二爷体恤,等奴回来,给您带乡下的美食尝一尝。”
她打心眼里高兴,笑起来时双眼亮晶晶的,就跟装了宝石似的,唇边还有两个小梨涡,可爱极了,令人忍不住想伸出手指头往那窝里戳上一戳。
陆华回过神来脸上带了几分笑意,“好啊,我等着。”
阿紫心里却回道:“我诓你的,且看我离开这个鬼地方后还来不来。”
接下来二爷又问了些她家里事,她慢慢就放开了,从善如流地擀面烙饼。
凹子馍刚出锅那会特别好吃,陆华没忍住,就在厨房里卷着青椒炒鸡蛋吃了两张。
他极少踏足厨房,更别说在厨房里吃东西了。要叫老夫人和大哥知道了,少不得又要被训斥一顿。
他被训斥惯了,倒不觉得什么,可不能再连累这个丫头,遂交待院子里的人切不口漏出口见,否则绝对严惩。好在他院子里的人对他尚且忠诚,没叫此事透露出去。
但没人说出去,就不代表陆启那里会不知道。
如今陆华的一举一动都会有人上报给他,哪里又能瞒得过去。
陆启扔下手里的笔,起身净手,待擦干了手,沉声吩咐近身的人两句,那随从便领命去了。
与此同时,阿紫正在厨房里收拾着残局,却不知陆启的一个决定,阴差阳错改变了彼此的人生。
等她收拾妥当,腹中有些饥饿,就卷了一张二爷吃剩的凹子馍,坐到烧火的小凳子上吃起来。
那随从一踏进厨房差点没看到她,见她坐在灶台后方埋头哭吃,心里升出一丝鄙夷,脸上却不显,面无表情道:“大公子让你过去一趟。”
啊!
阿紫愣愣地抬起头,这才瞧见门口站着一个人。
这是大公子身边的人,阿紫一下子就认出来了,急忙放下没吃完的凹子馍,有些拘谨地抬手擦了擦唇边的残渣。
那随从见了,鄙夷更甚!
真不明白大公子要亲自见她做什么!
“走罢。”
那随从无甚表情地说完,转身就走。阿紫赶紧跟上。
出了厨房门,正巧碰到二爷从屋里出来。于是他们就被叫住了。
“你这是去哪?”
陆华没去看那随从,只盯着阿紫问话。
阿紫刚要回答,那随从擅自替她做了回答,惹得陆华很是不悦,却不敢真把大哥身边的人怎么样,心里很是窝火,便长长是吐了一口气,“我正好有事要请教大哥,与她一道。”
那随从却是躬了躬腰,“大公子有令,二公子没有他的允许,不得擅自离开这个院子,否则就拿满院子的奴仆问责。”
院子里的奴仆一听,呼啦啦跪了一地,“二爷仁慈,求二爷可怜可怜我们这些个下人。”
陆华垂在袖子下的手紧紧地握了起来,过了许久才慢慢松开,暗暗苦笑一声。
试问这个府里,有谁胆敢忤逆陆启的命令?
眼见二爷被那随从轻飘飘的几句话就给拦下来了,阿紫心里愈发打着鼓,等进了大爷的院子时,小腿肚子已经在打颤了。
门从打起帘子等她进去,却迟迟不见她动作,正要不耐烦地出声提醒,却见她动了。
她垂首进去,眼睛不敢乱看,在适当的距离停下,颤巍巍地弯下腰,“奴婢见过大公子。”
上方的人像没听见一样,既没说话,也没叫她直身,她把腰弯得越发低了,小腿肚子抖得越发厉害了。
直到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上方的人这才出声,“你来府里多久了?”
阿紫额上都快冒汗了,“回大公子的话,奴婢没来多久。”
“府里的规矩是谁教你的?”
“二爷只叫奴婢给他做饭,并未使人教奴婢规矩,奴婢做的不好,还望大公子宽恕。”
阿紫的腰都快弯到脚脖子上了,祈求这折磨人的问话能够快点结束。
“既然无人教你规矩,那便从此刻起,下去好好跟李嬷嬷学学规矩,学不好,自去领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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