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妙的是,他可不会像太宰治一样,有“只要我活着大家就不能活得幸福”的迷障,乱步一定会选择让横滨顺利度过困难的优秀解法。
对此江户川乱步表示:“说实在的,比起他的话,还是你跟更值得信任,如果阿叶你成为了港口黑手党的首领一定会迎来皆大欢喜的结局。”
他吐槽道:“因为阿叶不敢反抗,会战战兢兢为他工作一辈子的。”这里的他指的是太宰治。
如果是叶藏的青梅竹马乱步君,一定不会说出这种话,从这也能证明,首领宰世界的江户川乱步更加理智。
“是这样没错……”
“但是。”乱步含了一颗水果硬糖,单边的腮帮子鼓鼓的,“阿叶根本不可能留在我们世界吧,毕竟你还有自己的世界,自己的家,亲缘关系比太宰好多了。”
“所以说能够支撑起我们世界一隅的只有他本人。”江户川乱步小声道,“什么寄希望于乱步大人,让我去处理那些人,世界第一的名侦探也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啊。”
显然,江户川乱步猜到了什么。
他随后又理直气壮地表示:“而且,那样实在是太累了,乱步大人才不要跟太宰一样!”
他又道:“说起来,guild没有问题吗,没有芥川的话迎战应该很困难吧,而且还有老鼠搅局。”
听到这里就明白了,guild的提前登场显然是叶藏做的,这件事儿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书”的存在不必多说,知道它的人虽然少,却也不是没有,至于白虎异能力者跟书的踪迹息息相关,也是弗朗西斯科他们知道的。
那为什么中岛敦作为黑手党的游击队长而大放光彩却没被察觉,自然是有太宰在其背后小心翼翼地抹除他留下的每一丝痕迹。
整座关东都是太宰的一言堂。
而叶藏能冲破防火墙搞些小动作,还没有被太宰发现,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饶了我吧。”阿叶苦笑道,“好不容易才说服了花袋君,帮我一起传递消息,如果没有他的话,一定会被太宰先生发现。”
“还有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他的反应也非常快,几乎是瞬间就接上了线。”
听见这敬称,乱步却炸毛了,他说:“你竟然叫他先生!”那可是天人五衰的首领,要是他没猜错的话无论哪个世界费奥多尔跟横滨的势力都是对立的,对他用敬称也太微妙了。
可对阿叶来说费奥多尔不仅是天人五衰的□□,还是大文豪,写出《罪与罚》这样的不朽名篇,对这样的大作家用敬称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而且他并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有什么过分的。
“无论是guild也好,还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都是迟早要来横滨的,即便我通知了两方他们也不会结成同盟,至多是让老鼠趁机在城市中掀起混乱罢了。”
“对方战力虽有所增强,我方因为有两名织田作,也能将总战斗力拉扯到相同等级,这样的话就不用担心。”叶藏停顿道,“同时我也希望让太宰先生意识到,这世界上只有织田作是不够的,横滨依旧处于劣势。”
“他本来就不是非死亡不可,等意识到严峻的现实后就没办法去死了。”
江户川乱步又拆了根冰棍。
“你还蛮疯的。”
他说了句一点也不江户川乱步的话,而被他评价的人脸上照旧带着腼腆的笑容。
往后的日子中,乱步的话跟随了叶藏很久、很久。
……
guild的标志白鲸停靠在距离横滨最近的公海上。
弗朗西斯科坐在室内的沙发上,他无疑是美国梦的代名词,最成功的商人,眼光卓绝的投资天才,以他的身份地位想要进入日本,本应该不费吹灰之力,可因为他着陆的地点并不是东京,而出现了一些小小的问题。
临近夏日,玛格丽特却依旧穿着繁复的洋装,她戴着蕾丝手套,撑着一把洋伞。
玛格丽特并非感觉不到温度,公海上的阳光似往往比城市中还要热烈三分,她被炙烤得相当炎热,心情也愈发暴躁:“还不能进入横滨吗?”
“再耐心点,玛格丽特。”弗朗西斯科非常会享受,他穿着一袭接近于金色的西装,上半身陷在柔软的沙发中,右手还托着高跟酒杯。
“我们要进入的城市,非常不一样。”他说,“也只有远东的乡下地方才会存有无冕之王这种滑稽的名头,这里就像是二十世纪的意大利,黑手党的武装力量甚至超过了政府。”
“恰好,我需要跟这位无冕之王谈一笔生意,只可惜他似乎并不待见我。”他啜了口红酒,“因此,我们需要等待。”
谁都知道,太宰只会把他们晾在这一会儿,就像是给进入自己领域的人一个下马威,实际上他无法阻止弗朗西斯科进入日本,后者年轻、富有,是美国悉心培育的对象,同时对“书”势在必得。
在太阳落山之前,“组合”得到了进入许可,白鲸依旧需要停在公海,而身为首领的弗朗西斯科则得到了“召见”。
最高干部板着一张脸从直升机上下来,他用没什么感情的眼神将金发美国人扫视一圈,对他说:“首领有请。”
与戒备的其他人不同,弗朗西斯科一点儿都不惊讶,他本来就想跟太宰见一面,谈一笔大生意,他也很自信,对方一定会来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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