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纸袋仍在一边,你一进门就倒在了床上。
什么也不想干啊,好累……闻着被子传来的洗衣液味,你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其实说是累,倒不如说是心里劳累。对于拥有技能的你来说,这点路程还不如穿越前的50米往返跑费劲。
只是,当你看着拉着你的手微笑的钉崎野蔷薇和在身后虽说不情愿但还是跟上你们的伏黑惠时,你总会想: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什么也不记得?凭什么?
凭什么只有你会记得之前一起去吃排骨盖饭的约定,凭什么只有你会记得他们曾经阻止你拯救那个少年?
他们没有错,五条老师也没有错。想到那个被你针对的老师的样子,你恶劣地勾起嘴角。他或许会困惑你对他的厌恶之情为什么那么重,但他一定不会知道真相。
毕竟,在这个轮回里,只有你记得一切。
“系统。”你突然开口,“你觉得我需要去看心理医生吗?”
你对自己很有自知之明,在那么多记忆与痛苦里,你害怕迷失自我。你没有多大的目标,就只是想要回家而已,想要吃上故乡热腾腾的一碗汤,想要能再见到曾经的家人与朋友而已。
【如果你不怕被当做神经病抓起来的话,可以。】
“滚——”我真是疯了才来问你这个问题。
【真是奇怪。我记得你一开始可是很坚定。】系统冰冷的声音在你耳边响起。
“人总是会改变的。”你在床上又翻了一个身,“我可不是你们这种没有感情的生物。”
“另外,我是一直很坚定。我可是很清醒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回家。”
“我记得我之前和你提到过?人这种生物,可不是失去了什么就活不下去的东西。如果一开始就知道了所谓的代价,或许心里面还会好受一点。但是,那也只是一点而已。”
“但总有一天。”你说,“总有一天我会走出来的。”
【所以与虎杖悠仁的爱情是你一开始就知道要付出的“代价”吗?】
“一开始没想那么复杂。”你想起和虎杖相识的1周目,“那个时候只是当做乙女游戏来攻略而已。但是后面就不一样了,看到他的笑容时,我总会不自觉的想要和他在一起。”
【所以代价变重了,是吗?】
你点点头,补充:“其实你这任务也不算丧心病狂,起码是HE,看的还是双方的幸福程度。”如果悠仁最后能感到幸福的话,那你的愧疚感可能没有那么重。
【呵呵。】
没有理会听起来阴阳怪气的系统,你闭起了眼睛。
“系统?”
【嗯。】
“你可以关一下灯吗?”
【我不提供这种服务。】
……
第二天早上一早你就看到了拖着腿来上课的钉崎野蔷薇和明显没休息够的伏黑惠。
看来昨天的运动量对他们来说有点大啊,看着在那不停按摩自己小腿的钉崎还有眼睛快要闭起来的伏黑,你同情地想。毕竟严格来说,你现在壮的像只牛一样,好吧,应该说牛都没有你壮。
东京咒术高专的课程一般分为理论课和实战课。课表里面的理论课甚至还安排了国文课和数学课,但根据你自己几周目的经验来看,上这种课的频率大概也是一个月那么一两次而已。毕竟除了上课以外,你们还要出任务,而且一次任务短一点要半天时间,长一点的话可能一个星期都回不了几次学校。
每次看到高专的课表你都会感叹学生的前途,在现在这个打扫卫生都要大学生学历的社会里,这不是逼高专学生只能当咒术师吗。
况且咒术高专的老师也少的吓人,大部分还是主业咒术师副业教师的那种。特别是你们的班主任五条悟,三天出差两天上课。上课的时候也完全不看课程表,全程随他高兴,简直就像大学上课讲嗨了的教授。
“看来昨天玩的很累呢。”照常迟到了几分钟的五条悟走进教室,看向三人中最精神的你,“只有xx还算清醒。”
“如果你现在选择讲课的话,没有人会听的。”你好心提醒他。
“什么嘛,老师好伤心。”五条悟哭唧唧地说,“看起来很累的野蔷薇和惠就算了,为什么xx同学也不听课呜呜呜。”
你翻开二手的咒术课本,嘲讽道:“比起听你讲课,我更喜欢自学。”这些内容之前的周目早就学过了。而且咒术师的教学内容其实并不多,大部分教学内容还是为实战做准备,是真的属于看书就能看懂的那种。这个时候就显出五条悟的厉害,虽然你嘴上从来没有说过,但是你心里还是很佩服五条老师对咒术的理解。
课本上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术式都能被他讲出花来,他对咒术的理解对于学生来说是很大的启发。就是上课的时候会经常自己讲高兴了,记得有一次上课他还讲到有一个术式可以用微积分来理解,你举手提醒他“咒术高专实在没上过几节数学课,而且这个属于大学内容”。他当时是怎么说的?好像是“咦?这么简单的数学还需要教吗?”,理所当然的得到了你们三人中数学最差的钉崎野蔷薇的一顿吐槽。
“既然野蔷薇和惠都很累的话,我们早上就开始实战练习吧!”自以为想到一个好主意的五条悟提议。
“等等,你确定这是一个好提议?”钉崎野蔷薇指向旁边睡眠不足的伏黑惠,“小心伏黑那家伙猝死在训练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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