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车子小心翼翼绕上一条小路,开着开着,叶歌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大峡谷,这时,詹米脸色突然变得冷漠了起来,他撇头看了一眼叶歌,像是在警告一样的说道。“在我家里时不要随意走动,要知道我父亲的脾气可不太好。”
叶歌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坐在副驾上撇头看着窗外的风景。不可否认,沿途的风景很美,高山峡谷,河流清澈,微风轻轻吹拂时,偶尔还有一股香甜的气息随着飘进鼻喉。那是野花与野果的气息。闭上眼,叶歌慢慢的感受这一切。也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突然在一所庄园处停了下来。
“到了…”
詹米将车子熄火,率先下车后站在庄园大门外,静静的看着大门一动也不动,他这个样子一点都没有那种游子回家的欣喜。
叶歌下车后,慢慢的靠近詹米,就在她要开口说话时,詹米突然向大门走去,扣着大门上的铜环,扣起门来。沉重的声响过后,不一会儿的时间,大门突然从里打开。一位有着淡色金发,碧绿色眼睛的中年女人站在大门口,冲着詹米笑得特别灿烂。
“詹米…”说着,女人给了詹米一个大大的拥抱。“对你妻子的过世我很遗憾,可我很高兴你能回家。”
说完,女人见詹米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不由笑着解释道。“我的小主人,你肯定觉得我很无礼吧。我们甚至还没介绍过自己呢。我叫爱拉…我是…我猜我是你的继母。”
詹米明白的点点头,他离开了女人的拥抱,声音淡漠的问。“他在吗?”
女人也就是爱拉知道詹米口中的他是谁,她笑着点头回答说他在后,指着离詹米隔了几步远的叶歌问道。“这位漂亮的小姐是谁?詹米,介绍一下吧。”
“我叫莎莉。”叶歌笑着伸出手,对爱拉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我是来这里找人的。”
“一起进来吧。”爱拉拉着詹米进了大门,在上楼梯的档口,爱拉微笑的说。“有些关于你父亲的事你需要了解一下。”
“我知道一切我需要知道的事。”
詹米这话刚出口时,三楼突然传来一位男性的问话。“爱拉,你跟谁在下面?”
“你父亲不会打你的,詹米。”不知什么情况,爱拉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让叶歌感到十分不解的话。“他不会打人了,再也不会了。”
詹米没有理会爱拉的话,他上了通往三楼的楼梯,边走边说。“那说明你还没有跟我爸结婚。”
这样的话让叶歌瞬间恍然大悟,原来詹米之所以对于回家没有多大高兴的情绪,大概是因为经常被家暴吧?
“詹米跟他爸爸的关系不太好吗?”看着没有跟着上楼的爱拉,叶歌突然出声问道。
“我不知道,老实说,我是在詹米结婚离开家乡后才嫁给他爸爸的。”
“这样吗?”
叶歌抿嘴没有再问什么,或许是她多心了,她总觉得这个爱拉给她的感觉怪怪的。叶歌说不上来爱拉这人哪里怪,但是直觉让她最好远离一点爱拉,她很危险。
再次不懂声色的瞄了爱拉一眼,叶歌随着爱拉上了三楼。在走廊尽处的一间大房子里,叶歌看到了詹米坐在轮椅上的父亲爱德华。
“该死的椅子被卡住了。” 爱德华的抱怨让爱拉赶紧跑到他的身边,边做边细心的安慰他。“爱德华,我来帮你。”
帮爱德华把椅子摆正,顺便将他嘴巴上挂着的氧气罩拿下后,爱拉站到了爱德华的身边。她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这时,缓过气来的爱德华看着詹米,嘴巴淡淡一勾,笑着说。“我儿子…真是个大惊喜呀。”
“你怎么了?”
“你父亲两个月前中风了。”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
“你从不回我电话…”爱德华看着詹米,眼中透着忧伤。
“那是因为我从不知道该和你说什么…”
詹米的话让爱德华叹息的说道。“我知道过去我是个不易相处的人…可我变了…”、
“真的吗?”
“是的,一次打击能改变一个人。”顿了顿,爱德华突然换了一种语气继续说道。“听着,我对你妻子的过世很遗憾,我听说你把她遗体带来了。”
“是的…”
“别担心,我会叫亨利袄克去处理的。”
詹米摇头拒绝了爱德华的好心。“不,不用这样,我能打理好。”
“詹米作为你的父亲,这是我力所能及的事。”
“我这辈子你都在做你力所能及的事,现在发慈悲已经晚了。”
詹米的话让爱德华沉默了,许久他才看着詹米,默默的问道。“这就是你来这儿的原因?来提醒我曾是个多坏的父亲?看看周围发生的一切吧,我希望我们能鄙弃前嫌…”
爱德华的话没说完便被詹米打断了,詹米盯着爱德华再次重申自己回来的目的。“我不是来提陈年旧事的,我…我是来问你一些事的。”
顿了顿,詹米用一种感伤的语气继续说道。“你还记得我小时候,妈总念给我的那首诗吗?你记得那是首什么诗吗?”
听詹米这样说,爱德华看了一眼一旁站着的爱拉后,才静静的问。“什么诗?”
“当心玛丽肖的凝视。她没有孩子,只有玩偶;如果你在睡梦中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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