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热情地打着招呼:“晚上好,要来点儿苹果吗?”
打算给中岛敦的主人一点颜色看看的狂骨:?
这个人是不是脑子不太正常?
绿色的小蛇沿着太宰治的手臂蜿蜒至他的脖子, 一圈一圈地将他缠紧, 用蛇信亲吻他的脸庞。
他清浅地笑着。明明是再温和不过的表情, 却让人心底发凉。
美丽而危险。
但那是她的蛇哎。
没有吓到人的狂骨难过地让蛇咬他。
毒蛇的獠牙刚刚接触了青年的皮肤,便如同梦幻泡影一样消散了。
“你最好是来接我的。”
青年丢掉手上的骷髅头, 一脚踩在上面, 威胁的意思不言而喻。
狂骨:!!!
“是的,我是来接您的。”
“你有见我家的小老虎吗?白色的,很可爱, 会让人摸摸的那种。”
狂骨领着这个气息奇怪的家伙往羽衣狐所在的二条城走, 不知道他为何突然问这个, 但莫名心虚地答:“见、见过。他现在就在二条城。”
“你是想要杀掉我独占他吗?”
在这样一句轻飘飘的话之后,她感到了强烈的生命危机。
答的不正确的话,会死。
狂骨:“不……因为他很好, 所以希望他自由。”
“自由啊……这世上有谁是自由的呢?”
就是那种强到无视一切的存在,也被责任和命运所束缚着。
这世界依旧虚伪到令人厌倦, 令人想要撕碎。
不知道哪里戳到他的狂骨慌张地想着自己能不能跑快点让羽衣狐大人赶紧来救她。
虽然被羽衣狐大人夸奖为比父亲更能干的妖怪,但如果敌人没有被她恐吓到的话,她的战斗力也就和一般的小妖怪差不多。
这个人身边的气息很恐怖,仿佛从里到外,都是黑漆漆的, 吞噬一切的阴郁诅咒。比鵺池里的气息更让她感到不安。
“吓到你了吗?”青年的语气突然回归正常,还带着些微的歉意,“不好意思,这里的气场让我有些情绪低落。”
此时的京都因为封印被破坏,又有妖怪在四处作乱,所以充满怨气。这样的地方最容易滋养诅咒。
他甚至要主动外散咒力,才能使用异能。
狂骨被他的咒术影响到了。
羽衣狐看着惊魂未定的狂骨,又看了看满脸笑意的太宰治,挑起眉:“没想到是你。”
“非常荣幸您还记得我。”太宰治笑眯眯地上前两步,“我的礼物您还喜欢吗?”
“我这辈子就没有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羽衣狐捏碎了手里的杯子,吃了他送来的宿傩手指她直到现在都没有吃下一顿饭。
虽然那一根手指就抵她不停地吃上几年,但味道太噩梦了。
要不是为了积蓄更多的力量来分娩,她是绝对不要这么干的。
“但是带来的力量很客观不是么?现在的你,京都之内没有任何人是你的对手,还能够轻易地重现千年前魔京的风光。”
太宰治说完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问:“这样的您,为什么迟迟没有选择分娩呢?”
羽衣狐突然走近,柔若无骨的手贴上他的胸膛,面上带笑:“我上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很奇怪,今天看到你还是觉得很奇怪。”
“让我来帮帮你吧。”
尖利的指甲穿过青年的胸膛从后背露出,美艳的女人毫不留情地撕碎了英俊青年的身体。
鲜血溅到她的脸上,为她增添三分艳美。
羽衣狐舔舐着指尖的血迹,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渴望诅咒的气息,她只是笑着说:“让我看看你真实的样子。”
也让我见见你恐吓我的人的资本。
倒在地上的躯体化作源源不断的黑烟散开,将空旷的大殿填满。
这是深沉的,化作实质的诅咒之力。
羽衣狐望着晕倒的狂骨皱起眉 ,用尾巴把自己包裹起来。
没有起到阻隔的作用。
那些咒力和她的妖力交融,侵入了她的灵魂。
太宰治醒的时候,床边有貌美的女仆在等候。
他躺在床上,不太意外地说:“看样子是没有死掉呢。”
真是没用的狐狸。
床边的人类女仆殷切地问:“您要起来吗?”
“嗯。”
太宰治一个翻身,在女仆热切的目光中脱离了被子坐起来。
然后露出缠满绷带的身体。
他的咒灵状态,咒力会自动化作绷带缠在他身上。
要问为什么,大概是这个设定已经刻在了灵魂里叭。
女仆略显失望地收回目光,从一旁的衣架子上取下一件白色的宽大衣袍替他穿上。
真的很宽大,衣领的缝开到小腹上,极佳的垂坠感和绸缎质感导致衣服使劲儿往下滑,直接挂在了他的臂弯上。
……这是什么审美?
“我的衣服呢?”
“小姐让拿去烧了,她说不喜欢。”
太宰治:“……那鞋子呢?”
“没有准备,小姐说让你不要往外面乱跑,老实呆着。”
“……”
按住发疼的额角,他虚弱地说:“那我可以见我的人吗?”
“小姐让他们等在外面了。”
见鬼,在他失去意识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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