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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夫人一路奔波、面色憔悴,对周夫人的关怀也只是勉强应了几声,看到周皎向他行礼,挤出一个笑容道:“这就是阿皎啊,果然生得极漂亮,和公瑾长的也像呢。”
    周皎再次行礼道:“多谢姨母夸奖。”
    周夫人拉着谢夫人上座,看向她身后怯怯跟着的两个孩子,和蔼道:“来,到姨母这儿来,这还是姨母第一次见你们两个呢。”
    谢诺与谢承上前,周夫人摸了摸两个孩子有些瘦削的脸颊,道:“诺儿和承儿真乖,可比我家的这毛猴子听话多了。”说罢,她横了一眼周皎。
    周皎撇撇嘴,只好道:“母亲说的是。”
    谢夫人被她的表情逗得笑开了,虽然她满面疲惫,行为举止却也是高雅大方,笑起来更如春风拂过,足见她年轻时的美貌。
    周皎出生之后第一次能够看清周夫人的脸的时候便在心底感叹周夫人貌美,如今看谢夫人也是如此,想必远嫁的蔡夫人也不遑多让。
    周皎又想起周瑜走在路上都会被人偷看两眼的英俊脸,心底不由感叹一声。
    颜好就是任性啊……
    周皎又对谢诺行礼道:“阿皎见过诺阿姐。”
    谢诺急忙向她回礼,道:“阿皎客气了。”
    谢夫人催促道:“承儿,快给你皎阿姐见礼。”
    “承儿见过皎阿姐。”谢承年纪还小,说话声音软软糯糯的。
    周皎听着心里一软,却还是忍不住道:“诺阿姐和承儿叫我阿皎、皎皎、皎子都好,承儿的‘皎阿姐’就不必了……听着怪怪的……”
    jio阿姐是什么鬼……
    周夫人瞪她一眼,道:“就你想法多!”
    谢夫人拉了拉周夫人的手,道:“诶,我也听着怪,再说阿皎有主见是好事……”她声音越来越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有些出神。
    周皎闻言有些疑惑地打量着姨母,但最终也一无所获。
    谢承立刻道:“那承儿就叫姐姐皎子阿姐了。”
    周夫人对周皎使了个眼色,显然是姐妹二人有话要说,不好当着孩子们的面说。周皎立刻会意,道:“诺阿姐和承儿和我来吧,我带你们去你们的房间,熟熟路呢,这样过几天我们还能再院子里捉迷藏。”
    谢诺初到周府,还有些许拘谨,谢承却已经兴冲冲地跟上了周皎,谢诺无法,为了照顾弟弟,只好也跟了过去。
    “这里是花园,种的是母亲喜爱的桂花,秋日来可以摘桂花做蜜糖、桂花糕之类的点心,夏日这里乘凉最好了。”
    谢承跑到池塘边,道:“有小鱼——这鱼好漂亮啊,我从来没见过呢。”
    “这水是外面引来的,鱼是自家养的。”周皎歪着头想了想,道:“不过这鱼不好吃,我偷偷尝过,阿姐和承儿可不要告诉母亲啊……”
    谢承立刻哈哈哈笑了起来,却还是煞有介事地答应了周皎“保守秘密”,而一旁的谢诺却只是静静地看着谢承,时不时露出一个附和的笑容。
    周皎大概能猜到谢诺的想法,也不说什么,只是道:“诺阿姐喜欢的话可以常来喂鱼,这鱼好看,做成花样子绣在手帕上可漂亮呢。”
    谢诺闻言一笑,温婉道:“是呢。”
    这次总算没有说不该说的话题……
    周皎心底松了一口气,对谢承道:“等到夏末的时候,我们就缠着阿兄——就是去城外接诺阿姐和承儿的郎君,让他带我们去丰乐河边骑马钓鱼,我之前缠了他好久他都不答应,这下诺阿姐和承儿来了,到时候我们一起烦他,他总该答应我们了。到了那里我们再去钓鱼,那里的鱼可是又肥又鲜,熬鱼汤可好喝了……”
    “好!”谢承牵着周皎的手,开心地说道。
    周皎看到身后缓步走着的谢诺就觉得有些怂,她到底不是这里的人,一遇上这样循规蹈矩的人就觉得憋得慌,但是又不能随意置喙,只好敬而远之。可谢诺是她的表姐,未来好一段时间她都要住在这里,周皎不可能像敷衍其他世家小姐一样敷衍她,就算她真的这么做了,母亲非要扒了她的皮不可……
    而谢诺又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让周皎无从下手,她可不想和未来要朝夕相对的表姐无话可说。
    周皎想想就觉得头大。
    难道是她真的一个人野惯了,连基本的交际能力都丧失,只能靠和母亲、阿兄油嘴滑舌混日子了?
    周皎打了个哆嗦,咬咬牙,坚定了要拿下表姐的决心。
    我还没有废!
    作者有话要说:
    又来更新啦喜滋滋
    第4章 心狠手黑小娘子
    周皎一大早就醒来了,料想谢诺和谢承还未醒,索性穿了便装来找周瑜,她刚到周瑜的院落就看到周瑜身着一袭白袍舞剑,见他练得差不多了,这才出声道:“阿兄,我来训练了……”
    周瑜收起剑势,见周皎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皱眉道:“昨日休息的晚?怎么看着比训练时还要憔悴……”
    “这个……”周皎有些苦恼地摸摸头,道:“也不是……”
    周瑜看她穿的薄,从里面拿出自己的披风来,叠了一叠给周皎披在身上。
    周瑜与谢诺毕竟男女有别,带谢承出去玩还好,带谢诺就有些不方便了,因此周皎就负责和谢诺一起玩了。
    兴许是古人寿命短,所以少年老成,周皎看着谢诺每日不是绣花就是读女书,再不济抚琴奏曲,她跟着做了半个多月,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只觉得自己快要被憋出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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