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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尘北默默地瞥了他一眼,“目前守在A1战区的团长,基本上都是星际中赫赫有名的超神强者,其中一些战斗团更有巅峰超神坐镇,并且就算不是超神,也几乎都是像夏雨主任这样堪比拳打王将的狠人。无论抽中谁我们都容易吃亏,你怎么对团长这么有信心。”
    沈黎“啧”了一声,傲气道,“那可是我小小姐,就算是巅峰超神在她面前,也只有吃亏的份。”
    跟着霍小小出过几次任务的边拓,上去拍拍他的肩膀,“这你就不懂了吧,要是你不上前线,跟着我们去参加高校联赛,你也会有这种感觉。”
    “什么感觉?”
    边拓眼前这荒凉的只剩白雪的世界,轻声道,“觉得只要有她在,就什么事情都可以解决。”
    尘北俊俏的面容上闪过一丝不解,这段时间以来,前线战斗频发,大大小小战役无数,除了一些消息灵敏的大佬们可能清楚一些。
    像是他们这些中高层的将领以及手下的战士们,根本没有时间去关注帝国的高校联赛,自然也不知道霍小小等人经历了些什么。
    尘北感慨地摇了摇头,说道,“上一次听你说这话的时候,还是因为殿下。”
    边拓也笑了,“是啊,从小到大我都觉得殿下是万能的,身为一个制造师却拥有着和制造同样惊人的指挥官天赋,可又不甘心缩在战友的身后,拼命将自己当成一个单兵来训练。后来我跟着他来到暴雪高校上战场、出任务,每一次他都冲在最前方……我一直以为未来的太子妃,不论是谁我们这群人都会觉得不行,毕竟连谢渊那孙子当太子禁卫军军长我都不服气。”
    “直到我遇见了霍小小。”
    边拓摸了摸鼻子,有些无奈道,“现在我却开始担心,殿下能不能赢得小野花的芳心。毕竟论地位,人家是命定的下一任大祭司,不比他这个未来帝王差到哪去。论实力,小野花一拳头就能干翻殿下这个脆皮指挥官……”
    尘北失笑,“人家娶媳妇,又不是你娶,一天瞎操什么心。”
    他们讨论这话的时候,霍小小已经加速走在了车队的最前方。
    身后的尘北等人也迅速跟上她的身影,一起朝着山峰上方攀爬着。
    山顶的狂风愈来愈激烈,风雪跟随着风道化作一条条凌冽的白绸带,以霍小小为中心向四周吹散。
    越靠近星兽大军的位置,这天却是越来越亮了。
    这种特殊的冰雪一层层覆盖,光线不断折射蔓延,整个雪境世界逐渐笼罩上了一层微弱的光线。
    这微微亮度像是夕阳慢慢沦陷后,残留在世间的那一丝余晖,又像是夜间昏暗的光灯下,角落里若隐若现的海棠花。
    似有似无,却是真的让整个雪境天地都开始亮了起来。
    霍小小踏上最后一步,稳稳地站立在了群山之巅,在放眼眺望远方的时候,却倏地愣在了原地,久久地找寻不到自己的声音。
    在这茫茫白雪世界中,两侧的群山如同涛涛波浪一般连绵不断,一道宏伟的金属高墙高耸入云,宽若长城,如同一处天堑似的径直将整个世界分为了两个不同的天地。
    高墙以北,是一片如黑色潮水般涌动的星兽大军,高墙以南,则是一处建立在险峻山头的巍峨雄关。
    这面高墙隔绝了北方滚滚寒流,抵御了亿万星兽大军的进攻,也将后方几亿星球的生灵紧紧地护在后方。
    这就是守卫了人类星域亿万年太平的神级防御武器——佑星城墙!
    “星际中唯一的一件神级武器。”
    尘北缓缓踏上山头,与霍小小并肩而站,“也被帝国人民称为的护国城墙,我们暴雪高校前的那一道后卫城墙就是仿制它而建的。我第一次看见它的时候,也久久地说不出话来。”
    霍小小口干舌燥,感慨道,“虽然在中学的虚拟教学中见过它很多次,但也远远不及亲眼看见来得震撼。”
    后方的沈黎,以及一些还未有幸见过佑星城墙的士兵们,也是一副震惊地点点头。
    “虚空联合国举全星际资源,将各国各方势力最伟大的制造师齐聚一堂,历经数代人,花费相近千年的时间才打造出这方神级武器。”
    边拓也缓缓走上山头,解释道,“人类能将暴雪前线死守在暴雪眼战场,这方神级武器有一半的功劳。因为有它在,暴雪旋涡中传送出来的星兽才能被一齐集聚到同一处战场,人类星域才不至于被逐个击破。并且每当战线守不住时,这方神级武器也能为我们撤军拖延时间,极大的避免了全军覆没的可能性……”
    “可神级武器终究是死物,真正能够击退星兽的,还是靠人类自己。”霍小小的目光沉重地落在了佑星城墙前那片一望无际的冰川上。
    代表死亡的红线沿着这条战线一寸一寸地往前推移,在这晶莹洁白的冰川之上,用猩红的血河烙印上了触目惊心的伤痕。
    像是有神执笔,蘸取血墨,于这一方白净的疆土上方挥墨泼毫般地留下了惨烈如地狱的画面。
    星兽的尸骸与人类的尸骸机甲堆积在一起,如同一座座连绵的山丘,深红色的血墨渗透白雪,逐渐侵入晶莹剔透的冰川之下。
    涌动不停的死亡气息,像是一张巨大的手掌,紧紧地扼住了所有人的咽喉。
    喘不上气来。
    晓是在来之前做好了准备,知道如今A1战区战役的惨烈,可当这一幕赤裸裸地摆在所有人的面前时,这些年轻的孩子们还是吓得脸色苍白,忍着巨大的惊恐与悲痛侧过了头,更有人甚至直接腰弯成虾状干呕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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