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又来了更多的婆子和丫头,非常霸气地喝道,“放手,放手,官差来了。”边说边制止朱家人继续打人,不听招呼的被她们连掐带拧,两只虎又趁机踹了朱家姐妹几脚。
大人们都不想落入官差手里,都住了手,包括韩莞。
两只虎坚决不松手。
大虎喊道,“她们先骂我娘,道了歉才放手。”
二虎喊道,“她们惦记……”
话没说完,就被一个姑娘捂住了嘴。
正是谢明珍,她不敢让二虎再把“谢明承”三个字说出来。朱玉芳已经丢了大丑,若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扣上惦记谢明承的帽子,怕她羞愤寻死。
谢明珍柔声说道,“好了,好了,看谁来了。”
两只虎往谢明珍示意的方向看去,谢明承正沉脸站在主楼大门口。他今天穿的是靓蓝色锦缎长袍,腰系玉带,头戴八宝束发金冠。
两只虎的手不由自主松开,呆呆地望着他。暗道,今天没有进京那天帅……
朱家姐妹终于自由了,看到这么多看热闹的人,用帕子捂住脸哭着跑了出去。下人紧跟而去。
两只虎的揪揪已经抓散,脸上青肿有伤痕。衣裳被扯开,露出白白的胖肚皮,肚皮上有抓痕。手被抓的最厉害,口又长又深,流了好多血。
韩莞才注意到两只虎身上的伤,气坏了。她尖叫着追上逃跑的朱家人,抡起鞭把儿向跑在最后的人背上抽去,痛得那个人高声惨叫,跑得更快。
第二百二十四章 受伤
韩莞倒回来,用帕子把大虎二虎手背上的血擦了,说道,“天,被抓得这么狠。那两个悍妇欺人太甚,把孩子打成这样。”
她心疼的眼泪溢满眼眶。
大虎挺了挺小胸脯,说道,“儿子长大了,能保护娘亲了。”
二虎也说道,“娘亲,我们再不许别人骂你。”
两个孩子不仅没哭,还一脸的骄傲。
韩莞除了感动还能说什么呢,一手牵一个,柔声说道,“好儿子,咱们赶紧去医馆。”
谢明承走过来说道,“孩子受伤严重,去后院包扎。”
韩莞没有任何犹豫答应了,得赶紧处理孩子身上的伤。
谢明承走前面,韩莞牵着孩子跟在他后面,谢明珍等人紧随其后。
巡街的衙役跑来,问出了什么事。
酒楼掌柜笑道,“事情已经解决,不劳差爷费心了。”
凡是进这个酒楼吃饭的都非富即贵,打了架不愿意闹上官府,特别还是女眷打架。衙役识趣的没多问,接过掌柜偷偷塞的银子,走了。
谢明承带着一行人绕过主楼,离主楼最近又没有人的是小溪另一边的屋子。他们走过小拱桥,花红柳绿中有一栋瓦顶木墙的厢房。
一个小二门把门打开,几人进去。再把所有的灯都点亮,谢祥把随身带的药包拿出来。
韩莞给伤势相对严重的大虎擦酒精,谢明承就给二虎擦。
虽然两个孩子的发型已经乱了,分不出大虎二虎。但谢明承凭直觉自己跟前的是二虎,因为二虎的伤势轻些。而他之前得到的消息是大虎偏武,二虎偏文,刚才他看到另一个孩子打架要更猛一些,挨的打也更多。
酒精擦在伤口上很痛,二虎痛得呲牙咧嘴,却没有掉一滴眼泪。
谢明承又偏头看看大虎,大虎也是如此。觉得自己是哥哥,要比二虎更勇敢,紧紧咬住牙关,不肯叫一声。
谢明承心下满意,这两个儿子果真与众不同。他已经看出来,这两个孩子非常会打架,也会躲避危险,非常好地保护了头和脸,否则挨得更凶。
韩莞心疼的心都抽紧了,颤着声音说道,“儿子,痛就哭出来喊出来。这么重的伤,没人笑话你。”
大虎说道,“轻伤不下火线,男儿有泪不轻弹,不哭。”
二虎点点头,“那两个人比我们伤得更厉害,我啃了她好几口,嘴里都有甜丝丝的血味。”
韩莞只得住嘴。
二虎又问,“我脸上会破相吗?破相了,就不能考进士了。”
谢明承嘴角扯出一丝笑意,说道,“不会,过些天就能好。”
他才搞懂,二虎为何一直把脸埋在朱玉兰的身上,他先还有些替这小子难为情。原来这小子是故意的,为的是保护这张脸、
处理完露在外面的伤,又脱了衣裳看。他们的肩膀和背比脸上和头上更严重,伤痕更多,有被掐的被打的,居然还有用簪子扎的。
两只虎的脸冲着朱家姐妹,又把脸和头贴在那姐妹俩人的身上,不容易被打到。头发被朱家姐妹紧紧抓着,怕伤着主子下人也没敢多打这里,否则非把脑袋打冒烟不可。
被打的最厉害的,是手和后背。
韩莞心疼地落了泪。边处理伤边哽咽说道,“娘亲说了多少遍,不要打架不要打架,偏不听。看看,吃亏了吧,多疼啊。她们这是没带护卫小厮,否则你们还要挨得狠,打坏了可怎么得了……”
谢明承也气朱家和叶家人下手狠,把孩子打成这样,想着以后得找那两家男人出出心中恶气。
为了以利正面教育,他接口说道,“他们做得对,看到亲人受欺负,就应该出手保护,这才是男子汉的作派。只是太过鲁莽……”
韩莞似乎才灵魂归位,谢明承这厮一直在那里看热闹。她猛地偏头看过去,篷乱的头发掉下来遮住眼睛,她把头发挂去耳后,怒目圆睁瞪着谢明承。她都恨死谢明承了,自己和儿子是遭了无妄之灾,他有什么脸教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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