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家小姐,被英雄救美后,更是心仪张茂才。
从吉州离开时,还悄悄让人给张茂才塞了几张银票。
想到能成为郡守家贵婿,张茂才的唇角控制不住地上扬。能搭上郡守这艘船,可是别人八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
但转念又想到家中的叶欢,又很头疼。
如今他中了秀才,身份不一样,叶欢本就没主见,怕是更不会轻易和离。
也不知道娘和大哥拿到和离书没?
张茂才叹气想。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马蹄“踏踏”声。
张茂才刚回头,就看到郡守家的侍卫余坤,正骑马冲他奔驰而来。
“吁!”
马停在张茂才跟前。
余坤跳马下来,不等张茂才开口,手中的佩剑挥向张茂才的小腿肚子。
张茂才疼得跪地,“余......余侍卫,你做什么?”
“我做什么?你还好意思问我做什么?”
余坤提起张茂才的衣领,怒声质问道,“你明明家中有妻子,为何骗大人说没有?还让小姐芳心暗许?”
“我......我......”
面对余坤的逼问,张茂才说不出话来了,憋了好半天,才道,“余侍卫,我不是故意的,我家那位就是摆设,当初是她家强行拉我当赘婿,不然就要逼死我老娘。你想想,我一个读书人,怎么会愿意当赘婿呢?”
余坤冷哼一声,他来之前,郡守大人早就吩咐过了,小姐的名节受毁,若是张茂才不休妻,也要想法子让张茂才休妻,不然小姐往后只能剃发当姑子去。
不过老爷也说了,若张茂才实在不堪,这桩婚事就作罢。最终结果如何,还要他跟着张茂才去临水镇打探后,才能决定。
“最好是像你说的一样,不然大人有你好看!”
余坤提着张茂才上马,加快速度往临水镇赶去。
*
叶欢睡得不踏实,起了大早。
刚开门,就遇到打着哈欠经过的钱泽元。
“钱大哥,你这是一夜没睡吗?”黑眼圈重得像熊猫一样。
“别提了,昨儿追了一个小贼一晚,还被他跑了。”钱泽元拍了拍嘴,困得眼皮子睁不开,“我不与你说了,得回家补觉先。”
走了两步,又回来,“最近夜里你小心些,那小贼专偷家里没男人的。”
他这话,是直接把张有才给忽视了。
叶欢应了一声好,把钱泽元这话记下了。
叶欢的卧房有个暗房,里边放了叶家的钱和藏了几十年的好酒。
当天夜里,叶欢就睡暗房去了。
一个是防贼,还一个是防张有才。
暗房的地板比较硬,叶欢睡得并不舒服。
翻来覆去几次后,突然听到外边的走廊有轻微的脚步声,她立马坐了起来。
屋子外的走廊上,张有才弄了迷药,得趁今晚把事给办成了。
想到马上能和叶欢亲热,他深吸了几口气,猥琐地捅开门纸,把迷药往屋里吹去。
卖迷药的老人说,只要在着迷药里待上一刻钟,就是牛也能放倒。
等叶欢被迷晕,还不是由着他玩了。
张茂才越想越兴奋,有些等不及地往门缝里看,但屋子里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叶欢早就防了张有才这一手。
好在暗房另有门出去,叶欢绕到了走廊上,看着不远处的张有才,就等他进屋去。
张有才算着时间,谨慎地敲了敲门,听里面没动静,才搓手去推门。
可门刚被推开,上边就砸下来一个木桶,木桶里还放了大大小小的石头,正中张有才的脑袋。
噼里啪啦砸了一地。
“哎呦!”
张有才疼得大喊。
而这时,叶欢从后边冲了过来,举着木棍狠狠打向张有才。
张有才喊得更大声了。
但他方才被木桶砸破头,脑袋昏沉沉的,根本起不来,只能往前边爬,一边哭喊道,“别打了,是我啊!我是你大哥!”
“你瞎说,明明是来偷钱的小贼!”屋子里没点灯,微弱的月光看不清人脸,叶欢知道是张有才,才下狠手往死里打。
附近街道的院子都挨得近,冬日的夜晚连狗都不爱叫,张有才喊得撕心裂肺,边上的几家人马上被吵醒。
钱泽元白日里补觉,夜里没有困意,本来在看卷宗,听到叶家传来惨叫,立马拿了佩剑翻墙而来。
“怎么了?”钱泽元到的时候,张氏也刚上楼,二人在楼梯口撞了个正着,但钱泽元没管张氏如何,而是直接冲向叶欢的房间。
这会,叶欢打得没了力气,正杵木棍喘气休息。
地上的张有才没了不时抽两下身子,被打得只剩一口气了。
叶欢本来是想借这个事教训下张有才,好把张有才赶出去,没想到钱泽元来了。
真是老天在帮她。
“钱......钱大哥!”叶欢丢了木棍,抽咽了一句,从屋里跑出来,颤巍巍地指着屋里,“有贼人来偷钱!”
一听这话,钱泽元立马点亮火折子,可他进屋点燃蜡烛后,没看到贼人,只看到被打得半死的张有才。
蜡烛刚被点亮,叶欢往地上扫了眼,惊讶地捂住嘴,不敢置信道,“怎么会是大哥?”
“钱大哥,我听你的话,怕有小贼半夜上门,所以在门上放了木桶。我……我以为是贼人来偷钱,所以才拿木棍打的。”叶欢惊慌说完,不解地看看张有才,又去看钱泽元,“钱大哥,我是不是打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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