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苏嬷嬷太皇太后给时,说是为了护理着皇后安胎用。
葛娜嬷嬷太皇太后给时,自然就是为了减轻皇后忙于宫务,这是专门去帮衬管事宫务的。
总之,太皇太后就是这么体贴又慈爱的长辈。
“她们合你意,哀家就放心。”太皇太后还是态度慈爱,听着皇后的回话,更是满面的高兴模样。
至于昭妃、佟妃,这二人自然是这一场戏的背景板。她二人没有太皇太后的寻问,此时此刻都是安静的听着太皇太后、皇后之间的交谈。
待这祖母、孙媳之间来回的关心了好些回后。
皇后赫舍里氏才是提了一句,关于宫外保清阿哥的事儿。
太皇太后听了,就是眉头动了动,太皇太后说道:“此事皇帝与哀家提过一回,保清是皇帝的儿子,你是保清的嫡母,你多关心保清,哀家与皇帝都是放心。至于你如何行事?”
“哀家晓得你是一个懂分寸的好孩子,你不必问哀家,你自个儿拿主意就成。”太皇太后完全是信任的态度,让皇后随意行事。
皇后当然不会信了,她可随意而为。
相反的皇后赫舍里氏会更加的小心翼翼,仔细盘算着怎么样拿出一个嫡母对待庶子的优容。皇家的阿哥比寻常大户人家的庶子,那尊贵太多了。
皇后赫舍里氏不会落人一点儿话柄的。
这一场谈话。
等到结束时,太皇太后只是说一声累了。
于是,皇太后特别随意的起身,用蒙语说一句“媳妇告退”,皇太后就是在皇后、昭妃、佟妃三个晚辈的起身示立下,在太皇太后的同意里,最先离开慈宁宫。
皇太后是随性的。
皇后就是大方自然的态度,跟太皇太后行礼后,领了同样行礼告退的昭妃、佟妃一起叩安。
三人出了大殿。
在殿外,昭妃瞧着呐喇庶妃还是行了礼,恭送皇后的离开。
这一遭,昭妃没急着离开。
佟妃只是目光扫了一眼昭妃、呐喇庶妃后,佟妃唇角轻起笑容。
尔后,佟妃一点没多话,只跟昭妃见一个平礼,佟妃也先离开了。
昭妃的步子停留在呐喇庶妃的跟前。
昭妃说道:“寻常呐喇庶妃不是磕了头,就会回延禧宫来着。今朝为何不同?”
对于昭妃的寻问,呐喇庶妃恭敬的回道:“回禀娘娘,太皇太后的恩典,专门遣了一位嬷嬷去噶禄府上照料保清。臣妾无以为报,臣妾知太皇太后祈佛静斋,臣妾诚心奉上一卷血抄经。此是臣妾的一份孝心。”
昭妃仔细的打量着呐喇庶妃。
呐喇庶妃的脸色苍白,看着确实是遭过一场罪的人。
血抄经讲一个心诚。
匆忙之间,呐喇庶妃就奉上了一卷?
昭妃知晓着,呐喇庶妃一直有心给她的儿子承庆阿哥,在四月年忌时烧些供奉过的血纱经。
如今看来,这一卷经文不全是昨日新抄写的,里面肯定有原本抄好的一些掺合。
当然,这出自呐喇庶妃之手,肯定没假的。
这等事情若敢做假,那会惹来天大的麻烦。呐喇庶妃自然不会是蠢材。
“你倒是有心啊。”昭妃说了一句。
尔后,昭妃又是走近些,凑到了呐喇庶妃身侧,小声又道:“只可惜了……”
四个字的叹息。
后面是什么话?
昭妃没有讲,昭妃转身就是离开了。
呐喇庶妃的目光是转了方向,她盯着昭妃离开的背影。
呐喇庶妃若有所思。
“呐喇庶妃,太皇太后看了您的血抄经。太皇太后特意让奴才前来与您说说,往后切不可再自伤。呐喇庶妃乃是宫妃,一切当以服待皇上为重。”
苏麻呐姑哪怕是太皇太后的心腹,在宫里的地位特殊极了。连皇帝都要唤一声“阿嬷”。便是如此的人物,在呐喇庶妃跟前也是恭敬的态度,一丝一毫没有什么得意的架子。
“呐喇庶妃,这乃是一株难得的五十年老参,是太皇太后特意吩咐奴才交给您的,说是让您好好的补补身子。”苏麻呐姑递上一个锦盒,说话时还是满面笑意,声音里全是劝慰。
“臣妾谢太皇太后恩典。”
呐喇庶妃接过了锦盒,尔后,又是跪了下来,朝大殿的方向,磕了头谢恩。
呐喇庶妃自然是知礼的,在慈宁宫中,一直是谨慎恭敬的态度。
这一遭,苏麻呐姑瞧着呐喇庶妃的作派,心中还是赞了一句,是一位知恩的小主。
慈宁宫发生的一切,想是有心人都会知道的。
昭妃回了永寿宫,就是整个人懒懒的斜倚在榻上。
昭妃对心腹嬷嬷吩咐了话,说道:“嬷嬷,把咱们知道的关于保清阿哥落水一事,想法子让延禧宫的呐喇庶妃知晓。本宫想看看这一位知道真相后,会如何行事?”
“主子,您真插手吗?”嬷嬷提了一句。
嬷嬷可记得主子之前明明还想考虑一二?
“本宫想看看真相揭开后,是一个什么样的光景?”昭妃的目光还是带着一些朦胧,她继续说道:“哦,对了,看看皇后给延禧宫的赏赐如何?减三成后,用本宫的名义,也赏一份过去。”
“是,主子。”嬷嬷应下话。
第24章
三月十八日,万寿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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