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妃只是顺藤摸瓜,也是跟着知道了一些真相。
“可七哥的仇……”
胤禟还是不满意。
“额娘,索额图算什么?他就一条狗,一条给毓庆宫张目的狗。”
胤禟说这话时,还是愤愤不平。
“是啊,一条老狗,还是要死的老狗。”
宜妃这般评价了。
“额娘是说,索额图死定了?”
胤禟抬头,望着额娘问了话。
“不管索额图曾经多风光,他死定了。皇上,会让他死的。”
宜妃了解那一位天子。
天子啊,看着仁君、明君。
实则,最是狠心的人。
索额图这些年里,太张狂了。
明珠都知道退了。
一直不敢踩了皇帝的底线。
可索额图呢?
他敢。
索额图不死,谁死呢?
在宜妃看来,索额图下狱了,皇帝借人头一用,来震慑了一些宵小。
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皇帝最是懂得博弈了。
皇帝也最是会以小见大,盘活了棋局。
而且,索额图倒了。
太子不就是保全了吗?
“额娘,不能这般算了。”
“一条老狗,死则死尔。”胤禟的眼中,索额图的死,那能算什么?
“七哥的仇,是毓庆宫干的。凭着一条老狗,索额图他岂敢祸害了皇子龙孙?”胤禟不相信的。
他当然不相信了索额图的背后无人?
那么,有人的话,是谁?
除了毓庆宫的储君,还能是旁人吗?
“胤禟。”
宜妃喝了一声。
“你皇阿玛自有主张。”
“你莫要掺合了进去。”宜妃在警告了儿子。
只是,她看着儿子那倔强的脸。
宜妃又是心软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来日方长……”
宜妃说道。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从早到晚。”
胤禟又是回了话。
“胤禟……”
宜妃的语气软了下来。
“额娘已经没了老七,你再是掺合进去,你当真以为,你皇阿玛就会心软吗?”
“有些事情,你哪怕是你皇阿玛的儿子,你也不能掺合。”
“额娘不想失去了你……”
宜妃是害怕的。
她一共两儿子。
一个殁了。
可活着的,她总想护了。
那龙椅?
若是没那等福份,便是远离了,也没什么不好的。
至于复仇?
宜妃很清楚,她不出头。
有人会出头的。
而且,她为什么要顶在了前面,给别人挡刀?
想来,延禧宫的惠妃,一直在乐于在前的。
有时候,退一步,退一步也是为了将来,更进一步的。
宜妃看得开。
可年青气盛的九贝子,那是看不开的。
“额娘。”
胤禟不满意。
可宜妃突然的,眼框子红了起来。
宜妃哭了。
胤禟瞧着一直以来,那是爱笑的,又是脾气直爽的额娘。
这时候哭了,特别的无助与哀伤。
他这做儿子的,哪还能说了硬气的话?
这翊坤宫的母子,自然更有话讲。
可乾清宫。
这里住着的天子,才是真正的做决断的人。
“索额图可上了请罪的折子?”
皇帝问了话。
梁九功躬身回道:“回皇上,索额图大人上了自辩的折子。”
皇帝听了,眉头皱了一下。
梁九功瞧见了。
“传朕口谕。”
皇帝说了四字,然后,停顿了一下。
“索额图有负朕恩,跋扈无礼,多年以来,朕念其早年立有功劳,多有维护。”
“其……性情狂狷,有罪之余,不思悔改。”
“摘其官职,然后,朕乃仁君,准其上请罪的折子。”皇帝最后,还是要脸面的。
当然,不是真记了索额图什么功劳。
在皇帝眼中。
他给了对方荣华富贵,这些就是酬劳。
那么,对方犯了罪?
若是错处?
皇帝可以忍了。
可有些罪责,皇帝忍不得。
偏偏,索额图的罪,就是皇帝眼中的刺。
“奴才遵旨。”
梁九功应了话。
这一位大总管可清楚了。
索额图这一位老大人啊,看来,真的被皇上厌弃了。
能不能翻身?
真难说。
又过了两日。
毓庆宫。
太子又病了。
这消息传到了乾清宫。
皇帝只是差梁九功去问候了一回。
然后呢?
皇帝没有去看望了太子。
与往常皇帝在乎了太子?
那是不一样的。
钟粹宫。
采薇听着了消息。
采薇叹息道:“皇上跟太子有了嫌隙啊。”
“主子说的是。”
秋月附合了话。
“这时候,有些人怕是动心了。”
采薇摇摇头。
“主子,那咱们可是盯紧了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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