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过来看”吴邪招呼我们过去,指着墙上已经模糊的壁画说:“上面有记载墓主人的生平事迹,看这个就可以确定墓主人身份了。”
第一幅依稀可以辩认是一个孩子模样的人,在偌大的宫殿里,带出了一张锦帛模样的东西,第二幅是一群人在挖山凿林的修建工程,如果理解成就是在修建这个大墓的话,那高高站在山顶上拿着个神仗俯视的人不知道是否会是墓主人?
第三幅斑驳的根本看不了,第四幅也残缺的厉害,只依稀可以辨认是战争场面,那个拿着神仗的人保护着一位穿着血红战袍的大胡子打的节节败退。
接下来最后两幅画面基本也削落光了,这样线索就断了,我们依然没办法确定这墓主人的身份。
“管他娘的谁,咱先把这两个棺材给扒开看看不就知道了”胖哥没耐心的说。
“先等等,前面我们已经领教了这位墓主人绝不是个善茬,还是小心点比较好。”吴邪谨慎的说。
“咦,你们看,这壁画下面还画了很多黑线,那边石阶也有。”我指了指。
闷油瓶蹲下身仔细看了一会,抬头对我们说:“这些地方本来是要刻画浮雕的,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刻,应该是当时时间非常仓促,来不及完成。”
“ 如果说这真是天子墓,一般皇帝一上位,就会选定自己百年后的福祉,这也是大事,怎么可能敷衍了事呢?”我不解的问。
“应该是跟这第四幅壁画里的战争有关,如果他生前因为国内战乱动荡没有精力修墓,死的又很突然,那么这墓因为赶工修的有些瑕疵就可以理解了”闷油瓶解释道。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站在一旁的胖哥突然口气凝重的问了一句。
我们刚才在全神贯注的看壁画,还真没留意周边,听他这么一说,不由的警惕起来打量了四周,也就墙壁灯嘈的火光稍暗了一点外,并不见有什么其它的动静。
我轻声的问了一声:“声音是门外传来的吗?”
“难道是我听岔啦?”胖哥挠了挠头,突然惊叫起来:“不对,声音不是门外传来的,而是那里面。”说着转身手指指向那两具棺椁。
这时我们也听到,的确是棺椁里传来的,像似有人在低语,又像指甲刮着石头发出来的,听着让人毛骨悚然,非常恐怖。我咽了口口水,结结巴巴的问:“这……这是什么情况啊?”
闷油瓶蹙了蹙眉没有说话,吴邪也一脸严肃的盯着那棺椁如临大敌。
“我看八成里面的棕子要起尸了。”胖哥来了一句。
“棕子原是指起尸的鬼吗?我终于懂了。”我默默的说了一句,他们三个人同时给我丢来一个白眼。
我们警惕的慢慢凑近那两具棺椁,里面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胖哥把背包一打开,拿出几个黑不溜秋的东西扔给我,说:“等下你负责这把些都烧了,如果里面的东西咬你,你就把这东西塞它嘴里。”
“这……什么东西,好像是动物的脚,臭哄哄的。”我无奈的抱在怀里。
“这是黑驴蹄子,专门克制僵尸和尸变的,哎呀,你咋啥也不懂,真是书呆子,改天我要好好给你上一课盗墓初级常识”胖哥不耐烦的朝我一摆手。
我悻悻的闭了嘴,这时后面突然传来咚的一声,只见顶在门后的灯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倒在了地上,门俨然已开,几只螭魅已经窜了进来,蹲在不远处,血红的眼睛盯着我们,摆开随时发动攻击的架式。
数了一下刚好九只,看来剩余坛子里的全部到齐了,我暗暗叫了声苦。
闷油瓶沉声对他俩说:“这东西全身硬的像石头,唯独头上是弱点,我们要打就打它头部。”
“嗯”吴邪和胖哥一点头,接着他们三人同时架起枪,先发制人的一顿点射,我自觉的退到后面,看着几只螭魅同时被爆了头,心里一阵叫好。
不知不觉已经退到了棺椁处,突然感觉似有什么东西搭在我的肩膀上,我看着正在前方激战的三个人,这手自然不可能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那会是?接着头皮一阵发麻,用余光瞄了眼肩上的手,一只长约几十厘米发黑蜷曲指甲的干巴巴的手正搭在我肩上。
“啊!”我惊叫了一声,踉跄的跌在一旁地上,只见那棺椁的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推开,坐起来一个瘦高的干尸,眼球已经凹陷成两个大洞,正诡异的看着我。
我不由的吸了口凉气,被吓的浑身颤抖起来,把手里的一个黑驴蹄子使劲扔了过去,他竟灵巧的闪到一边,妈的,不是说僵尸会怕这东西嘛!而且僵尸还有那么灵活的。果然电视上都是骗人的,我气的不行,爬起来就跑。
一爬起来立马就像撞在一堵墙上,撞得我头都懵了,我抬头一看,只见一身穿着镐白长衣的女鬼正站我面前,漆黑的乌发长的垂地,遮住了半张惨白的脸显的格外凄厉。
那女鬼突然压了下来,用利爪紧紧的勒住我的脖子,露出两排长牙就朝我脖子凑了过来,它非常重,重的像被一面铁板压着,手劲大的我窒息几乎马上要昏了过去,我挣扎的想要掰开她的手,却像碰到了冷硬的坚冰,我两手无意间抓到身边的一个黑驴蹄子用力的塞进它嘴里。
它立刻松开手爬起来发出一声尖利的大叫,把那蹄子甩了出来,后退了好几步,我一看有门,又抓了一个蹄子丢了过去,同时又抓了个蹄子扭头就跑,我拿着蹄子跑向墙壁旁,准备把它点火烧了,手还没举起来,就感觉背后一阵劲风袭来,我暗叫不好,顺势一蹲,只听见头上响起咯咯咯的声音,我抬头一看,这声音竟是另一具棺椁里的男尸牙缝里发出来的,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了出来,此刻正站在我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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