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油瓶摇了摇头,表示离的太远他也不确定,只能先想办法爬上去看看。
这时闷油瓶手里的火把突然“噗”的一声像被喷了汽油似的,火苗涨了老高,几乎把我们几个都吓了一跳,闷油瓶神色一变,把火把往胖哥手上一塞,脱下了身上最后一件T恤,然后扯了一段一段递给我们,说:“把它绑在脸上吧,空气里有助燃性的气体,不知道有没有毒性,预防一下。”
我接过闷油瓶递来的布条,偷偷瞄了一下他□□的上半身,脸一红,赶紧低头把脸绑上,掩饰心里的小鹿乱撞,暗骂自己都什么时候了还有空犯花痴啊!
吴邪爬到周围去打探了一圈回来,发出不可思议的啧啧声,骂道:“你们猜怎么着,这里简直是鲁王宫的翻版,不过说像又不太像,因为这巨树里面竟然还缠绕着一幢房子。”
“那不是普通的房子,而是一座塔。”闷油瓶简单地补充了一句。
这时火把的光又上窜了起来,照亮了周边的一片,我这才看清,眼前出现了一棵巨大的树弯弯曲曲的向上蔓延,它的根茎几乎像雷射光线一样,四处发散出来,无处不在,有些直直延伸在两边的壁墙上,有些则长成了像另一颗树的主干似的直直伸在到地下,又粗又壮,而中间的主干体我们已经无法分辨它到底是个藤蔓还是像根大管子似的,把包裹在中间的那座塔挤压成严重变了形。要不是依稀还能辨别出破败的大门窗框,谁也不敢相信一座那么大塔竟然会被毁成这个样子。
闷油瓶环顾了一下四周,最后指了指那棵怪树说:“我们只能试试从它里面的塔里爬到顶端,看看上面有没有出口。”
这时我又抬头望了望那个白色的圆盘,心里暗暗祈祷它就是出口,必须是出口,现在它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我们现在无论是体力还是干粮都已山穷水尽,光靠喝水能顶多久呢,很快就会脱力,甚至连路都走不动,那时候还谈什么寻找出口,其实现在的我们已经快顶不住了,全靠毅力在硬撑,我看着这漫天蔽日的根茎面露难色,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撑多久,只能暗下决心绝不成为大伙的负担就知足了。
我们沿着一条水桶粗的根茎朝中间的主枝杆走了过去,往下一看,下面也是密密麻麻的盘根交错,根本看不见洞底,也不知道还有多深,这棵巨树加巨塔不知道在这洞中相处相缠了多少年,他们的相爱相杀,终究还是被我们这一群陌生人打破了平静。我们走的这条根茎又硬又坚实,几个人走上去也一点儿也不晃,闷油瓶很快的走到主干上,用龙吟推了推那张严重变形的塔门,只见“匡噹”一声,那门竟然直接掉了下来,散了一地,看来已经腐败透了,我真怀疑它里面的地板楼梯还能经得住人走在上面吗?
“小哥,这楼都能当柴烧了,我这身材那里面地板恐怕经不住吧!不然我干脆从这主干枝上爬上去得了。”胖哥盯着那门,对里面的木地板也没了信心。
“不行,这干枝太粗了,不好着力,而且外面很危险,你们有没有觉得,周围安静的有点不正常,我们一路走来,甚至连只活虫都没见着。”闷油瓶说的很严肃,这种表情让我们心里都不安了起来,觉得这里等会肯定会有事发生。
胖哥见闷油瓶都这么说了,也不敢再搞独立,只能掂着脚,轻轻的迈了进去,那年代久远的木地板果然发出巨大“咔吱咔吱”的响声,听的让人心惊肉跳的捏把汗。
吴邪示意我走在胖哥前面,他抿嘴一笑,说:“等会地板被你胖哥踩塌了,你就过不去了。”
我还来得及回他,胖哥转过来,一抹脑门上的汗,骂道:“你俩再叽歪,小心胖爷一跺脚,干脆都别走。”
吴邪一听紧张了,连忙说:“别介别介,开个玩笑,胖子,你冷静点。”
呵呵,我可不理他俩,径直加快了步子跟在了闷油瓶后面,还是离他近一点有安全感。
果不其然,木头的楼梯早已经烂光了,根本爬不上去,还好里面也延伸进来了许多根茎,可以借着这个往上爬。
走在最后的胖哥突然像想起了什么,拽着吴邪说:“天真,你还记不记得鲁王宫的那大树的根茎是活得,胖爷我还逗过它们跳过舞呢,这儿的根茎都是死气沉沉的,看来不会作啥妖啊!”
“放屁,死胖子,你给我闭嘴会死吗?你……你一胡说八道等会准没好事,所以你最好别说话。”吴邪看来也快累瘫了,所以没好气的凶了胖哥。
胖哥也不计较,呵呵一笑,继续说:“我怎么胡说八道了,本来就是,要论起谁是乌鸦嘴衰神转世,那除了你天真同志这逢开棺必起尸的体质敢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啊!”
我正攀在树茎上,闷油瓶已经爬上了去了,正把手伸下来想拉我一把,这时被胖哥的这句话逗笑了,一分心手上的劲也松了,止不就往下滑了一段,差点又摔了下去,还好闷油瓶手快拉住了我的手臂往上一提,但是同时脚上似乎也有一股力量把我向下拽,我一惊,以为是胖哥跟我开玩笑拉着我脚呢,所以甩了甩,笑着说:“别闹了,我手疼撑不住了。”
只见胖哥和吴邪还在下面远远的站着问我:“子琳你在跟谁讲话呢?”
我瞬间浑身一凉,骂道,谁拽我脚啊,往下一看,哪是人啊,两小腿上全缠满了细小的细茎,越缠越紧,疼的我喘不过气来。闷油瓶看见也脸色一变,不敢再硬拽,只能先稳住身形示意下面的人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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