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行人安全的爬进了对面山壁上的那个小洞里,这时只传来“轰隆”一声,那妖树中间的巨塔终于承受不住那么大的缠力,被挤成了一堆木头,我们几乎被眼前这一幅看呆了,暗自庆幸走的快,不然现在也被挤成油条了。
大家都往地上一瘫,终于松了一口气,胖哥把背包一倒,翻出了一包熟悉的东西,那不是他一直念叨的炸药吗?
“胖子,你要干什么?”吴邪一把拉着他的手制止他。
“奶奶的,胖爷要炸死这棵树妖,看它怎么得瑟。”说完一把甩开吴邪的手就要点火。
“够了,如果你想大家一起死的话就点火吧!”闷油瓶突然冷冷地来了一句。
“小哥,你这句是什么意思?”胖哥盯着闷油瓶疑惑的问。
“这洞里到处弥漫了□□,如果炸药爆炸的话,威力会比它平时多三四倍,到时候整个山洞都会塌的,我们这里也不例外。”
“那子琳就是□□中毒吗?”吴邪问道。
“嗯”闷油瓶看了我一眼,又说:“如果你们感到头晕的话应该也是轻微的吸了一点进去,但是她………”话没说完又看了我一眼。
此刻的我虽然已经头晕目眩,但是脑子还是很清醒,我困难的扯了扯嘴角,咳了两声,又吐了一口血痰出来,看的有种命不久矣的感觉。
闷油瓶擦了擦我的嘴角,把我扶起来靠在他身上,悲伤的看着我。
“大闷,如果我死了,就把我放这儿吧,我不想出去了,父母在世时,我总是跟他们聚少离多,将我的尸体放这儿离他们也近一些,你们自己走吧!还有……还有”我本来想表白的,但是嗓子像被堵住似的,肚子里已经烧成了一团,又咳个不停,差点就晕了过去。
“小哥,难道没有办法了吗?”吴邪和胖哥也急忙围了过来,看着闷油瓶满眼希冀。
闷油瓶轻轻叹了口气,说:“现在只能尽快想办法出去了,子琳吸的太多了,估计体内器官已有被腐蚀出血的现象,再耽搁下去……”他自己也说不下去了。
“小哥,你们张家人也真是的,不是用强碱就是用这什么□□一个个整得跟化学专家似的,我都不明白,这种东西到底在那些年代怎么搞到的。”胖哥忍不住抱怨了起来。
“毒气对于古墓来说是最好的防盗设备,因为肉眼无法发现它们。”闷油瓶淡淡的说了句,然后又说了句:“这地方有出口,按理说根本藏不住这么浓的气体,这到底为什么呢?”我见他眉头紧锁起来,可能这个问题身为族长的他也想不通了吧!
“吴……邪,跟我讲讲你们以前的事吧!我………我想多了解你们一些。”这句话我说的很艰难,连自己听着都心酸。
“子琳,你别说话,我们这就找出口出去,你想知道的事等你好起来我都告诉你,你……你要好好……的。”吴邪的话说到后面都哽咽了。
“他奶奶的,我去找出口,我马上去找,你等着。”胖哥朝我嚷完就起身去洞口边上到处乱转。
看着他们这样我自己的眼眶也一热,两行泪就滑了下来,闷油瓶轻轻帮我擦了擦,我这次总算看清了他的情绪,那是一种他也无法再藏匿的绝望,呵呵~我苦笑了一下,大闷,不要怕,我不会死的,我一定撑着,撑到你对我心动为止。
“你……你们快过来看,那树妖的树茎又爬上来了,嘿,快点快点,上面飘了个什么东西下来,上面还有字。”胖哥的嚷声响彻在我的耳朵里,然后化作了几波回音,越来越模糊,闷油瓶的那张脸也离我远去了,我只觉得好累好累,这一次真的可以彻底解脱了吗?父亲母亲在等我了吗?可是我为什么感觉心都揪在一起,好疼好疼,疼的我喘不上气来,终于终于失去了知觉……
醒来已躺在了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氧气机,周围一阵呛人的消毒水味道,我看了眼前白花花地天花板,心想,已经到了医院了吗?这时头顶突然从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那张脸既清秀又精致同时出现的让我简直不可置信,听见她嘴一张一合的,我却半点声音也听不见,应该是在叫我吧,原来我还没死啊,这是幻觉吧!姑姑我也想你了,心里默默念了句。
只见姑姑伸出五个手指在我面前比划了一通,我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眼珠跟着转了转,接着又累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三天后,我被一阵铃声唤回了知觉,艰难的撑眼一看,还真是在医院病房里,外面不知道发出了什么事,铃声响后就听见一阵哭天喊地的叫声传来。胖哥和吴邪正坐在对面床上穿着病号服,磕着瓜子聊着天,姑姑困得已经趴在我的床沿边上睡着了,我四处寻觅着闷油瓶的身影,再一转头就看到了他,闷油瓶正躺在另一张病床上挂着点滴,脸上也堵着跟我一样的氧气罩子。
“难道他也中毒啦?”我心里一惊,挣扎着就要起来,我这一动,姑姑就被我吵醒了,她急忙按住我,叫我不要乱动。我手把氧机罩一摘,沙哑的问:“闷油瓶怎么了?他还好吗?”
“他已经好很多了,没事,你快把这罩子戴上。”姑姑简单地说了一下他的情况,又不由分说的把那罩子扣在我脸上。
吴邪和胖哥见我醒了,也赶忙凑上来,两人会心一笑,胖哥高兴的一拍手,笑着说:“我就说这小丫头,命真大啊,看来还真是块下斗的好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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