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盖子就露出了一个可容我探手进去的口子,我伸手进去,把里面的东西一把拉了出来。
还真是一本日记本,不知道是因为年代久远的关系,还是经常翻阅的缘故,总之我一拉出来,里面的页面纸张滑了出来散了一地,我一看不禁头大,这下可好,里面内容等会读起来肯定要牛头不对马嘴,捡起来一细看,发现还好吴邪在右下角都编了号,这习惯还真有些异以常人,普通人一般写日记也不会再给笔记本编号了,他这样做也是挺让人好奇的,不过也许他也曾经跟我一样倒霉,把纸张散落一堆?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我摇了摇头,笑自己真多心。
把本子整理好,然后略略地看起来,吴邪的字有些草,还算工整,看起来不算费劲,但是我越看鸡皮疙瘩起的越多,里面的内容越来越悬乎,牵扯的人也太多了,基本是我难以想象的另一个世界,从日期来看,日期断断续续跨越了十来年之久,这些恐怕就是我曾经错过的,那段他们的岁月。
原来在吉林的云顶天宫里还有一扇青铜门,闷油瓶曾经在里面呆了十年之久,而吴邪在十年之后迎回了闷油瓶之后,闷油瓶又独自消失了两年,这两年的时间里他应该是去全国各地把事关张家秘密的东西,或者线索都销毁殆尽,而云南厉王墓是最后与张家秘密有关的地方,这本子上并未提起,相信这是闷油瓶在近两年里才查到的新线索,连吴邪他们都不知道。
但是没想到就在云南遇到了汪家人最后一支反抗队伍,差点跟他们同归于尽,如果不是我的意外相救,恐怕他受了这么重的伤真要凶多吉少了,想想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安排,我们老张家总算命数未尽,只要族长还在,那老张家在我们这一代总不至于断了香火。
由于时间关系我并没有办法细细地阅读,只是大概看了一遍,有些地方因为没有切身参与,吴邪又叙述的很简略,显的前言不搭后语,其中意思我也没法明白,只能再找机会问他本人,翻完这本厚厚的本子,我深深的吸了口气,花了几分钟消化里面的内容,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来这的目的。本子里面记录的事虽说光怪陆离,让人难以置信,但却没有丝毫线索可以告诉我他们现在去向的具体线索。
似乎最后一线希望又破灭了,我瘫倒在沙发上,不由的灰心了起来,以他们以往的作风,如果一开始就执意不想让我知道去向,我是断不可能查到的,果然年纪大的男人个个都是老狐狸,我叹了口气,又翻了翻手里的破本子。
突然有一股子奇怪的念头涌了起来,我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这本子有点不对劲的地方,哪不对劲呢?也说不上来,我摸了摸质感,厚度,确定不可能夸张的出现像电视里演的那样,不是用隐形墨水就是有夹层,这本子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可是为什么会有不对劲的感觉呢?
我继续翻着,终于发现了问题出在哪里,时间对不上号,他们从吉林回来之后,又去了广西的巴乃,之间竟然隔了大半年之久,如果说这段时间他们哪也没有,停止了活动专心生意倒也解释的通,问题是按照吴邪右上角的编号,之间相差了十几页纸张,竟然不翼而飞了。
我慌忙站起来,趴在地上,往桌子下,床底下找了一通,怕是刚才漏捡了,找了一圈还真没有,看来这十几页纸张才是关键,想必也跟他们的去向有关了,我傻笑了起来,总算让我发现了吧,笑完又觉得自己真傻,东西都被吴邪带走了,怎么办?
把笔记本塞回铁盒子里,再把翘起的盒盖压了下去,反正完全恢复到完好如初是没指望了,但也总不能让吴邪回来看到他最珍惜的东西大门敞开着任人察看吧,这样恐怕到时的他更难原谅我今天犯的罪行,唉~我也是实在没有其它办法了,到时肯定免不了要赔罪一番的,最不甘心的是即使搞成这样还是没有查到半点蛛丝马迹,我又重新搜索了一遍房间,这次连垃圾桶里都看了,里面很干净,不知道是吴邪走前清理掉的还是今天早上王盟上来打扫了。
有人曾经说过垃圾里也能窥测出一个人的许多秘密,包括他的性格和喜好,这……我脑子里涌现了一个疯狂地念头,而且这个念头一旦涌起就几乎没办法抑制住,我赶紧跑着下了楼。
这时店里又多了两个人,王盟简单介绍了一下,我心烦意乱地具体也没记住,只听着他俩是吴邪另外两伙计,平时负责跑外面的市场或是去采货,很少回店铺,我跟他们点了个头算打了个招呼,就急切地问王盟早上可有上楼打扫房间。
王盟摇了摇头说:“楼上是老板的私人地方,没有特别的事情我们一般都不会上去。”
“这样看来吴邪走时自己先清了垃圾。”我又问:“那平时垃圾清出去都放哪?”
“那。”王盟指了指对面两个已经堆满的垃圾桶。
听完我马上飞奔过去,完全顾不上他们三人惊异的眼光,一站两垃圾桶前面,苍蝇横飞,不少的残剩食物被流浪狗翻了出来,遍地都是残渣,那气味臭的差点让我差点当场呕了起来,我心里在盘算着为了追寻他们去向的代价到底值不值,但这段时间下来,他们那些怪异的举动,包括之前我生的那场莫名其妙的病总让人觉得都跟现在他们神秘的消失有某种联系,就这个理由让我也无法退缩,死活也要找个答案才行,深了几口气就蹲了下来,一袋袋的打开翻找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