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也好办,帮哥洗一个月袜子,这活也简单,便宜你了。胖哥说着将鞋脱了,把脚伸了出来举我眼前晃了晃。
空气中马上弥满了一股酸臭味,我赶忙捂紧鼻子,张起也蹩了蹩眉头,瞪了胖哥一眼。胖哥有些怕他,只能不情不愿的把鞋套上。
我不由的讨好说:“胖哥,我现在穷的很,您也知道,治病的医药费都是吴邪帮付的。这钱肯定还得还。不然我回杭州清点一下资产看还有没有什么可以出售的,卖了再还你吧!”我说的一脸认真,这想法盘算的也不是一两天了,所以说出口时也是极其顺畅。
大概是提到治病的事,胖哥终于动了恻隐之心,叹了口气说道:“算了吧!就你那辆小破车,也卖不到几个钱,房子还是借居小哥的。”说到这儿胖哥顿了顿,然后又邪恶的笑起来说:“你没钱,可以找你老公要嘛!”然后又眼神示意了一下张起。
我的脸不由红了起来,借居他处已经出乎我的意料,胖哥怎么能叫我管他叫老公呢!这也太过份了,况且我自以为拆人姻缘这种事不可做,即便张起跟他的心上人不知有无婚约,从别人手中抢夺男人这事我也是干不出来的。不过这个胖子一惯误会我和张起有一腿,我也不便再与他相争,只得求救似的望着张启。
张起递了瓶水给我,然后扬了扬眉对胖哥说:“你想要怎么还?”
“恩人啊!他还真替我出头了。”我心里一阵欣慰。
“……小哥,我逗她的呢!”胖哥一见张起替我说话,不由又怂了回去,不过似乎也不愿放弃狮子大开口的勒索机会,纠结了半天露了些精明之色说:“你还不了解我嘛,如果有几件称手的压膛货,叫我怎么伺候姑奶奶都成。”
张起看了我一眼,抿了抿嘴,只道了声:“好。”
“哈哈……胖爷又要发财啦!”胖哥兴奋的搓了搓手。
我自然不会放过戏谑他的机会,补了句:“胖哥,发财后,别忘了天天唤我姑奶奶。”
“那有什么问题,小哥若肯替你还,那随便一件都是宝贝。到时别说姑奶奶,叫你奶奶都成。”胖哥真是老脸一豁,有财宝啥节操都不要了。
就这样一路打打闹闹,待到长沙站时已是第二天的下午。下了车,胖哥扶着老腰直喊疼,一边喊一边还不忘愤愤数落我。
看来他对我的怨念实在有点重。我也不敢再惹他,默默跟在他和张起的后面。出了车站,便看见一辆高档商务车停在路过,车门上倚着一位干练俊朗的男子,他正打着电话,看见我们后匆忙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这人微笑着走过来,分别和胖哥张起碰了碰拳,肩膀上拍了拍。典型老友重逢的画面。我站在后面看着他们腻歪个没完,直到半响,那人才突然问起:“不是说子琳也一起回来了吗?”
“哼,在那儿呢!”胖哥一回头指了指我。
“子琳。”那男子笑的很温暖,走过来一把把我揽入怀中。
“吴邪?”我抬头问了句。
“嗯,抱歉我没留在京都照看你。”他松开了我,跟我认真的解释了起来。
“呃……没有关系。”这人的笑容太治愈了,让我瞬间有种见着亲人的感觉。
“你现在感觉还好吗?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吴邪拍了拍我的肩膀,关心的问。
“还好,除了记不起以前的事情之外。”我苦笑道。
“想不起就想不起吧,你想知道什么我以后再慢慢告诉你。”
“喂……天真可爱,你们俩还要聊到啥时候?我告诉你们胖爷的腰酸的很,颠了十几个小时,赶紧找个地让我休息会儿,哎哟~!”胖哥见我们聊个没完忍不住过来催促道。
“胖子,你怎么这么抠门啊!为什么不买个机票呢?”吴邪笑着打趣道。
“哼~问你妹去。”那死胖哥对我翻了个白眼。
吴邪看了我一眼,笑着说:“走吧!边走边说。”
我默默的跟着他们上了车,回到吴邪的长沙的住所,一套简单的复式套房。这种房子对于一家集团公司的掌舵人来说实在过于朴实了。
“天真,你怎么不住你二叔家啊?”胖哥扫了眼房子,估计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那儿离的远,去公司不方便。”吴邪顿了顿,突然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我知道我是在场最不应该开口的人,因为记忆有限,他们聊的话题我也不甚懂,所以只是静静的听着。
短暂寒暄后,吴邪就搬出电脑,打开了一张图片。画面上是一只泛着黄色的玉帛。
“啧啧,天真,好东西啊!”胖哥忍不住赞叹道。
“东西是好东西,不过却没办法带回来。”吴邪叹了口气道:“因为这个东西,我的公司已经死了六七个人了。”
在场的所有人听着不觉心中一懔,我好奇凑了过去,又叫吴邪把图片放大了些,发现这个玉帛周身都有一些奇怪的纹路符号。不由的说:“你们不觉得这些符号很奇怪吗?”
“是很奇怪,按道理古代的玉饰多半讲究个浑然天成,并不会做多过雕刻修饰破坏美感,况且这玉帛还是极其特殊的东西,怎么会出现这种特殊的符号呢?”吴邪附和着说。
张起凑了过来,又叫吴邪把图放大了些,看着看着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血咒?”张起嘴里缓缓吐出了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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