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接吻前,我仿佛还唤了谁的名字?此时我虽想找他求证,却不敢开口,因为如果我叫的是别人的名字,也太伤这个男人的自尊心了,即使他不爱我,只是当时受了我的引诱,情不自禁而已,却也是一个不能问出口的问题。
想到这儿,不禁咂了咂舌,笃定自己应该也没有叫谁的名字,不然他哪还下了去嘴啊!早把我掐死了吧!
“啊!”因为一直心不在焉,也没留神就将刚煮好的东西直接送进嘴里,被烫的惨叫了一声。
张起没少见过我出糗时的模样,我也没有在他面前刻意扮矜持,此时的本能反应,就是把舌头伸出来,用手狂扇使它降温。张起微微摇了摇头,随后执意坐在我身边,接过锅子,一口一口吹凉了喂到我嘴里。这样做使得我才刚刚理清的一些思绪,和心中筑起堡垒,统统又都瓦解冰消。这个男人,我真的是对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他显然对我也是这样。
“说好的豁达呢?”我心里暗问自己,不就一个吻,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像外国人好久没见,不也要亲一下嘛!因为这个吻,我已经纠结了这么半天,真的是超级没出息的,我警告自己千万别露怯,然后勉强举止也自在了些。
“你说,怎么才能讨厌你?”我按着他的手肘,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
却见他先是一愣,随后眉梢间略略稍蹩。与此同时,我的右手掌心也生出些粘湿温热之意,抬手一看,竟满掌心的血渍。不由惊讶的问:“你受伤了?”
他淡淡的看了一眼伤口,然后说:“不碍事的。”
“都流那么多血,还说不碍事。”我忙将他手中吃食拿开,撩起袖子一看,见到一道极深的口子,伤口处早已经血肉模糊。而且拖到现在都还没包扎,大概是为了照顾我吧!
可是我清醒后,不仅没有及时发现,还使唤他去煮东西吃,实在是有些过分了。一时良心受到谴责,连忙找出药包,将止血药往伤口处填了进去,又细致的包扎了好几层,这才放心了些。
张起默默看着我所做的一切,神情淡淡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冲他笑了笑,调侃道:“不用太感动,我们只是互相帮助,礼尚往来。”
听我这样说,他的眼神顿时复杂起来,不过也是一笑,随口说了声:“好”。
包扎完成后,我退到一边,叹了口气说:“唉,流了这么多血,要怎么补回来呢?”
“回去多做点馅饼?”张起重新端起食物,一边继续喂我吃东西,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得,事到如今,我哪还敢劳烦他,赶紧将锅子抢过来,讪讪笑道:“应该不烫了,我自己来吧!”
他也没有坚持,将锅子交给我后,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我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思付着他刚才的问题,馅饼只能当作点心,起辅助的作用,并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起到很好的补血效果啊!
“除了馅饼,你平时还喜欢吃什么呀?”作为他的厨娘,熟悉他的饮食爱好,也算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了。
他垂眸想了一会,认真的说:“糖醋排骨、粉丝蒸蟹、红烧鱼、油焖冬笋。。。。。。”
只听他出乎意料的报了一长串的菜名,除了佩服他的记性好之外,还得佩服他真不跟我见外。可这话题是我自己挑起的,况且这些菜又都是我爱吃和拿手做的,也就耐着性子听他说完。
大约说了二十几个菜名后!他见我低头不语,便问道:“怎么,不对吗?”
“啊?”我一时没反应,没料到他会这样问,心想:“您吩咐,哪有不对的道理?我也就只能从这上面补偿您个一星半点的。”
关于这个问题,很久以后我才想明白,为什么他会这样问我。但当下里也只理解成字面上的意思,然后回答说:“没有,这些菜我刚好都会做,回去便天天不重样的做给你吃吧!”
他抿嘴轻笑,又将目光收了回去,点了点头。
鲜少听他一口气讲了这么许多词,即使是背菜谱也觉得挺有意思的,不由让我玩心渐起,想逗他多说几句。问他:“以你的身手,谁能伤的了你啊?”
他听后,扫了眼手上的伤处,没有说话。
“看伤口形状,不像是被蜘蛛或女鬼抓的,也不像被蛇咬的,倒像是刀剑造成的。”我百思不解,他又摆明不肯说,只得作罢,见到吴邪和胖哥时,自然就知道了。
“我们接下去要怎么办?”我问道。
“睡觉。”他理了理装备,又将外套垫在包上,准备躺下。
“……”我脸一红,心想这哥们今天是吃错药了吧!总觉得哪不对劲似的?鉴于我俩现在的关系,我还是选择远离他一些比较好。想到这儿便准备将东西挪远些,给他腾大点空间。
正欲拿包走人,手却被他按住,他轻轻的说:“不要离的太远。”
“啊?”我又是一愣,从他若有所思的眼神中读出了些厉害,难道是四周还可能有什么危险?到时保护不了我的意思?
只得乖乖的又坐了下来,说:“你睡吧,我已经睡够了,现在精神尚好。”
他却不答,将我的包拉近紧挨着他的包,然后照样垫上衣服,垫好后,在上面拍了拍,示意我过去。
“大哥,您是闹哪样?”我心中忐忑不已,磨磨蹭蹭的不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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