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功夫虽好,脑袋却不怎么聪明。不如这样,你放我走,今天这事我肯定不会对别人说,你依然是这群人里面最厉害的高手,你看怎么样?”我调侃道。
听了我的建议,他略微怔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并冲我摇了摇手。
我忍不住问:“你笑什么?”
他敛住了笑声,随后扔了一句:“你真以为我抓不着你么?”说话间,已经跳上车顶朝我扑了过来。
我万万没有料到,他还有这招,动作之快,此时想要躲闪已然不及。心里一懔,觉得自己大意轻敌,这回怕是真的死定了。
恍惚间,却被后头的一股力量给推开,然后整个人跌在地上。我抬头看是萧容学长及时赶了过来,在紧要关头,他为了救我,却被那男人一刀正刺中胸口的位置。
“学长”我见他中刀,不由大呼一声。
“快走……”萧容眉头都没未皱一下,仍是紧紧扣着那男人刀柄上的手腕,示意我自己先逃命。
说实话,这个时候,若说不感动肯定是假的。我一直不知道,原来他对我的感情,竟也到了可以牺牲自己的程度。
但我也不能扔下他不管,于是四周搜罗着可以拿来当武器的东西。停车场的水泥地板上除了一格格的停车线,真是啥也找不出来。眼看着萧容还与那男的在苦苦相持。便拉开车门,把笔记本电脑拿出来,当头就朝那男的头上狠狠砸了过去。
他吃了我一记后,用力想挣脱萧容,手却依旧被扣的死死的,始终不得挣脱。我则是再接再厉又朝他脑门拍了几下,直打得一股血浆从他的天灵盖上流了出来,然后他两眼一翻,昏死在地上。
萧容见他倒下后,终于松了口气,自己也体力不支地跌坐在地。
“起来,我们走”我见他的伤口已经鲜血如注,刀刃更是深深插在肉里,伤势颇重。他见我一脸要哭的表情,冲我笑了笑,安慰道:“别担心,死不了的。”
“别胡说。”我蹲下身,将他一只胳膊搭在肩上,搀扶上了车。
然后快速出了停车场,冲到大门口,门口保卫科的人想冲出来阻拦,我哪管的了他们,把油门加到最大,直接冲开了防护栏,而后扬长而去。
“学长,拜托你千万别死啊!”我惊恐地望着萧容逐渐苍白的脸,加上这狂风暴雨的该死天气,心里那叫一个绝望。
“别怕,慢慢开。”萧容吃力的抬起一手搭在我的手上,我知道他是想让我安心,和帮我稳住方向盘。
我看着那双沾满鲜血的手,只得深吸了一口气,迅速冷静下来,在大雨中努力辨别方向,将萧容送回到了萧府老宅。因为那里比市区的住所要近一些,而且府上还有私人医生,治疗起来更加便利。
等我们到达萧府时,天也快蒙蒙亮了,早起的胡伯刚找开大门,就见我俩狼狈不堪的趔趄进来。震惊的嘴巴都合不上,待反应过来后,慌忙一起上来帮忙扶着萧容。
我俩合力将他弄到楼上卧室里。他去打电话通知医生上门,我则是打来热水,帮萧容擦拭血渍。
“子。。。子琳。”萧容的脸上已不见半点血色,苍白的嘴唇颤了颤,吃力的叫出我的名字。
“嗯,我在呢。”我弯下腰,凑近了些,想听听他想对我说什么?
“不要。。。离。。。开我。”萧容两眼满是乞求,看得我心像猛得受了一阵鞭挞似的,异常难受,他变成这样都是为了救我。
出于良心的谴责,我只得拼命点头,说:“学长,你放心,我不会走的,你要好好的。”说完眼泪就忍不住掉了下来。
他怔怔地看着我的脸,缓缓抬手,可刚抬到一半又无力的垂了下去,眼睛也跟着闭了起来。
“学长,学长你快醒醒。学。。。”我这惊慌失措的叫声迅速引来了胡伯,他急匆匆的赶来,身后还带了几位穿着白大褂的医务人员。
其中一位上前翻了翻萧容的眼睛,又探了探他的鼻息,然后朝我说:“这位小姐不要紧张,他只是昏过去了。”
我听后尴尬的一抹眼泪,与胡伯对视了一眼,他的眼神有些复杂。可能觉得我的举止与白痴无二,只是毕竟是客人,也不好多加鄙视。
医生让我俩先出去等,他们好做些急救措施。我们自然听从医生的吩咐,退了出来。胡伯见我浑身湿透,让我先去洗个澡,换了衣服再说。
上次借住这儿时,我俩有些误会,虽还心有余悸。但看老爷子现在主动示好,也就不便再拒绝,便听从他的安排。等我收拾好了自己,萧容的手术也做完了,刀虽已拔下来,人却还未醒。幸好没有伤及内脏,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有时候想想,自己或许真是个害人精,所有跟我接近的男子均会被我连累受伤。以前起灵哥是这样,现在萧容也是这样。
我握着萧容冰凉的手,心想:“等你醒过来后,我一定尽量对你好一些,或许我该试着去接纳你。”
此种想法一出,我自己也不禁被吓了一跳。难道潜意识里,我已经想要放下对起灵哥的执念了吗?毕竟他此时应该已经将心上人迎回身边,两人过着甜蜜的小日子。
想到这儿,心又抽疼起来,这正应了那句:“爱我的人痴心不悔,我却为我爱的人流泪心碎。”人世间多少这样复杂的感情债,理也理不清楚,索性不想了。我疲惫的趴在床沿边上,倒头睡着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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