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教授……不要走,你说清楚一点……你……”我一激动,头像要炸裂了似的,疼得翻滚在地。
“子琳,子琳,你怎么样了?”耳边传来一声轻唤,我随即被人扶了起来。定睛一看是萧容学长寻我来了。
我扯着他衣服说:“快带我出去,我刚看到孙教授了,他才刚走。”
“是真的吗?”他激动的追问。
“真的,就刚刚才走。”
“好,我们先出去再说。”萧容说完,将我抱起,走到坑边,一把托举上去。然后他自己轻松地跳了出来。
我四下里寻望,果然,看见孙教授的背影已经混入阴兵方阵中,如入无人之境,问题那些阴兵竟也不攻击他。
“这是什么道理?”
“他在那儿,你看到没?”萧容出来后,我急急指着孙教授的方向给他。
“嗯,走,我们追。”说完他背起我,朝那个方向追去。我手持着那个玉器,凡遇阴兵者,望之皆化为尘烟,一路过去,通畅无阻。
这边的阴兵在攻击我们时,前头部队已和敌方阵营也有接触。双方正打得火热,起灵哥身处在重重包围之中。见到这种场面,我也顾不上再追孙教授,忙从萧容背上下来,踉跄着冲了进去。
萧容连扶带拉也拽不住我,阴兵见到玉器纷纷消逝,终于让出一条道来。我跑近时,才发现起灵哥并没有被困着,相反,他正淡定的坐在一辆木车上,泰然自若地仿佛在看热闹。
这车设计的很特别,前面还有一条长长的杆子,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指南车”么?
起灵哥低头撇见我朝他奔来,不由蹩了蹩眉,忙从车上跳下来扶住了我。我的体力已经到达极限,双脚发软便扑到他怀里。颤颤巍巍地把手里的玉器递给他说:“拿……拿着这个,能退阴兵。”
他面露出诧异的表情,不可思议地接过我手里的东西,并将我的手摊开,见伤口不深才松了口气。随后将我扶了起来,自己则又跳上木车,高举着那块玉器,嘴里发出:“咯哧咯哧”的声音。
那些阴兵像似听见号令,纷纷朝他转了过来,神情很肃穆。然后一个一个的消失在眼前。若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我也不敢相信,有人竟然可以与亡灵对话,还能驱使他们。
不止是我,萧容也被震惊地目瞪口呆。这方阴兵都消失后,对方阴兵中一位首领模样,上前与起灵哥谈判了几句,最后也主动挥手撤退,一场大战就这样停止了。
我被震惊地七荤八素之余,意外又从阴兵撤退的队伍中,见着了孙教授。他就混在这群阴兵队伍里,奇装异服,显得格外突兀。
“孙教授,你别走!”我冲他大喊,脚却被灌了铅似的,再也提不动,直接扑在了地上。
“子琳。”萧容眼疾手快,忙上前扶我。起灵哥也飞快地跳下车,但他是直接上前揪着萧容的衣领,将他推开,同时愤恨地问:“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这话不仅让萧容发懵,连我也摸不着头脑。记忆中他鲜少有这样明确强烈的情绪表达,我以为他只是吃醋了,想解释清楚,也没有那个力气,最后扒拉着草皮,喃喃地说:“你们别打架,我……我不行了……”说完直接晕了过去。
梦里桃花纷飞,犹如一场选错季节却下不尽的秋雨。众猴远远拜山,YOYO阴险的笑容,孙教授随着阴兵离去的背影,不断不断地在我脑子里翻来搅去,折腾个不停,最后我便猛然惊醒坐了起来。
嘴里大喊着:“孙教授。”
坐在床边椅子上的胖哥直接被我吓了一跳,调侃道:“张子琳,你诈尸?呸,做啥梦啦?”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茫然地看着他,也接不上话。
“得,不说我也知道,梦到孙老头了呗,唉,那老头一板一眼的老学究,无趣的很,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咱也没撤,就当他死了吧!”胖哥见我醒来,也不管我状态如何,就开启了絮絮叨叨的开解模式。
吴邪朝胖哥使了个眼色,让他起开,而后自己坐了过来,轻轻地问:“子琳,你好好跟我们讲讲,你是怎么见着孙教授的?”
我抬头见起灵哥正站在窗前,默默看着我,仿佛也在等着听我的叙述。可是当时在场有三个人,他应该也亲眼目睹了孙教授跟着阴兵离开的诡异画面。
罢了,既然他们都想知道,我就将我去救人,又落入坑里的事,从头至尾的讲了一遍。起灵哥愈听眉间的虑色越重,看我的眼神也越复杂。
“难道他还在误会我和萧容吗?”
“姓孙的那个假洋鬼子,老子下次非扒了她的皮不可。果然非我族类,其心……什么来着?天真”胖哥为我愤愤不平,扬言要教训那个YOYO。
“必异。”吴邪冷冷地从牙关中挤出这个词儿,想必也很生气。
我自己倒还好,觉得对YOYO那种人生气都浪费感情,不值得。况且这事自己也有错,若不是我非要逞强,将自己置于如此危险之中,也不至于遭人利用。唉!还是太善良了!
“噢,对了,那个玉器是什么东西?竟能驱退阴兵。还有你怎么会讲鬼语?能与他们沟通?”我见手上伤口已经被包扎好,才想起那个神器,还有起灵哥惊天地退鬼神的奇异事件。
作者有话要说:
脑子里想的是一个画面,写出来的又是另一个画面。书到用时方恨少,字到码时不成文。大家凑合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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