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写出《追忆逝水年华》的普鲁斯特大人第一推荐的法国甜点!
身为普鲁斯特的死忠粉,坚决不能同意把玛德琳蛋糕随便扔在地上!
在从古到今都是黑暗料理NO.1的英国地界上,绝对不能容忍浪费美食。
而最重要的是——亲,你知道现在的朗姆酒有多贵吗?
那你知道,这种加了朗姆酒的蛋糕有多贵吗?
…………………………我的女主不可能这么小气的分界线…………………………………………………………
“……”这是车上黑色条纹西装皮鞋锃亮的来人。
“……”这是车上黑色条纹西装皮鞋锃亮的来人的严肃威武的手下们。
然后他们就看见,他们花了整整两个星期,增加了几乎一倍的工作量,还突破了许多足以致命的障碍才得以接近女人,像一只刚从洞穴里爬出来的兔子一样,小心翼翼地护着她的蛋糕,就像护着她的生命。
她乖乖巧巧地,自觉地,毫无反抗地……坐进他们为她准备的车里了。
……
“……”
两车黑衣人此刻的心情大概是这样的——
前两周那么紧张地筹备,战战兢兢如临大敌特么都是搞笑么……
——哥觉得自己特么完败给一个蛋糕了怎么破!
再也不想和吃货打交道了!
债见!
而两边屋顶上全身肌肉紧绷架着高枪狙击手们则比较淡定,他们只是默默收起枪,然后为自己的头儿点个蜡……
就在路德维希上车后,街头被关闭了十分钟的电子眼,重新亮了起来。
一度不见踪影的交警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回到了岗位上,不经意地整理了一下袖口,遮住了藏在扣子上,隐蔽的麻醉枪。
不远处,那对遛狗的老人相视一笑,像一对真正的金婚老人那样,亲密地挽着手,听从隐形接收器里传来的指令,拐进了了另外一条小巷子里。
那是通过骨传声传递信息的声波翻译器,藏在他们花白的头发里,紧贴着头皮。
而方才路过的粉色女郎,镶嵌着铆钉的黑色哥特长指甲,轻轻地敲击在手机表面。
她微笑地对着手机另一头说:
“什么,你说保罗?……哦,不,他已经坐上车走了。”
……
另一头,两部车引擎发动,呼啸着从她身边经过,消失在道路尽头。
广场上的乐队,女主唱正唱着一首美国老民谣。
吉他,贝斯,手风琴。沙哑的爵士女声柔柔地拂过每一片泛青或者泛黄的树叶——
“……如果我可以把时光保存在一只瓶子里,
我想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保存每一件事,
直到永恒消逝……”
一上车,路德维希就被蒙起了眼睛。
但让她意外的是,蒙住她眼睛的不是什么臭袜子或者抹布,而是一条散发着馨香气息的眼罩。
真是跪了……哪个脑子正常的黑社会,会想到去给一条眼罩熏香啊……
一开始,路德维希还试图记住路径,但是鉴于她对伦敦完全不熟悉,而且司机明显故意放快放慢车速,甚至多次在直道上偏移车身来混淆她的判断。
所以,三分钟后,路德维希彻底失去了方向感。
其实我就是一个路痴……司机先生你不用这么辛苦的……
她不紧张,不恐惧,甚至不忐忑。
相反,她的嘴角还微微翘着,好奇这辆车会把她带到哪里去。
……她不害怕,一点都不。
因为在上个世界,她已经死了。
而这个世界,她死而复生。
车子在经历了一大串七拐八弯后,终于停在了一个地下室门口。
至于路德维希被蒙着眼睛,为什么还能知道这是地下室?
潮湿的空气,比之前她站在大街上上时速度更快,更湿冷的风。
鞋子底下细碎并且略微粘稠的质感,那是腐质微生物日积月累的尸体和排泄物。
更重要的是,她听见了远处隐隐传来的下水道的水声。
如果她是在河流旁边,是听不到水流动时,这样细小空旷的回响的。
路德维希被客客气气地请下车,等待了一会儿,一个身材棒到爆表的西装男走过来,帅气地给了她一个公主抱。
……公主抱诶……
这可是公主抱啊啊啊!
突然赶脚好兴奋好羞涩怎么破!
路德维希被蒙着眼睛,感官更为敏锐,她一手扶在西装男的背上,感受着手下起伏的性.感人鱼线……
——她只想说,如果哥哥你下次还要绑架的话,带上我!
西装男带着她又弯弯曲曲地走了一路弯道,终于把她放了下来。
路德维希:诶?这就走完了?!
他的手指灵巧地解开了她眼睛上的黑布,路德维希闭着眼睛适应了一下,才慢慢睁开。
这是一间十分华丽的房间。
嗯……是一个,除了华丽之外,她实在找不出其他形容词的房间。
每一个角落都精雕细琢,每一个烛台上的花纹都精心搭配。
壁炉上方挂着一副巨大的画像,戴珍珠王冠的女王庄严地伸出带着白手套和戒指的手,接受一只梅花鹿的亲吻。
严谨的写实派画风,人物表情十分莫名其妙,一副明显罗马教廷壁画的既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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