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一闪,三月犬出现了一间会议室中,长长的会议桌坐满了人,都齐唰唰地望向突然出现的三月犬。
把人丢在桌子上,三月犬鸟也不鸟那些一看就很大佬的人,想要撕碎那张时政给她任务完成後回本丸的坐标符。
“等一下,除了她之外,本丸内那些文件…”
三月犬眼皮也不抬,直接无视,瞬间消失在原地。这么一大个血人直接跑掉了。
发问的大佬:“……”脸色铁青。
回到本丸,三月犬刚想嗤笑一下鄙视那些大佬,就听到一把美妙悦耳,令人一听难忘的声音。
“欢迎回来,三月……你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吗?”
望望自家美人那令她神魂颠倒的脸,再望望破破烂烂还在滴血的自己。三月犬的嗤笑僵硬了。
哦呵,完球了。
果然,她的直觉是在的。在宗三温柔体贴,一点重力也没有轻柔而小心地帮她包扎好伤口後,三月犬眼睁睁地望着那三十炉美味的小蛋糕,被自家亲亲以受伤了需要戒口的理由,把小蛋糕一个个分给来探望的刀剑们。
更过份的还是在她前面进行的,而她还要笑着欢送来探望的刀剑。
绷带狗:假笑.jpg
而且不知道是串通好还是啥,连根本不太喜欢甜食的刀剑,像是山伏之类的,都笑瞇瞇地收下了小蛋糕,连一个也没给她剩下。
绷带狗:……笑容逐渐消失。
当最後一口小蛋糕消失在宗三口中时,三月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蔫菜了,令人觉得要是有狗耳和尾巴的话,肯定可怜巴巴的耸拉了下来。
宗三优雅地抹抹嘴巴,坐在床边怜爱地摸摸失落的狗头。
“反省了吗?”
“嗯。”三月犬哭丧著脸。“我不会再作死的了,作死没有小蛋糕QAQ。”
宗三嘆气,把人半抱着靠在自己肩膀。
“我不是说这个…唉。你不害怕吗,三月?”
三月犬立马表示:“不啊!我很厉害的呢!”她拍拍胸膛。“我可是以一敌百的高高手啊!”
“撒谎。明明就在害怕。”
“真没有啊!冤枉吶!!!”
宗三突然捧起三月犬的脸,近距离直视她的眼瞳。
“血液缓缓的流出身外,感觉到生命一点一点地离开,灵力也用不了,周围都是敌人。不想手染血腥却不能不染,只有自己一人在死撑。哪怕体质惊人,恢復的速度总比受伤的快,但你真的不害怕吗?”
“明明平时吃了点小苦头都要撒娇,为什么一遇上大事,就不害怕了呢。”
“三月,你望着我,你真心觉得不害怕吗。”
“等等!?你怎么知道我任务的??”三月犬觉得自己抓到了重点。“我没和任何人说啊!!山中那秃头说的吗!?”
“你先回答我。”
望着那认真而隐含悲伤的蓝绿异瞳,三月犬张了张口,有点困惑。
宗三怎么了啊?
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啊?
“我……不知道你想我说什么。”
“刚开始伤口是很痛没错,但很快就过去,成了刺刺的痒痒的感觉。流血多了的确有点凉,有点眼花不太舒服……但是啊,这不是很普通的吗。”
“又不痛,为什么要害怕啊?”
宗三把人按在怀裡拍背。他是真不明白,为什么三月犬嘴上说着怕死,但行为上却一点也不害怕,就像是今次,血都流到危险水平了,还不赶快治疗,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明明骨折了很痛就马上治疗,但这种真正危及生命的伤害,就一点也不上心。
为什么呢。
“我真的不痛啦!放心好了!”
“和上次骨折相比,哪个更痛?”
“骨折!骨折和肿伤牙痛什么的真的很痛啊!”三月犬果断回答。“这些刀伤一开始是很痛啦,但之後就开始凉凉的,就不痛了,根本不需要怕啊。”
宗三似乎捉住了什么,拍背的手停了下来。
“不痛就不用害怕了吗。”
“嗯,不痛就不用害怕。”她歪头又想。“今次任务……杀人是真的很可怕,比骨折可怕多了,和它比起来,这些伤就是个弟弟,一点点都不带怕的。”
三月犬手指比了个一点点。
“………”
终於搞清楚了她为什么经常作死,怕痛怕得要死却对某些情况毫不在意。
初次出阵那段时间,总是受伤是因为利器割伤的伤口对她来说根本痛不久,很快麻木就不怕了。而被药研消毒伤口後长了点记性,是因为消毒比刀伤痛得多了。在奇怪的民宿裡灵魂出窍受的伤,回到□□和是精神和□□上的双重痛楚,所以她会怕,会求安慰撒娇。
而在遇鬼等一系列精神感觉的情况中,她又极为正常,开始时是会怕鬼,但发现怼得过之後,又不怕了。作为恋人,她会害怕惹伴侣生气,害怕伴侣出事,这也很正常。
会怕冷,怕热,怕痛,怕辛苦,怕麻烦和怕伤害别人。但是失血过多,灵力尽失,危及自身生命的伤势,就因为不痛,就不怕了?
明明危及生命的事,人的本能是会怕的才对。
这不正常。
“不痛就不用怕了,这是谁教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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