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拉紧链子,她直接被拖到他跟前,他甚是嫌弃的看着这张脏污的脸,轻笑,“不想跟朕同房?不想给朕生孩子?不想嫁给朕?”
虞媗心头陡觉不好,果见他伸出手拍她的脸颊,“你这么多不想,全是朕最想的,朕不仅要你当朕的皇后,你还得夜夜承宠,给朕生出你不想要的孩子。”
虞媗张口咬住他的手指,“禽兽!”
萧复眸底幽暗,“骂的好,朕对你做的事和禽兽确实一样。”
他随她咬,手指曲起,迫她嘴唇张开,那条艳红的舌向他挑衅,他骤然一口覆上去,啃咬、撕扯、绞杀、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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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这天的雨下到傍晚才停,分明是春日,却冻的人不敢出门。
瑶华殿内的火墙烧了起来,殿内温暖洋溢,萧复手里抱着个女人走进来,素瓷慌忙放下针线,给他鞠躬道,“奴婢拜见陛下。”
萧复踏过门槛,入了西面盥室,素瓷提心吊胆的跟过去,往门缝里看,只见萧复拽掉裹着女人的大氅,将她扔进温池中,水花溅起,那女人从水里钻出头,墨发浮在水面,她的脸上挂着水珠,澄澈艳绝,萧复挑着嘴唇褪衣。
素瓷猛地后退,不小心撞到刚进门的张嬷嬷,张嬷嬷数落她,“冒冒失失的,走了魂?”
素瓷连忙嘘一声,“殿下没死。”
张嬷嬷身子发颤,握在手里的篮子掉地上,“真、真的?”
素瓷指了指盥室。
两人立时噤声,盥室里的水花声隔着门传出来,间或听见链锁响声和女人的泣声。
张嬷嬷老脸一红,拧了素瓷一下,“快去收拾,我去传膳。”
两人默契的带上门。
快入夜,萧复从盥室里出来,胳膊半搂着虞媗,她累的睁不开眼,身上仅着了他的大氅,足尖还在滴水,被他托着带进暖阁,径直丢进软榻中,大氅勉强遮到膝盖,两条细腿微微蜷着,她的眼皮掀开一点,腿还没伸进被褥,脚腕处的链子忽然绷直,他扯着链子提了提,腿被带起来,大氅一角跟着起来,粉白乍现。
萧复一瞬蔑笑,那条链子绕上了榻下的木腿,他顺便上锁,很是满意道,“这里暂且放你住两天,等朕打造好了金笼,往后给你做窝,你就呆在坤宁宫好好做你的皇后。”
虞媗挺起身,抓住他衣襟怒骂,“像你这种残暴不仁、背信弃义的奸佞小人,老天爷不会放过你!你快活不了几日!”
萧复握住她的手扯掉,笑容变得阴狠,“报应啊,你不就是报应?你不也是满嘴谎言?你有什么资格说朕?”
虞媗面色煞白,唇上齿印交错,依稀可见发颤,她蓦然哈哈笑着,“萧复,我说了这么多谎话,但有一句是真的。”
萧复沉着眼没声。
虞媗的笑流露出娇媚,她抬起手指触碰他的脸,从他的眼到鼻最后到嘴,她的手指流连在唇瓣。
萧复一手钳住那只细腕,两人距离靠近,他们唇息交织,他看着那张朱唇开开合合,耳边是她的笑声,“我不爱你啊。”
萧复怔住,随即眼中溢满戾气,“事到如今,朕并不在乎你爱不爱朕。”
虞媗抚摸着他的脸,近身亲吻他,“我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任你再关着我,我都不会爱你,我对你的爱,早已在幽州就耗尽了。”
萧复一把推倒她,恶狠狠道,“你爱不爱朕,不是你说了算,你这个人从身到心都逃不出朕的掌控!”
虞媗高举起手,照着他的脸甩去,还如先前般被他攥着手扣在引枕上。
暖阁内燥热陡生,他俯身将她要说出口的伤人话全部吞尽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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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微亮,萧复从暖阁出去上朝了,暖阁内静谧无声,素瓷和张嬷嬷都不敢入内。
直至日头升上去,里边有了点动静,素瓷推一点门,探头进来,只见虞媗慢吞吞下了榻,走向桌子,走到一半停住,素瓷才看见她脚上栓了链子,那条链子不长,她走不到桌前。
素瓷压下心底羞愧,赶忙进去倒了杯清水给虞媗,虞媗渴极了,几口喝完,素瓷便又倒了一杯,她依然喝掉,素瓷怕她还渴,还想再倒,她摇摇手,慢慢走回榻间,侧身躺下来,安静的像个哑巴。
张嬷嬷领着宫女进来送早膳,桌上摆满了她爱吃的食物,张嬷嬷小步到榻前,哄着她道,“殿下,您多少吃点再睡,身子熬不住。”
虞媗闭着眼像是睡着了。
素瓷悄悄在张嬷嬷耳边说道,“殿下脚上栓了链子,走不到桌子那里。”
张嬷嬷听着眼睛泛红,暗暗骂了句孽障,叫宫女撤了桌子,搬来炕桌支在榻侧,摆好早膳,才敢扶虞媗起来,舀着粥喂她喝了半碗,又添了几样她爱吃的早点,直听她打嗝,才叫人进来撤走碗碟,张嬷嬷摸摸虞媗,老泪纵横,“殿下埋怨奴是对的,奴自个儿命贱,可家中还有个弟弟……”
素瓷也哭道,“奴婢对不起殿下……”
那次萧复以她们的性命和家人要挟,本来就做得狠,拿捏人极容易,虞媗能理解她们,可是心底却放不下这层隔阂,主仆关系崩裂后,她才能了无牵挂的逃跑。
就像现在,这两人向她忏悔,她原谅了,之后萧复再依样画葫芦威胁她们,她们还是会听萧复的话。
有一次就有二次。
可是虞媗在这深宫中,能用的人只有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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