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出一份钱。
我也出一份钱。
那就咱们每个人每个月出两元钱,买成物资给大姐寄出去。
一家人就这么说定了。
每个月给寄出去一些物资,吊着那家人的胃口,让那家人有便宜可占,不敢对张小娟做什么恶毒的事情来。
第二天,杨大芳和张小娟去买了一袋子包谷面,一包奶糖,三件衣服,直接寄出去了,衣服当然不是什么好面料,颜色也暗沉,但是好歹完完整整,不至于露出身体,能维持人的尊严。
另外一边,张小娟从村支书家里走出去以后,就被打了。
有着一口大黄牙的男人居高临下看着张小娟,恶狠狠的道,臭娘们,喊你妹妹回来没有?别给老子耍花招,不然老子打死你。
张小娟恶狠狠的抬头,道,那你打死我啊,你打好了,你现在就打,现在就把我打死!
男人听了这话,挥动拳头,便要打张小娟,张小娟却一下跳开了,道,我三妹夫是个团长,认识公安局局长,公安局长是我妹夫的战友,我二妹就是被我三妹接走的,你要打死了我,等回头,你就被拉去局子枪毙!你要敢继续打我,等下次打电话来,我就告诉我妹夫,说你打我。
这些贫瘠的地方的村民是非常害怕见官的,听见张小娟的三妹是个军官,当即就有些瑟缩了,又听见人家认识这边的公安局局长,那更是不敢动手了。
最终,这个男人恶狠狠的对着张小娟呸了一声,扭头走了。
男人不傻,他决定先看看张小娟的所谓的亲人,到底管不管她,如果真的管着她,他当然不敢对张小娟再动手。
如果张小娟的亲人不管她,那接下来,他肯定狠狠的把张小娟毒打虐待。
看见男人有些狼狈的跑开,张小娟心里松了一口气,天知道她多么的紧张,好在说出那样一方,还是有用的,男人终于不打她了。
当然,张小娟知道,这一切只是暂时的。
晚上,男人虽然不毒打张小娟了,但却仍旧没有放过张小娟。
他把两个孩子赶到一旁的小屋睡觉,两个孩子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躲在屋子瑟瑟发抖,如果不听话,两个孩子就会被男人毒打一顿。
小畜生,好好的听话,给老子好好的在屋子里睡觉,别打扰老子的好事,不然,别怪老子打死你们!
说着话,把房门砰的一下关上了。
房门关上以后,男人并没有注意到两个孩子阴沉愤恨的面容。
确认看不见男人的背影了,男孩低声道,那个男人肯定又去打咱妈去了。
总有一天,我要帮着咱妈打死那个男人,让他再也不敢欺负咱们。
从小到大,留给两个孩子的记忆都是灰色绝望的。
在两个孩子的心里,父亲就是家里的恶魔,不但毒打妈妈,还毒打他们,抢他们的食物吃。
这样的父亲,如果早点消失该多好啊。
这样,就再也没有人会欺负他们了。
被毒打的童年,需要一生来治愈,而有的人,如果没有得到合适的开导,长大以后,就变成了另外一个翻版的他们心中的恶魔。
张小娟家里屋子的另外一边,男人走出两小孩的房间以后,拉起躲在厨房的张小娟,就往屋子里拖着。
男人的家里有几个光棍兄弟,这几个兄弟对着男人露出暧昧的笑容,道,大哥,快好好的管管女人,这女人啊,就得好好的管着,要是不管着,一辈子就毁掉了。
大哥,你不会连个娘们都管不好吧?要不要兄弟们帮帮你啊!,说着话,露出猥亵的笑容。
男人阴测测笑了一声,道,都给老子滚开,看老子今天晚上大展雄风!
哎哟,大哥,那我们可就等着了。
说着话,露出看好戏的,羡慕妒忌的神色来。
这一家子的男人,也就老大没花钱娶到一个城里来的黄花大闺女,他们几个年龄都不小了,到现在也娶不到媳妇,对老大只能羡慕的份。
而此时,男人拖着张小娟直接进了屋,砰的一下关上木门,一下就朝着张小娟扑了过去。
凄惨的叫声传来。
此时,张小娟痛苦的想到,如果,这个男人不行就好了。
张小娟的母亲是个厨子,而厉害的厨子,多半是懂一些药理的,可惜张小娟没钱,根本做不了什么,只能绝望的躺着,如同一具尸体一样,任由男人欺负。
这漫天黄土的地方,除了孩子,她看不见任何的希望。
几天以后,邮递员来村子里了。
在村支书家门口,大喇叭响了起来:张小娟同志,张小娟同志,速度来收挂号单。
张小娟刚好干了活回来,正在屋子里做饭呢,听见大喇叭的声音,忙带着两个孩子来到了支书家门口。
在支书家门口,邮递员看着走过来的好几个妇女,道,谁是张小娟?
这个贫瘠的村子,平时根本没有邮递员来过,不少村人都过来看热闹了。
我我是张小娟。
邮递员道,你的挂号信,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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