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红杏却吓得脸色惨白,道,不,不,不可以坐牢,如果他坐牢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咋办?
你红杏,你怎么这么糊涂?那个男人都可以做你的父亲了,你告诉我,是不是他强迫你的?
谭红杏抿了抿嘴唇,却一言不发。
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在哪个单位工作?
谭红杏仍旧一言不发,任由杨大芳再怎么追问,一个字都不吐露。
杨大芳看着她这个模样,险些没被气得吐血,最后,她直接道,红杏,你打算怎么做?把孩子打掉吗?还是我通知你父母来,把你领回去。
谭红杏却猛摇头,道,不,不,表姐,求求你了,别把我送回去,如果把我送回去,我会没活路的,我爸肯定会打死我的。
但是我也不可能收留你,这样大的事情,你父母知道了吗?
谭红杏只是用力咬嘴唇,再次一言不发。
杨大芳心里被惹得气得不行,那个男人都打谭红杏骂谭红杏了,可是这个孩子仍旧要追着那个男人的模样,那男人一看就不是好人,而且年龄差距这么大,这女孩到底图个什么?
最终,杨大芳咬牙道,红杏,你先去我家里住着吧,你先好好想想。
说着话,她把谭红杏朝着自己家里领回去。
大院里,杨爱国正好在家呢,见了谭红杏,忙把人招呼进去了,杨大芳急着上班,急匆匆的走了。
等杨大芳忙完食品厂的工作的时候,结果在店铺的门口,刚好碰到急切找来的谭二舅。
谭二舅看见杨大芳,好像抓到救星一般,忙道,大芳啊,你有没有看见我家红杏?
杨大芳道,二舅,我正要找你呢,早上我遇到红杏了,她和一个中年男人拉拉扯扯,我担心他被人欺负,就把她带回我家去了。
谭二舅听了这话,脸色一变,忙道,大芳,二舅多谢你了,走,二舅现在去把她接回家。
两人一路急匆匆朝着大院走去。
杨大芳忍不住有些欲言又止,道,二舅,红杏她她和一个中年男人拉拉扯扯,你知道吗?
谭二舅听了这话,脸色越发的惨白了,他似否被气得身子都有些颤抖了,道,上次,我和她妈问了又问,她死活不说话,我怀疑她上次从你店铺里偷的钱,就是去养那个狗东西去了,可是这个死丫头就是不说那个野男人到底是谁!
说到这里,谭二舅几乎被气得变了脸色。
我和她妈原本想着,只要让她在家里干活,只要不让她再出门,等再过几年给她找个殷实的人家嫁了,以后总能过自己的日子,结果这个狗东西,她她就跟被勾了魂似的,一旦我不注意,她就偷偷往镇子里跑,家里的一些山货,都被她偷着提到镇子上来送了人,只是我怎么教导都没有用。
说到这里,这个中年男人几乎快哭出声来了,为人父母者,看见自己的女儿被别的男人糟蹋,肯定心如刀割一般。
这次,谭二舅也是发了狠了,喃喃的,有些木然的道,这次把她接回去,我非把她捆起来不可。
杨大芳听了这番话,只能苦笑。
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捆不捆的问题了,现在的最大问题,谭红杏的肚子里,好像怀上了一个了。
如果谭红杏的肚子里的孩子不解决,谭红杏这一辈子都不知道怎么处理了。
毕竟孩子生下来以后,那可是要吃要喝的,这个时代又很封建,一个女人未婚先孕,名声都坏了,以后能有什么好日子。
当然了,杨大芳没有说出这话来。
两人急匆匆朝着杨大芳的大院走过去,结果刚刚走进屋子,就遇到脸色难看的杨爱国,看见杨大芳和谭二舅,杨爱国道,红杏那丫头,她跑了,她趁着我去幼儿园接孩子,一个人跑了。
跑哪里去了?
杨爱国道,在我出门那会儿,这丫头说跟着我一起去接孩子,结果走到大街上,她一溜烟就跑了,我老胳膊老腿,没把人给追上。
这该死的狗东西,作孽啊!我怎么生出这么一种玩意出来!
谭二舅得到消息,又是绝望又是痛心。
杨大芳忙道,二舅你知道那个男人住哪里吗?如果知道那个男人的住所,也许我们能快速把人找到。
谭二舅惨笑着摇头,我不知道。
杨大芳道,这样,我让谢逊帮忙找找人,他是派出所局长,想来找人比较容易。
谭二舅只能胡乱点了头,事实上,他整个人已经心乱如麻了。
大侄女,能把你二舅妈帮忙喊回来吗?这个事情得她回来一起商议。
当然可以的。
杨大芳当即带着谭大舅去镇子上的医院给古镇的丝绸铺子夫妻打电话,丝绸铺子夫妻两家里是安装了电话的,杨大芳打电话过去,对方很爽快的帮忙叫谭二舅母去了。
等谭二舅母接过电话,杨大芳就把电话给了谭二舅,让夫妻两人对话。
谭二舅对于女儿做出来的事情,是真的难以启齿,老一辈人的生活都非常的严谨,自己的大女儿做出这种事情,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一种羞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