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会根据记忆给他调情感阈值,让他由虚伪的好男人变成“真真正正”的好男人。
“我们没钱回去了。”他望着她,叹了一口气,慢慢又走到她身边。
若是之前,只走肾,不动情,自然不会有任何的情感变化,还会十分理性分析她的行为,用最大的精力安抚祝她,不计后果给自己获利,但他现在已经吸收了记忆,继承情感,此时的他,见不得她委屈,心会疼的,情绪也会跟着波动。
“钱呢?”她追问,眼底着急。
他们的钱都存在存折上,存折由她保管,要回去的时候,他把钱全部取出来了,因为他说坐车要坐几天,下车之后要赶着坐公交回去,周围没有银行,到时候很不方便,所以取出来的钱放在他包里了。
她自己怀着孕工作到八个月,每天熬夜在生产线上,不舍得花一块钱,就是为了攒钱和他回去结婚,还有生孩子。
现在告诉她没钱回去了?
“买车票的时候,被偷了。”他痛苦得蹲下来,满脸沮丧,语气痛苦不堪,“我都看到那个贼了,他就在我后面,那是两千多块,我只能去追,一直追到到小巷里,没想到他有团伙,他们把我打了一顿,还敲晕了我。”
“把包都抢走了,全都被抢走了。”
看到他满脸煎熬,艾巧也开始胸闷气短,有些头重脚轻,还是第一反应还是担心他,“那你有没有受伤?头疼吗?”
季淮摇了摇头。
她松了口气,忍不住哽咽起来,“那我们该怎么办?”
她还要生孩子。
现在告诉她钱都没了,现在这时候,他们又身在异乡,钱可就是命啊。
“全都被抢了,只有藏在鞋底的两百块。”季淮捂着脸,眼底猩红,“我醒来后要去报警,但是我担心你,先去找你,你就不在了,我找了你好久,一直找,整个车站来来回回找了好多好多遍。”
“我还想去报警,但是失踪时间太短,没人理我,只接受抢劫立案,但是什么线索都没有。”
……
他不断在自责,甚至还有些恼怒,就像还没接受这个现实,陷入怪圈里,痛苦不已。
特别矛盾和不甘心,扬言明天要去车站蹲着,非得把那群人揪出来,报仇雪恨。
艾巧虽然心疼钱,气愤又无助,但相比昨天晚上的人财两空,悲痛到绝望,现在起码他人还在,还有两百块,也不算太糟糕。
“你要是出事,我和孩子怎么办?”她还得忍着失落的情绪宽慰他。
“两千多块,就这么送给他们了?”季淮站起来,一脸心塞,瞪着眼咬着牙,“我不可能就这么便宜他们,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就好像一直挤压的情绪倏然发泄出来,面色铁青着。
实际上,他一直都没拿钱去银行存,存折都是伪造的,一些钱被寄回家,剩下的一些被他偷偷吃喝玩乐了。
甚至从银行取出来的“钱”都是很便宜买的□□,用来糊弄艾巧的,精神憔悴是因为昨天晚上他去打了一个晚上的牌,输了五百多块,又沮丧又困。
“他们人多,你只有一个人,怎么打得过?没了就没了。”艾巧认命了。
季淮深深看了她一眼,目光又落在她高高凸起的肚子上,更加急躁不已。
经历这么一出,艾巧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似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说的话没有什么力气,“人平安就行,其他就算了。”
季淮沉默,好一会从兜里把剩下的两百块拿出来,递给她,“我们全部的钱。”
她垂眸看了看,慢慢伸手接了过来,把两百块揪在手里,另一只手摸着肚子,眼底逐渐又暗淡下去。
该怎么办呢?
除了这两百块,他们什么都没了。
“不回去了,先去找房子住下来。”季淮说出自己的打算,并且立即做出行动。
两人先去之前租房的地方,看看还有没有房子租,房东告诉他们,之前租给他们的房子已经有人预定,如果要是他们想租,可以看在以往的面子上给优先租给他们,但是房租要由之前的把八十块一个月升为九十块一个月。
只剩下两百块,艾巧怎么舍得花?
她毫不犹豫拒绝了房东的要求,两人又往里走,去了更偏僻的地方,只花了三十块,租了在简陋的一楼,用的是公用卫生间。
小小的一间房,破旧的床只有一米二,屋子里还都是杂物,脏得不行,沙发年代久远,还都破了几个大洞。
艾巧在打扫卫生,季淮去他朋友那里拿之前寄放的被子和衣服。
折腾了好久,到了晚上,天都黑了。
饭是去外面吃的。
小饭店里一勺菜五毛钱,一块钱一勺肉,两个人花五块钱就能吃饱,还有免费的葱花汤,季淮连喝了两碗。
路过水果摊的时候,酸酸甜甜的李子两块五一斤,艾巧看了好久。
“给你买一点?”季淮问出口。
“不吃了。”她连连摇头。
“买个半斤。”作为渣男,他当然懂女人的心,不要就是要,说着的时候眼底还有深深自责,“都是我的错,早知道就不回去了,原本想在你生产前把结婚的事情弄好,没想到反而弄砸了。”
“没关系。”艾巧已经接受事实,看着两人紧握的手,心底的慌张也会少一些,还冲他抿了抿唇,露出一个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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