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可她王家只要还在,皇上就得对她上心,这恩宠,迟早也有她的一份!
婢女反应稍稍慢了一拍,“自然是娘娘好看。”
实际上,贵妃娘娘比娘娘长得更加妩媚一些,让人心痒痒的那种,反观他们娘娘,如今看起来让人有些惧怕。
贤妃敏感,如何能感受不出来?当下就阴了脸,冷着眼,站起身往外走之时,眸光毫无温度睨了一眼身后的婢女,“你就在宫待着吧,不必跟本宫去。”
“……是。”不用伺候她,婢女反倒松了一口气,贤妃察觉到后,眼神更寒。
有眼不识泰山的狗东西!
得知皇上刚下朝,贤妃挑着皇上必经之路,掐好时间出门。
刚走出宫门不远处,瞧见了故意躲着她的玉嫔,对方拐着弯回走跑,可惜没来得及躲,还是被她瞧见了。
贤妃放缓了脚步,“玉嫔不是早就被解禁了?”
“玉嫔娘娘只被禁了三个月。”身侧婢女回。
“怎么?得知本宫解禁,不来请安也就罢,现在见本宫都如同见了洪水猛兽么?”贤妃嗤之以鼻。
愚蠢!
她又想起当初宋琬被禁足,一堆人围着她讨好的样子,如今一个个,避她如蛇蝎,让人心火旺。
婢女又道:“娘娘,上月张大人被查处以权谋私,皇上大怒,据说险些被贬,玉嫔娘娘如今安稳得很,解禁后也不怎么外出。”
贤妃一听,柳眉一挑,接着来了一句,“好好呆着也好。”
张大人本来就站他父亲一派,如今这般,怕是都没了用处,她也懒得应付玉嫔那个没脑子。
绕了一圈,刚走到怀庆宫,远远便看见那一抹明黄色的身影,被众人簇拥着。
当今圣上无疑是俊俏之人,身材颀长,相貌出挑,气场威严,她是喜他的,喜的是他的身份,喜他能给她的无限荣耀。
她素来好胜心强,容不得她人比自己活得好,唯有这世间最尊贵的身份,方能配上她。
为此,她不惜付出所有的一切。
待他走近些,贤妃已整理好仪容,端着恰到好处地笑,迈着小碎步往前走。
“妾身见过皇上。”她行了礼,特意放低的声音会显得有几分悦耳,带着女子独有的温柔。
“起身吧。”季淮停住脚步。
“皇上这是刚下早朝?”贤妃也不尴尬,表情自然,“妾身这几个月修身养性,闲来无事给皇上做了几身衣裳。”
她说着,婢女把盒子奉上来。
皇上罚了便是罚了,也只有忍着的份,她默默受着,这事就算翻篇,和皇上置气,那会适得其反。
这件事到底是他过分了,而她大大方方接受,他总会愧疚些吧?伺候君王,哪有不受委屈的理?
只要获得的足够多,那就够了。
“有心了。”季淮语气不咸不淡,点着头,看了元海公公一眼。
元海公公上前收下,笑得圆滑,“奴才帮皇上收着。”
“朕约了李大人商量朝政,就先走了。”季淮话音未落,已经抬脚离去。
“妾身恭送皇上。”
贤妃望着他的背影,嘴角泛起浅笑,眸里似乎还带着一种势在必得的决心,以往总觉得不能激进些,可是眼下,不激进怕是也不行。
皇上倒是对她并无反感,那便好办。
可惜还未高兴多一会,回宫的时候莲清便带回消息:皇上去了静阳宫。
“听说是因为贵妃娘娘今日起来肚子不舒服,皇上得知后便匆匆过去了。”莲清跪在地上出口。
她脸上有一道伤痕,是被瓷器所伤,哪怕用胭脂水粉遮盖,一眼也能瞧见。
“也怀了许久了,还不适应么?这怀个胎,未免也矫情了些!”贤妃抓着手柄的手青筋暴起,用力到泛白,怒色满满。
“娘娘禁足这几个月,皇上也未招其他妃子侍寝。”莲清说完小声道,“贵妃娘娘日日都要皇上陪着,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皇上昨晚歇在了御书房,今日起来便闹了。”
此话当然有夸张的成分,未招其他人是真,日日都要陪着是假,皇上歇在御书房,一直以来都是常有的事。
若是以往,贤妃可能不信,未曾招她人侍寝,她是愣住了,“你确定?”
“奴婢方才去查了,确是如此。”莲清点头。
贤妃震惊,解禁后她压根没有问过这些,怀了孕的妃子,哪还能伺候皇上?自然会有人接替,还想问问哪位妹妹最得宠。
也不怪她不知,皇上这一次是把他们宫的人都禁了,找了个理由,没看好她就是失职,全部反省。
“她这一胎,怀得可真珍贵,还真是被盼了许久的龙胎。”贤妃说话阴阳怪气,看着自己新做的指甲,脸色又恢复了,“宋子启连立战功,说来也合理,爹爹靠不住了,弟弟补上来。”
说完,她冲莲清笑,只是那笑让人心底发毛,“如此,我倒是盼着她的弟弟凯旋归来。”
最好功高盖主,那可就有好戏看了。
莲清跪在地上,抬头道,“那,贵妃娘娘如此嚣张,若是这一胎生了皇子,那不是……”
“是啊,那可好玩了,皇上还未娶后,皇长子母族权势如此之大……”贤妃后半句话未说完,只是捂嘴轻笑,“本宫倒有点盼着她生个皇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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