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就是被打着长大的,季永安会卖乖一些,过了几天好日子。
准确来说,她除了自己,谁都不爱,极度自私自利。
现在她一分钱没有,还过度消费,打麻将都欠了一屁股债,就是鬼挡了她要钱的路,那都要砍了。
这钱,季淮今天就是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季永安还在嘚瑟,反正季淮不会打童贞梅,对于对方的无赖,除了屈服有第二条路吗?
一抬眼又发现季淮的脸铁青,变得十分难看,眼底冷若冰霜,与以往的生气截然不同。
他居然不由都跟着缩了缩身子,有些发寒。
夏妮发现他不对劲的时候,连忙拉扯着他的袖子,着急道,“季淮,别冲动,我没事。”
“来哪里闹呢?”季淮突然扯了扯嘴角,伸手拉开夏妮抓他的手,把手提袋丢在一边,看向季永安眼底不屑,“吓唬谁?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少惹事,滚远点?”
“关他什么事…啊……”童贞梅还没说话,尖叫出声,怕死得捂着脑袋。
季永安吓得浑身哆嗦,脸色清白,尿都快洒在自己的裤子上了。
一个木椅子从他身边划过,椅脚都与他的脸插肩而过,划了一道血痕。
“砰!”椅子摔在了另一边墙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夏妮瞧着没砸坏桌子,松了一口气,要不是他松手的时候捏了捏她手心,让她安心,她怕是要被吓死了。
“真觉得我没法动妈就没办法?”季淮又搬起一张椅子,语气森森,“那我先打死你这碍眼东西。”
“哥,哥。”季永安往后退的时候还倒在地上,求饶般大舌头道,“杀,杀人犯法,会判刑,犯法!”
季淮盯着他,毫不留情就一椅子扔了过去,手背上青筋暴起,用尽了力气砸,“死了清净!”
瞪着眼不管不顾,冲动野蛮,十分鲁莽。
“啊!我错了,我不要了。”季永安直接吓尿了,裤裆一片湿。
童贞梅血压也高升,眼睁睁看着那个椅子幸运被那个桌子挡住,弹到了一边,只压住了季永安,一只脚,也痛得但两眼要翻白。
“我是你妈!”她看着眼底布满血丝的季淮,嘴角颤抖,又回忆起这个疯子上次砸了他们家的店,
来时天不怕地不怕,一定要拿钱,这回也脚软了。
“滚不滚?这回我要是扔准了,你脑袋就会有坑。”季淮这话是对着季永安说的,面无表情又伸手拉过旁边的一个椅子。
季永安爬都想爬出去,可是都吓瘫了,滚字都说不完整。
“行了!有病吗?”童贞梅鼓着勇气,上前一下抢了季淮手上的椅子,走到他面前,“你要打,打我啊,让大家都来看看,看看我养的好儿子!”
“打啊!”
季淮越不动手,她就越有底气。
人要是无耻,都能跪在地上打滚碰瓷,夏妮十分担心季淮的处境。
童贞梅还在骂骂咧咧,“简直没人性了,都死了算了,把刀拿出来,全都捅死了,一了百了。”
听她说的这话,全然没过脑子。
这季永安还没缓过来呢,她还没开始得意,季父就从门口一下冲出来,怒睁着眼,额头的青筋凸起,带着滔天大怒,瘦弱的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拉扯过肥胖的童贞梅,用尽力气就一巴掌呼过去,“滚回去!”
“啪。”
这一声清脆的声音,让夏妮鸡皮疙瘩都起来,耳膜也跟着震了震。
力度是真重。
童贞梅直接被甩到一下,打得两眼冒金星,嘴角都流出鲜血,直接耳鸣了。
她回过神来,看到是季父打他,眼睛一下凸起,尖锐的声音响起,“季通,你敢打我?!”
话落,好像已经失控了,像是受到了奇耻大辱,左右找着道具,最好有刀子,她要杀了他。
“爸,是哥打我!”季永安仿佛看到了救星,正在伸冤。
“不要叫我爸!”季父眼底都是红光,竭尽全力怒吼一句,“我不是你爸,你去问童贞梅,你是她和谁生的野种!”
满身怒火要杀人的童贞梅宛如被一盘冷水浇下来,歇斯底里喊,“你在说什么?我要跟你拼了!”
“闹够了吗?”季大伯走了过来,他是干部,在家族里颇有地位,今天跟在他后面的还有他的两个儿子,一个是警察,一个是医生。
这阵势,一下就不大好,季永安也懵了,缩在角落里。
童贞梅也不敢在作妖。
季大伯看看店里,又看了看季淮夫妻,一股无名火又往上窜,“又是怎么回事?闹这么大,季淮他媳妇不是还在怀孕吗?”
话落,看向季永安,“你说。”
季永安编瞎话倒是顺溜,“妈见爸挣钱盖祖屋辛苦,还欠了钱,听说哥开店赚了点钱,想让个给爸妈三万,哥说有钱也不会给,就和妈吵起来了,还打了我。”
“这钱是盖祖屋啊。”
摆明睁着眼说瞎话,夏妮气不过,要反驳,季淮让她别说话,她忍下来,乖乖站在他身后。
“我什么时候说要找老大两口子要钱了?再说,她会那么好心?”季父像是变了一个人,冷哼一声,“要钱不是给你这个野种花,就是给外面那个男人花吧?”
“爸。”季永安听着一口一个野种,也不爽了,“您脑子是不是坏了?什么野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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