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不得杀了童贞梅,就连对季永安也没有了一丝情感,对方就回来一次,怯弱叫了一声爸,季父正眼都没瞧他,直接让他收拾自己的东西滚出去。
平日在家目中无人,格外看不起季父的季永安屁都不敢放,哆哆嗦嗦收拾东西走了。
“我也和你结婚了几十年,大半辈子都过了……”
“你还有脸,我不仅要把养野种的钱拿回来,这些年,你拿去乱造的钱也给我拿回来!”季父压根没耳听,冷着声打断。
“那我就不离婚!”童贞梅威胁。
“不离就不离,你也别想踏入这个家半步,哪里凉快就给我滚哪去,你就是去水库跳下去死了,我也不会去认尸,死了就让你们童家人抬回去,不要脏了我们季家的地。”季父说这话可谓是相当恶毒了。
他们的思想还算封建,认为人死后还是要有地方安葬,灵魂才能得到归属,不然就是孤魂野鬼,永世不能超生。
出嫁女不能回娘家安葬,若是不能回季家,还真只能当一个不能投胎的恶鬼。
童贞梅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你真要看着我去坐牢啊?”
她对起诉没什么概念,就知道可能要赔钱和坐牢。
“我巴不得你被枪毙!”季父想都没想出口,“判死刑最好,死了也别脏了我季家的地盘!”
“你恨不得我去死吗?信不信我就吊死在这里?”童贞梅看着围观的人,也发了狠,猩红着眼,指着季家铺面,“离婚可以,你还要钱,我哪有钱?你要是再逼我,我就吊死在这里!”
到时候,看谁还敢来这里住,还能租得出去。
季父可不怕,他还不得死呢,身为一个传统男人的尊严早就被踩在脚底下,寒着声,“死啊,我还怕你?到时候我请人做法,把你鬼魂撵得越远越好,你就该被撞死,死了倒好了。”
“童贞梅,我就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我娶了你,我们老季家被人是撬了祖坟,滚,给我滚!”
……
每一次两人都吵得不可开交,童贞梅也越来越害怕,因为季父的态度坚定,就是要搞死她。
曾经她以为的那个好拿捏的枕边人,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铁石心肠之人。
*
夏妮住院的第三天才发动,顺产生下一个女孩,凑了一个好字。
名字也早就取好了,叫季冉冉。
夏母抽出时间来照顾她,第三天便出院了,季淮是想让夏母去照顾夏妮坐月子。
一来,他一个大爷们,很多东西都难照顾得到,店里还需要忙活,二来,毕竟是亲母女,也能聊聊天说说话。
也不是白照顾,会给钱的。
夏母还是拒绝,她也有很多无奈,家里的儿媳也要生了,农活又忙不完,季淮又给了三千块,这几天她照顾孩子也挺辛苦。
许是觉得愧对女儿吧,夏母也没要钱。
夏妮让季淮把钱收起来,不要坚持给了,下次她回家回去买条金链子送给夏母。
回家后,夏妮便只能自己照顾孩子。
季淮除了给她做饭,什么忙都帮不了,他粗心大意,奶粉都冲不好,她也没敢让他冲。
年龄还小的季帆粘妈妈,反正是一团糟,夏妮再好的脾气都累得身心憔悴。
季淮也不容易,店还得管,一个月那么多贷款,接送季帆,能给她搭半把手都不错了。
有时候女儿哭得太厉害,她都怕吵到他,毕竟他第二天还要看店。
“你带着儿子去隔壁睡。”在女儿又一次半夜大哭,还哄不好,夏妮一个头两个大,看着被吵醒的季淮,对方一脸困意。
“那你一个人啊?”季淮有些不愿意,“我不去。”
“哇呜呜……”女儿的小喇叭哭得越来越响,夏妮看着被吵醒的儿子,他委屈巴巴看着爸爸妈妈,也要哭不哭。
“我真的要疯了,带着儿子去啊,看着你们我更烦躁了。”夏妮要被这三人逼疯了,咬着牙,“立刻,马上,去隔壁睡!”
“我得陪着你。”季淮想也没想说。
最后他是被夏妮赶了出去,季帆抱着他的恐龙抱枕也看着爸爸,他们是一起被赶出来的。
“不要你陪,烦死了,你又不是月嫂,尽给我添乱!”夏妮气呼呼,最后还是软了声道,“睡早点,明天你还要看店。”
季淮叹了一口气,抱起儿子去了隔壁,“那你要有事叫我。”
“嗯。”
之后,季淮也就只能在月子餐上多费些心思,偶尔哄哄女儿让夏妮偷偷懒。
夫妻间可不就是明确分工呢?一个人也没精力干完所有事,搭配着才轻松些。
等夏妮出了月子,被养得白白胖胖,倒是有了几分女人味,怀中的小婴儿也长开了些,看得出来季淮很欢喜,有事没事就给他们母女拍照,相比之前,更为成熟一些,担起了更多身为父亲的责任。
童贞梅与季父的事情还被拖着。
季冉冉满月当天,其实也就简单办了一下,季父没让请童贞梅,季永安也没来,季芸倒是回来了,季父对她好像也有意见,她匆匆吃完饭就走了。
饭局结束后,季父接了个电话,让季淮陪他出去一趟。
“你们要去哪?”夏妮抱着女儿,瞧见季父脸色不太对,连忙叫住季淮。
“妈好像给一个小伙子出钱买了车,那个小伙子前段时间不知道躲去哪了,今天有人看见他了,爸让我一起过去把车要回来。”季淮如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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