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海燕看来,卖多少钱都相当于自寻死路,因为此时没有工作,除了种地,绝大部分人都不能靠其他东西谋生。
季淮:“妈,是我要卖的。”
“你要卖她就同意啊?”陈海燕继续骂秦雨,“你明知道他的性子,卖了季钧怎么办?他到时候什么都没有,要饿死吗?”
“后果我担着,妈就别为我担心了,不关秦雨的事,她也不同意卖。”季淮护着秦雨,转移了话题,“我们去城里打拼,如果成功了,妈也可以享清福。”
一听他们要去城里,陈海燕直接跌在地上,傻掉了,“你们去城里能做什么?疯了,简直是疯了!”
她又哭又嚎,现在城里可很少有人做生意,她在农村更是没听说过,这辈子她就没出过几次城里,当然觉得是季淮要拿钱去败光。
祖上就这么两块山地,那可是命根子,命丢了地都不能丢。
刘云听到季淮把胡椒和地都卖了,也觉得他疯了,甚至有点幸灾乐祸。
对方是一无所有了。
秦雨嫁给季淮,可真是被坑惨,太惨了,以后回来是准备饿肚子吗?
他们家的胡椒可以摘几十年,一年摘好几百块,地还是自家的,别提多赚了,季淮简直是昏了头,脑子都不好使了。
无论陈海燕说什么,季淮还是坚持离开,短短两天,便带着他的妻儿大包小包离开了村庄。
村里人知道后,也都惊了。
这一家人成为了大家谈论的对象,每个人说起他们,都觉得他们烧坏了脑子。
“季淮这小子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让秦雨把地和胡椒都卖了,她平日看着聪明,现在居然也信了那小子的话,等到下一次回来,钱也没了,还怎么生活?”
“上次我还听说他要去城里打拼,我还以为是去工地找工作,原来是把家里的东西都卖可去打工,幸好我没让我儿子跟他接触,不然可惨了。”
“败家子啊,他爸要是知道,估计得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什么都没了,毁了。”
“秦雨也是笨,好歹也是村花,嫁了这么一个人还不如嫁给村头的瘸子呢,瘸子还会种地。”
……
刘云自然也到这些话,村里人八卦得很,还要问她关于季淮的事情,她也摇着头,一脸无奈,“别提了,我婆婆都快气死了,生了这个儿子没出息,说当没这个儿子,幸好也是跟我们过。”
“以后啊,两人还不知道怎么养活季钧,幸好我们家早就分家了,不然以后麻烦。”
“你说他们有多蠢?用脑子想想都不能这么做!秦雨和季淮一个样,想要发大财,吃不了苦,季浩也气得很,毕竟是他弟弟,但是没办法啊,季淮都直接全买了。”
……
村里人对季淮的认知又发生变化,从一个有胆量的人变成一个好吃懒做又做大梦的人。
居然卖了所有的财产去城里,说了去城里打拼,原来是带着钱去城里玩,就没见过这么愚蠢的人。
季浩听说后,这个星期也回来了,他安慰着陈海燕,难过是不可能难过,甚至还有点庆幸。
季淮和秦雨看不起他,这段时间不是处处针对他吗?等到他们一无所有,而他什么都有,除了低声下气,他们还能跳得起来?
刘云是很高兴的,有些沾沾自喜,“那一排胡椒我还没拔,现在他们都卖了,哪还有人管?上次我去看了,今年能摘一点,价格还在涨。”
想让她拔掉?那是不可能的!
那一排胡椒今年就能卖不少钱,那可都是钱!
“明天我跟你去看看。”季浩说。
自从当了老师,他的身份可不一样了,这种农活,他可不想干。
话音未落,刘云就赶紧答应下来,她求之不得,恨不得马上展示她的成果。
第二天,两人一前一后走去,刘云干农活可不会像秦雨于一样穿着长袖,也不戴帽子,晒得黑不溜秋,满脸的晒斑,季浩就跟在她后面,和她还保持着距离。
她一个女人拿着锄头拎着桶,季浩什么都不拿,村里的人都看不过去,指指点点着。
一路往山上走。
刘云一脸得意叨叨叨个不停,“这个是我们家的稻谷,我往边上种了一点,又种了一些。”
“我还在这里种了一棵树,那棵树就是我们家的,那几颗木瓜也是我们家的。”
“本来想往边上再种些胡椒,不太够了,下回种河边那片田里,挤挤还是能种几颗,他们家也不种。”
……
对于她这种行为,季浩也没制止,反而道,“小城和小贤长大后也要娶媳妇,得存着钱给他们盖房子,尽量多种点,卖得多才有钱。”
刘云也赞同,她可闲不住,必须干活,恨不得每时每刻都在干活,当下就道,“过几天我去开荒地,开了继续种胡椒,我们两个儿子呢,能种多少种多少。”
她整天想的事情就是怎么占别人家的地,怎么占点便宜,哪里能弄点土地出来,恨不得所有的土地都是她家的。
季浩点头,他就负责在后面指挥,能贪多少贪多少,让刘云出面就行了,在这一点上,他们夫妻一条心。
“就快到了,那一排我花的都没掐,今年就长胡椒了,长得还不错。”刘云笑呵呵。
季浩也很满意,一说到能卖钱,他比谁都高兴,脚步也加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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