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笑着伸手打了一下他的手心,“不给。”
“那不就得了。”他收回手,拉过被子给自己盖上。
“我想了想,你说的也对,买房子这么贵,还有买车,一共就花了一万几,这才赚了两千不到,还差得远。”她也说得一本正经,看向他,“你必须努力干活,后箱还可以装很多,还可以收购,你还可以醒得早一点。”
闻言,季淮眯了眯眼,“秦雨,再说一遍,你还当真了?”
“本来就是。”她也不虚,一字一顿重复着。
他身子往前倾了一点,拉住她的手,一把就扯过来了,低着头看她,压低声音,“我发现你心底真的很没数。”
秦雨望着他,以为他当真了,刚要开口解释,他便道,“用嘴说有用吗?你要想牛干活你最起码得给他吃点草吧?”
她原先还没反应过来。
“还没点数啊?”他说着手往前移了一点,正好碰到她肩膀,两只手指夹着她的衣服,往下不重不轻扯了扯,她的衣服一下就被他扯得滑下了些,
动作太流氓,秦雨耳尖都倏然红了,下意识就要伸手拉上来,却见到他眼底变了变。
她突然止住了动作,就势往他身上一躺,白皙的香肩配上好看的锁骨,加上她略带那双好看的美眸,此时还略带勾人,季淮轻咳了几声。
“那怎么说有用?”她故意一脸疑惑看着他,轻声道,“除了嘴能说,那也没办法了啊。”
“我教你。”耍流氓季淮最在行了,秦雨刚察觉到不妙,便被他拉了过去。
她的脸皮终究是比季淮的薄一些,所以注定输得彻底。
木床不断在摇晃,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到了后半夜,事后秦雨躺在他怀里,也没太多睡意。
季淮抱着她,那股黏糊的劲和新婚的时候差不多,其实结婚之后的一段时间,他对她还是很贴心的,有求必应,脾气很爆却对她言听计从。
但现在又与结婚时候有所不同,这段时间他成长了一些,虽说有时候和儿子闹还是有点幼稚,但变得更有责任了些。
如果说以前是看中他长得不错嘴甜又对她好,现在觉得他担起一个家的时候更吸引人,更有男人味。
现在一整天都在跑来跑去,跟着他到处奔走,比在村里的时候更苦些,但是心底更踏实。
秦雨想着,嘴角露出笑,纤细的手往上攀,去缠着他的脖颈,动作亲昵,似想到什么,开口道,“稻谷熟了,我们家有两亩呢,这几天是不是要回去割啊?”
“要不你一个人去收购,我带儿子回去割?晒好了你再回去运到城里来。”
两亩够他们家吃一年多了。
季淮闭着眼,声线有些微哑:“不用,出来的时候我去跟大伯说了,让他们帮我们割,到时候一家一半,下次回去的时候我们直接运上来就行。”
“……那也行吧。”秦雨也没说什么,她也怕季淮一个人去忙不过来,相比之下,那些稻谷就不那么重要了。
毕竟,他们去乡下也可以花很少的价格收购到。
“嗯。”
“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她又问。
“你想回去?”季淮睁了眼,漆黑深邃的眼看向她。
秦雨当然不想了,她在城里过得好好的,有自己的房子,一家三口没人打扰,刚刚他不是说要回去运吗?
她眼神闪了闪,也没立刻回。
“不想就不想,直说不就行了?最近也在忙,哪有时间回去?回去一天得损失多少钱?”季淮笑着说。
他的语气让她更不好意思了,放在他脖子后的手轻轻捏了捏他,“你知道就行了,还说出来。”
还取笑她。
“嘶……”季淮身子微微僵了一下,一个翻身又把她压倒,低头看着她,声线徐徐诱导,“等一会睡,明天不叫你起。”
“还要给儿子做早饭……唔……嗯……”
……
秦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儿子和季淮都不见人影了,她在家里哭笑不得。
另一边,季钧则带着小帽子,手里拿着一个肉包子,坐在拖拉机上,跟着爸爸去送下一批货,他屁股都麻了,爸爸的拖拉机好讨厌,一直突突突在叫,他的身子一直颠颠颠,好烦啊,都咬不到他的肉包子了。
*
七八月,稻谷和胡椒都陆陆续续熟了。
村里的人都忙着摘胡椒或者割稻谷,没人在家闲着,忙得两脚不沾地。
今年的胡椒价格又涨了,居然升到了三块八一斤,让村民高兴了好几天。
据说还会往上涨,说不定会涨到四块钱。
那可是最近几年的高价了。
刘云又被气死了,那被砍掉的一排胡椒树,虽然是提前结果,但是长得好啊,说不定他们今年都能收十几斤。
那可是一两百块钱。
亏了亏了,一想起来她就心绞痛,那可是钱啊。
不过,相比之下,季淮一家更傻逼,她每天就喜欢提一下秦雨,找一找优越感。
“我们的胡椒明年就可以摘了,秦雨种的和我差不多,现在好了,全卖了,什么都没了。”她说着叹气,“自从两人离开,连个音信都没有,我妈天天在家念叨,也知道怎么样了,去城里,他们拿什么赚钱?我也是想不明白。”
“是啊,没音信了,他们家的稻谷熟了,周围都割了,也没见他们回来,这是不要了吗?”陈家媳妇好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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