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恶毒的女人,这口气她咽不下!
于是,沈柔前脚到医院,季母后脚也到了,人家还找了把手,给郑蕾打了电话。
“阿姨,这是怎么了?”郑蕾匆匆赶来。
“沈柔那个小贱人是不是来了?你来评评理,她要把我从房子里赶出去,这是人干的事情吗?”季母脸色铁青,她什么时候被沈柔这样骂过?越想越气,“她有什么好硬气?当初要不是死皮赖脸粘着我儿子,能嫁进我家?”
“你说说,她凭什么赶我出去?我们家的房子,她还想拆了?做梦去吧!一颗蛋都没下出来!”
她怕季淮,但是她不怕沈柔啊。
沈柔都说了这样的话,季淮还会饶了她?
“不会吧?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阿姨你先消消气。”郑蕾一边说着一边领着她往科室走。
护士都在上班,季母也不负众望,喝着水哭诉着,“我大老远拎着母鸡来给她补身子,她倒好,给我脸色看,要把我赶出去,说那是她的房子,还说乡下的房子也不给我住。”
“你们说说,我儿子娶了什么媳妇?他爸死得早,我一个人把他拉扯大,没有再嫁,我容易吗?我也没和他们住在一起,我做错什么了?”
……
季母说着还哭了起来,演得那叫一个凄惨,郑蕾给她递纸巾,也红了眼眶,“阿姨,您别哭了。”
“我儿子的事情我做不了主,孩子也没生一个,她做什么我也管不着,现在好了,她又来这里告状了,我命苦啊。”季母还倒打一耙,拉着郑蕾的手,抽噎着。
大家见过沈柔,印象还不错,这么一听,难免有点改观。
要把婆婆赶出去,还要拆掉房子,这话的确很过分。
季淮的太太也不像这种人啊。
小陈护士听着有些犹豫,“是不是误会啊?刚刚季医生的太太好像是来给他送文件。”
“再误会也不能把老人赶出去啊。”郑蕾说得振振有词,张口反问,“这要是出了什么事,那怎么办?”
小陈护士闭了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知道事情经过,不做评价。
此时,沈柔赶去给季淮送资料后,转身就要走,季淮还叫她,她没理,实在被季母气急了,看他也上火了。
她从另一头走出来的时候,在远处就听到了季母的控诉声,现在还在医院,她简直是服了。
想要闹得人尽皆知吗?
郑蕾瞧见她了,还站起来,尝试当和事佬,唤了她一声,“柔姐,你过来一下。”
沈柔懒得看,继续往前走。
她现在不想估计任何人的颜面,包括季淮!
“你看看,我上辈子就造了孽啊。”季母还指望站在道德制高点牵制沈柔,欺负老人,有理都说不清。
季淮肯定站在她这边。
众人看向沈柔的神色愈发奇怪,因为她太冷静,显得有些冷漠无情,又像是被气急了,懒得搭理。
季淮跟在沈柔身后,也赶来了。
季母装得那叫一个可怜,哭喊着,“儿子啊,你可算来了,你这媳妇都把我从家里赶出去了,还说要把我们家的房子拆了。”
“你说说,这话说得多过分?是为人儿媳该说出来的话吗?”
季淮黑着脸,看了看沈柔,发现她一动不动,面无表情站在原地。
季母是觉得这么没人认识她,不像在镇上或者在村里,所以就可以随便丢脸的意思对吧?
他走过去,看了看季母,又看了看沈柔,剑眉越拧越紧。
季母觉得这一次,季淮是绝对不会维护沈柔,她儿子的自尊心多强她知道,还拆了房子,那不是踩他们尾巴吗?
不可饶恕!
郑蕾正在安慰季母,见季淮来了,神色为难,“季医生,柔姐也是气急了才说那些话,阿姨听了难受,所以才这么伤心……”
“闹够了吗?”季淮打断。
沈柔的心徐徐往下沉,季母得意,趁机又道,“她也闹得这么多年,年纪不小了,都是你太顺着她,我看还没小蕾成熟稳重,人家才几岁?”
郑蕾被夸,有些不好意思。
“我问你闹够了吗?”季淮顶着季母,寒着声,“一大把年纪,在这丢脸丢够了吗?”
季母表情僵住,都要跳起来了,指着沈柔,嗓音尖锐,“是你娶的这个女人要把你妈赶出去,要把我们的房子拆了,你看清楚!我好心拿着母鸡上来给她补身子……”
“您会好心做事?不折腾出点事你都不嫌我过得舒服!”季淮毫不留情说着,又沉着声,“我说了,怀孕生孩子顺其自然,你骂她的话有多难听?那是人讲出的话吗?您也是女人过来的,什么叫不下蛋,当真以为我们家有皇位?生不生是我们说得算,您在搅黄什么?”
“房子本来就是小柔出了钱,你撒泼不许人家还嘴?挑软柿子欺负的毛病这么多年您还没改,嘴巴也没放干净,这婚要是不离,您晚上是不是睡不着?”
……
得了,季淮这么一出口,季母瞬间理亏。
逼生孩子,说话呛人,婆婆插手的婚姻,媳妇都是难过的,瞬间引起大家伙的共鸣,简直是最令人厌恶的婆婆了。
沈柔房子出钱了,赚得也不少,还是被排挤,这婆婆真不是善茬,要钱没有,但是找事挺会,儿子都看不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