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姿兰虽然对她不爽,但是输了钱也憋气,就想赢回来。
沈青青昨天才赢了钱,有些不好意思,又上了桌,本来打算输点,也好安生,结果又赢了近两千。
这次两人脾气更燥,季大伯母还骂骂咧咧,季淮脸色很不好看,季母就提前煮了饭,结束了牌局。
晚上。
沈青青洗好澡,躺在床上窝在季淮怀里看悬疑片,鹅绒被暖和得很,季淮双手抱着她,往自己怀里揽,被他抱得严严实实,她胆子依旧很小,但看什么片都不怕。
“这个人肯定是知情人。”她抬头,与他讨论剧情,“你说是不是?”
季淮看着平板,又看了看她,低头亲了她一下。
沈青青眉眼弯弯,拖着声音,伸出手指着屏幕,“你快看,他肯定要去之前那个工厂。”
他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抓着她的手放回被子里,大掌包裹着她纤细略带冰冷的手,放在她身侧,指腹轻轻摩挲着她嫩滑的手背,轻声道,“是知情人,但他不是去工厂,是去公司找遗失的手表。”
沈青青了然,又亲昵往他怀里靠。软软香香的一团,季淮把她抱得更紧,低头吻了吻她发间。
两人正腻歪着,门外突然传来季大伯母的声音,沈青青身子猛地往下滑,躲到了被窝里。
她不要去打麻将!
季大伯母敲着他们的房门,季淮把平板合上,放在一边,掀开被子下了床,开门后就看到对方正站在门口,催促着,“三缺一,让青青赶紧来,就等着她了。”
她还想回本呢。
“我和青青都睡了。”季淮不为所动,“有什么事明天说吧。”
“大过年的,这才几点就睡了?”季大伯母当然不乐意。
季淮:“她还怀着孩子,平时这个点差不到也睡了,昨天和今天下午都在打麻将,身子受不住。”
沈青青在被窝里听他乱扯,其实她除了怕冷,其他倒没什么,但季大伯母和季姿兰打麻将太燥了,一点都没有娱乐的开心。
“哪有那么娇气?”季大伯母嘀咕。
“娱乐娱乐就行了,季席不是回来吗?你们不就凑足四个人了吗?”季淮把季席拉出。
季大伯母又说,“他不打。”
她是想让沈青青把钱吐出来,季席来打还有什么意思?
季淮不会松嘴,那就没办法,早点睡呗。
他语气淡淡,看似没什么脾气也好说话,但是他不会像沈青青一样有点犹豫,就是不会去打,他们困了,要睡觉了。
季大伯母只能离开,他看到季姿兰也在客厅,等着上桌回本,一听说不打,心里不知道怎么骂。
沈青青还是有点担心,怕太尴尬,季淮丝毫不在意,“有什么尴尬?谁规定赢钱就要一直打?本来就是赌,玩不起就别玩,或者玩小点,既然赌了就要服输,这有什么好说的?”
他说完,又把电影打开了。
“戴耳机吧,免得让人听到不好。”都说睡觉了,这不是撒谎吗?沈青青倾身去找耳机,插上后自己戴一边,把另一边给他戴上。
季淮原本不太情愿戴,看着她坚持,也就戴了。两人又抱着继续看电影,继续甜蜜。
沈青青是不想再和季大伯母她们打麻将,那七千块她赢着也是怪麻烦,都想着要不要还回去,但是还回去更难看,对方怕是又要说她施舍。
最后是季淮上了桌,季大伯母想要回本的心太切了,比之前玩得还大了一点,说可以自由加注。
结果季淮多数时候就加注了,从下午一点钟打了晚上八点,季大伯母当天就输了近六千块,季姿兰也输了三千多。
两母女这几天都输快两万,季姿兰的年终奖已经没了大半,彻底歇菜,接下来几天都消停了。
季大伯母再背后心都疼得半死,年还没过完,钱倒是先输完了。
季淮和沈青青赢了一万几,之后几天也没人来骚扰他们,白天他在打字,她就补觉或者看书,晚上一起看剧,过得轻松惬意。
季大伯母还是盼着小两口过得不好,过得太好她都不舒服,说不定房贷压力太大,都还不起,季淮那个兼职又不是每个月都能赚到钱。
盼着盼着,沈青青都怀胎十月了,平安生下来一个男孩。
季奶奶和季奶奶高兴得很,第二天连忙就去看,季大伯母也去了,去医院一看,沈青青住的是单人病房,跟宾馆似的。
“你这儿媳妇可真会享受。”季大伯母说完又问,“这得多少钱一个晚上?怕是要上千吧?”
季母省吃俭用一辈子,看到沈青青这么奢侈,怕是得气得半死。
季家两老脸上都露出了不太赞同的神色,这得多少钱啊?太浪费了。
“我也没问。”季母抱着孩子,笑着说,“季淮的书卖了版权,听说有不少钱,他哪有什么花销?他们也只打算生着一个,赚的钱不花在这还能花在哪?住得舒服点少遭罪。”
“房子还欠着贷款,能省就省,哪个女人不生孩子?”季大伯母煽动情绪,不以为然。
搞得好像谁没生过孩子一样,就沈青青金贵。
季母看着小家伙,稀罕得很,接着话:“房子的贷款还完了,前段时间他把之前我们给他买的房子卖掉,又在临安小区买了一套给我还有他爸住,这回没贷款,全款买的,所以还是剩了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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