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等着看。”程久被一呛,气得不行。
饶是黑子对季淮有一股莫名的信任,去找对方的时候还是惶恐了。着急也是真着急,屁颠屁颠跟在季淮身后,紧蹙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雌紫啾在孵蛋,而那只雄紫啾被季淮放出来了。
黑子看着站在树枝上的紫啾,那个眼神犀利灵活,可比那五只强多了。
“它不会飞跑吗?”黑子问。
“不会。”季淮伸了手,做了个动作,那只紫啾就从树梢上飞下来,站在他的手掌心里,看着黑子。
黑子太过诧异了,而后有些兴奋,看向季淮说,“我们可以用这只紫啾参加比赛,一定会夺得最后胜利!”
要是训的话,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功。而这只鸟听季淮的话,一看就不好惹的样子,比山丘鸟强多了。
“到时候,我也不会卖给程公子,这是顶替。若是事情败露,比输掉比赛还要严重。”季淮话语严肃。
比赛诚信尤为重要,要是走漏风声,引起的轰动可不会小。而且,那五只紫啾和他手里这只还是有区别,会被看出来。
黑子一听,又蔫了,燃起的希望又被扑灭,还在垂死挣扎,“那你……能训吗?”
“能。”这话季淮说得肯定。
黑子信他,可终究觉得太难了,怕失望过大。直到他看到季淮把五只紫啾和那只雄紫啾关在笼子里,一切好像有了变化。
六只紫啾彼此并没有见过面,原先是五只躲在角落,那只雄紫啾一个人站在一边,慢慢变成了五只紫啾围着它,叽叽喳喳在叫。
“叽啾。”
“叽啾。”
……
季淮是如何训练的,黑子并不知道。他只负责把紫啾送过来,照顾对方、给对方投食。
季淮这里还有它们喜欢吃的黑桑果,每次他一靠近,那几只紫啾就兴奋得不行,对待季淮无比热情。
期间,雌紫啾孵化出了六只紫啾,那五只紫啾变化越来越大,渐渐的还能被雄紫啾带着飞。
季淮还养了几只巴尔鸟,这种鸟脾气也比较躁,对领地的意识也很强,但也很怕那只雄紫啾,而那五只紫啾就比较胆小,只有被巴尔鸟欺负的份。
雄紫啾看着它们的行为,明显不爽,飞过去挨个啄了好几下,大叫几声,扇动着翅膀。
那几只紫啾拼命往后退,还往季淮这头飞,他都视而不见,观察着它们。被雄紫啾教育过几下之后,那几只小紫啾就“奶凶奶凶”起来。
季淮从不心疼它们,黑子训它们的时候还小心翼翼,把它们和其他鸟放在一起,只要有点不对劲,立马解救。
他从来不管,还要把雄紫啾丢进去。表现好了,黑桑果干奖励,把从雄紫啾身上总结的经验再运用上去。
短短半个月,程公子来时,那五只紫啾已经能和巴尔鸟来一架。不过得雄紫啾在身旁,不然气势还是弱了些。回过头如果看到雄紫啾在,那叫一个嚣张。
“好好好。”程公子见这一幕,恨不得拍手叫好,哈哈大笑看着季淮,“如果赢了比赛,本公子一定要好好赏你。”
“先谢过程公子,我会尽力。”季淮笑。
他既然能把雄紫啾训得听话,对待训鸟自然有一套,别说紫啾了,山丘和巴尔他也训得很听话,已经总结出一套训法。
随着斗鸟大赛的逼近,程久见黑子越来越忙活,时常不见人影,也不知道在干嘛,他提出让山丘和紫啾再对决,对方直接回绝。
他去找了程公子,没想到程公子也直接拒绝,并且也不着急,说起来就是摆手,直呼道,“没必要没必要。”
难不成,这比赛不让紫啾鸟去了?
这么一想,程久训练山丘越发用劲头。谁料,程公子最后还是决定用紫啾鸟去参加比赛,把他气得够呛。
*
一年一度的斗鸟大赛为淘河镇风俗,各地爱鸟人士都会聚集在此,只要谁夺得了最后胜利,就可以拿下锦旗和奖金,名声大噪。
爱鸟人士带着各种各样的鸟,其中最让人期待的就是程公子的紫啾鸟了。
“诶,程公子在哪?”
“对啊,在哪呢?我也是来看紫啾的,听闻这鸟稀有,可不容易得到。”
“那可不,仅有的五只全在程公子手里。紫啾生性可不温顺,程公子肯定夺冠。”
……
大家正在讨论着,突然又有不同的声音传出来,“那可不一定。听闻紫啾被养得失去野性,这要是斗起来,就躲着了。”
“不会吧?”
“怎么不会?”那人说着压低声音,“我可是听程府的人说的。那几只紫啾都养废了,除了好看点,什么用处都没有,程公子被迫带来参赛,多半一会就淘汰了。”
这种消息总是传得特别快,一传十,十传百。大部分的人都没见过紫啾,都是听闻,对这种八卦喜闻乐见,纷纷相信了。
由一开始希望看到紫啾的“真容”,如何夺得第一,转为想要看到它如何被淘汰、这段时间名声大噪的程公子又该如何收场。
就连程久及他身边的人也这么认为,程久把山丘鸟带过来,准备随时帮程公子解围。又见黑子信誓旦旦,不经觉得可笑。
第一轮要淘汰一半,程公子一带紫啾上去,大家就开始躁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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