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具诱惑力的香,真醉人。
太暴露没有吸引力了,若隐若现才好。她又披上薄薄的外袍,还轻轻往下拉扯了不少,露出雪白的一片肌肤,她看着满意极了。
她来到季淮卧室前,没有敲门,伸手覆在门柄上,轻轻一扭,看到对方没锁门,殷红的唇瓣再次上翘。
门被推开,她第一眼就看到了书桌前的季淮,他正面对着她,靠在书桌边沿,双手置在胸前,深邃的黑眸落在她身上,面无表情。
尤怡与他对视,只觉得一股压迫感袭来,她脸色僵了又僵,头皮跟着发麻,像是做了什么不齿的事情被当众暴露在阳光下。
他的目光带着审视,神情冷漠,好似专门等她“上门”。
“我……我……”她止不住结巴起来,不敢与他声线相对,眼神也闪躲,“袁阿姨跟我说……”
季淮冷冷打断:“我不清楚她跟你说什么,但你从我这里拿不到一分钱,也拿不到任何资源。我已经有妻子,我们不需要孩子,死后更不会有遗产,如果你愿意照顾我妈,她想留给你多少钱,我管不着。”
他已经和姜婕结婚,两人也才回国没几年,事业刚起步。前半生都是拼搏,双方也深刻剖析过,他们现在条件不允许放弃事业停下脚步生孩子。
如果事业稳定,又面临大龄产子的坎,所以毫不犹豫选择丁克。
当然,这只是一方面原因。他们都出自中产家庭,父母精心“塑造”下的“完美作品”,没有感受过父母爱的孩子,没办法给予孩子同等的爱。
他们认为自己没办法承担这个责任,秉承对自己负责,对新生命的敬畏,选择不要孩子。这是一个十分理性的决定。
袁红君之前也没管他们,自从季父去世,她开始把手伸到了他身上,借着假病让他回来,提出一个离谱的做法。
那就是让他和尤怡生一个孩子,尤怡和她在这边带孩子,也能陪她解闷,而他就和姜婕在另一处生活,等到他腻了,或者说反悔,随时可以和姜婕分开,如果想再找一个也行,反正有孩子了。
当然,袁红君也不希望他接受尤怡,尤怡就是她在商场认识的一个销售,没什么背景文化,对方也就是为了富足的生活,所以愿意这么做。
她虽没名没分,但生的是大教授的孩子,情商智商都已经赢在起跑线。季家不差,在市中心都有三套房,这些都是留给她孩子的。
袁红君出钱养着,她愁什么?就是没老公罢了。
尤怡还没出口说话,他的话就已经让她臊得慌,她下意识狡辩:“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季淮继续说:“我奉劝你一句,她手里的钱,你拿不到。”
袁红君是什么人,他太清楚了。
尤怡最后惨白着脸匆匆走了,季淮看着重新关上的门,手重新放在身后的桌子上,撑着桌面的时候用力了不少,青筋有些暴跳。
前一世,他被袁红君缠着没办法,草草答应了。尤怡生了个儿子,他每个月往这边一笔钱,对方滋润活着,他也没搭理,就是为了有人伺候袁红君,让她消停。
纸包不住火,孩子五岁的时候被姜婕发现了,她是个独立又理性的女人,在发现的那一刻眼底都是不可置信,大概想象不到他那么无耻,会做出这中事情。
他还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因为自己并不喜欢孩子,对那个孩子也没什么感情,一共就没见过几面。没想到她在冷静了三天后,把一张离婚协议书给了他。
离了。
两人离得干脆利落,她也从大学辞职,去了别处任教,他后来也走了。
他是个闷性子,性子不善言辞,解释了几遍她执意要离,他也没办法。能做的就是拖着不离,可是她态度太强硬,两人都有各自的骄傲,只能放了对方。
以前他就没想过结婚,从小就被培养成优秀的孩子,比同龄人成熟太多,无趣单一活着,内心孤独的灵魂没有人能理解。
后来,出国认识了姜婕,他们结婚很早,甚至有些仓促。两人没谈多久的恋爱,更没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仅仅认识三个月就扯证了,那时候她刚到法定结婚年龄。
两人没见过双方父母,没规划过什么未来。
见第一面的时候,就在国外的街头,她丢了手机,看到他这张面孔,走过来朝他借手机。
当时她没出国多久,有些迷糊,可能也是急了,用他的手机打电话,第一个居然不是打自己的号码,而是打给室友,让室友打自己的号码。
他觉得她真蠢,智商不高。
后来,她发现了这个问题,在他面前满脸纠结郁闷自我检讨,又怕他笑话而转身整理情绪,回过头轻描淡写带过,还自我嘲讽找面子,真有意思。
手机后来找到了,她礼貌性请他吃饭,他不想去。
后来,两人又在同一个餐厅遇到,只能拼了桌。
他们聊天中找到了共同话题,气氛才好了很多,最起码他发现她智商不低,她存了他的号码,后来也没联系,又因为在同一所大学碰面,这才多看了两眼。
回想挺不可思议,没有所谓的告白,没有所谓的求婚,就像上辈子就培养的默契,觉得想和这个人结婚,这辈子应该不会后悔。
她也爽快,约个时间,把证一扯,成了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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