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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国不参加,不是不想参加,实在是没空参加啊,你看从中国到法国,坐船要四十多天,四十多天不训练,闷在一个小小的船舱里,这成绩还能好吗?比不出来真实水平,那就只好不参加啦。”
    刘嘉又接着说:“就像北欧运动会一样,南欧和西欧参加的人也不多。今年奥运会上冰球和花样滑冰这两个项目这么火,什么时候才能有真正的冰雪奥运会?”
    顾拜旦告诉她,他已经向奥委会提出申请,希望可以举办冬季奥运会,一个星期之内就会有结果。
    哦?
    刘嘉知道1924年的奥运会是在巴黎举办。
    如果能把冬季奥运会一波拿下,那这就是世界上第一届冬季奥运会。
    一向自信的法国人,肯定会为此事非常得意。
    这个时候推出冰雪系列彩妆,效果会非常好。
    可是,法国到底会不会拿下世界上第一届冬奥会?
    刘嘉不知道。
    除了花滑,她根本就不看冬奥会的其他项目。
    顾拜旦对奥委会能通过他的决议十分自信,但是谁知道会不会像今年一样,北欧四国再来一次强烈反对。
    更不关心冬奥会的历史发展。
    所以说,还是爱得不够深啊,没有因为花滑而对冬奥会产生特殊的感情。
    刘嘉悔得要命,怎么就没有稍微好奇一下呢。
    这个热度到底存不存在,能不能蹭,就需要她做出决策。
    顾拜旦对刘嘉的印象,还是那个做了一件惊世骇俗衣服的女人。
    他询问刘嘉这么设计的初衷是什么,是不是想要争取更多的关注?
    刘嘉知道他的意思,不就是想说她跟一些无下限的主播那样,为了争眼球,什么下流的事情都能干得出来。
    刘嘉一本正经地回答:“据我所知,您的好友狄东先生,为奥运会提出更快更高更强的口号,而您提出的口号是“团结、友好、和平”。他的身份是修道院的神甫,按理说,您的口号应该由他提出才更合适,不是吗?”
    顾拜旦没想到她连这件事都知道,笑笑:“你继续说。”
    “我的目的,与他一样,臃肿的长裙,会极大的限制人在运动时的发挥,难道女运动员就不配追求更快更高更强?现在已经是二十世纪了,不是禁止女人参加,甚至连当观众都不可以的古代奥运会……”
    “我为了让比赛可以顺利进行,节省哪怕那么十秒,专门研制了拉链,如果只是为了搏人注意,何必费这个精神。”
    刘嘉摆事实讲道理,让顾拜旦相信她是一个积极推进体育事业的女性,因此对她的态度更好,愿意再多说一些。
    话题又说回冬季奥运会的比赛项目,顾拜旦说他在滑雪时注意到,那些女滑雪者,还身穿皮短裙,很不方便,也并不能防风保暖。
    现在女式裤子已经出来一段时间了,但是在街上看,就算是十二月,也是穿裙子的女人居多,只有特别时髦出位,追求个性的女人才会穿裤子。
    有钱去奥地利滑雪的女人多数都是大家族的人,她们地位虽不如荷兰女王,讲究规矩方面只怕不比她差。
    在一个已经固定的社会里想要推动变革很难,女裤的真正兴起,得等到二战来临,男人们又去上战场,女人们又从家里走出来参加工作。
    刘嘉不觉得自己可以以一己之力强求。
    除了裤子的问题之外,还有保暖防风的问题。
    现在滑雪的人穿的都是纯羊毛的厚呢子外套,里面加穿纯羊毛的毛衣。
    看起来脱下雪橇,扔了雪杖,就可以马上进公司上班。
    冷、不防风,热量全靠运动中的肌肉活动。
    对于有些初学者,滑半天滑不起来的那种,在雪峰之上被冻得瑟瑟发抖,有些人很快就失去对冰雪运动的兴趣了。
    刘嘉对此也颇为无奈,杜邦公司这个小垃圾,怎么还没有发明出能挡风的尼龙面料,害得她连羽绒服都没办法做。
    顾拜旦甚至把他设想的冰雪项目都告诉了刘嘉,现在北欧运动会只有四项,按他想的,四项应该可以细分成十六项,这样就可以撑起整个冬季奥运会的赛事。
    溜冰除了花样滑冰之外,还可以比速度,就像跑步那样,有短跑有长跑……
    刘嘉点头,嗯,除了花滑的漂亮比赛服之外,还可以搞速滑所需要的减风阻比赛服,就像游泳大神菲尔普斯的鲨鱼皮泳衣那样……
    算了,那个根本就不是这个时代能有的科技,要是在二战没开打之前,科技水平就能搞出这种东西,二战的时候,只怕就要直接核平地球了。
    人疯起来,谁知道会干什么。
    科技树这东西,不敢动,不敢动。
    顾拜旦又说起在1896年,他曾经亲笔致信给清政府,希望清朝可以派人参加奥运会,当时他满怀期待,可是不仅没有等到中国运动员,连清朝的回信都没有等到。
    后来他从一个日本人那里听说中国人个个身体孱弱,是东亚病夫,他才释然,觉得身体不好,不参加运动会很合理。
    刘嘉笑笑:”那这个日本人一定是看到被英国人下了毒的中国人。“
    英国发动两次鸦片战争的事,老对头法国人对此当然清楚,顾拜旦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刘嘉又说:“没有人愿意参加也很正常嘛,你想想,要一群人,远离家乡,自费花一年的收入,来参加一场完全没有听说过的运动比赛,最后就拿一个牌子和一个世界冠军的名头回家,该做工做工,该种地种地,如果这事让现在的法国工人干,他们也不愿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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