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看了都不忍心把她“打死”,或者野蛮的“抓起来”,按比赛规定,被“打死”或者被俘虏的人,就不能参与任何战争行为了,但是,看着这么一个有着粉嘟嘟的小脸蛋,红艳艳嘴唇的小姑娘,谁下得了这手啊。
把她弄哭简直就是天地共愤,人神难容的事。
于是,“敌人”放过了她,继续向她家挺进。
她的爸爸和哥哥在战争中全部“阵亡”,但是,裁判却宣布,胜利者是这个小姑娘一家。
理由是,她先把敌军指挥部的军旗给摘了。
“她耍赖!!!”被判输人家的小儿子一蹦三尺高,“她没有穿戴战斗人员的标识!她在滥用我们的同情心。爸爸说,战争的时候不能杀红十字会的人和战地记者,她在欺骗我们。”
“我没有。”小姑娘从贴着红十字的小箱子里取出她的小枪、作战衣、作战地图,“都带着呢。”
只要“敌人”搜一下,就会发现她的身份,但是没有任何人搜,直接把她给放跑了。
于是,规则受到了挑战,这种属于间谍行为,在开赛之前,没有规定间谍行为是否算做胜利。
“谁说没规定,明明就有啊。”刘嘉翻找出开赛前向双方宣读的比赛规定,基本上都规定到了,最后一条是:如果没有规定,则一切以获得胜利为最终结果判定,不禁止就是允许。
一战,那是什么,是一堆表兄弟堂姐妹的亲戚大乱斗,互相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所以,有了圣诞节停火的温情场面。
对于欧洲人来说,大约就相当于宋襄公与楚国之间的战斗,大家都规规矩矩,恪守绅士礼节,虽然两大绞肉机战役让法国人稍微理解了一下战斗的烈度,不过还是没有从根本上改变他们的想法。
然而,本次比赛的主办者,是来自公元前四百多年就秉承着“兵者,诡道也”的中国人。
只要能赢,讲究这么多干嘛。
有人开头,后面的比赛就开始惨烈了起来,花样百出的为抢占对方指挥部而努力。
最终的赢家是比洛特一家,他家的战绩几乎全靠他家的大儿子——十五岁的皮埃尔·比洛特拿到手。
他的反应和预判力是全部比赛中最强大的一位,成年人都无法望其项背,决赛时,他的对手在巢屋内架满了武器,结果还没有来得及开一枪,就被他夺了军旗。
到颁奖的时候,他举着他妈妈做的军旗,在领奖台上又蹦又跳,对台下不服气的小孩子们做鬼脸,得瑟得不行。
几个男人在一旁复盘战局,都说这孩子很有军事天赋,可惜生得迟了,未来一百年都不会再有战争。
比洛特的妈妈哼了一声:“没有正好!他最好是永远也不要发挥他的天赋!”
只要不是真的打仗,一切都好说。
能拿到Emma’s house的大奖,这让比洛特的妈妈十分高兴。
比洛特则十分遗憾,他对巢屋配件的兴趣已经降低,转而对各种型号的坦克产生了兴趣。
但是奖品里却没有坦克模型,只有玩具车,这让他感到不是很开心。
要搞坦克模型,那还不简单?
反正又不要它能跑能开火。
刘嘉想起上次那位喀山工厂的代表来的时候,有送给她一个坦克模型,便转送给比洛特。
没想到,孩子们,还有不少成年人,顿时炸了锅,他们哭着喊着表示他们也想要。
找来几张坦克的图片,让玩具工坊用塑料照着开模。
玩具工坊的人不懂,本来想偷工减料,随便做个坦克的形状,但是交付的时候,被刘嘉痛骂一顿,要他们全部重做。
“少一个螺丝,少一截履带,都不叫坦克!”刘嘉大怒。
以及,她几经努力,都没有找到她喜欢的那几款坦克,比如T34,虎式、豹式之类,便自己画出来,让玩具工坊照着做。
她对坦克性能毫无研究,只是单纯觉得这几款的外观比笨重的A7V、MARK系列之流好看多了。
既然有了坦克,那何不来一个兵人套装?
兵人又没什么技术含量,美国人在1963年才想起来从它身上发财,真是白瞎了战争贩子的名头。
刘嘉按照真正的法国军队的编制,做了一系列的兵人套装。
秦始皇玩真人等身手办,法国人玩拇指大小的塑料手办,四舍五入,那也是帝王级的享受。
本着严谨负责的态度,玩具兵人里有详细的规则说明,比如某坦克适用地形是什么,某款兵人的应用环境是什么,进行速度是什么。
并附赠有战争地图,在纸上印刷出:沼泽地、山地。
详细到路口有多宽,坦克有多宽。
其中一份玩具里附赠的地图,是真正的法国与比利时之间的地图。
顺手还勾了一段“坦克绝对不能进”的地段,那是1928年才会出现的马其诺防线。
不过买玩具的人根本就没有多想,他们单纯的认为那只是玩具商做的私设而已。
兵人游戏又带火了乐高积木玩具的销售。
真人玩吃鸡,得有巢屋做为指挥部。
玩兵人游戏,也不能委屈塑料兵人蹲在纸盒子里当指挥部吧。
一切比照真人,真人有啥,咱们也得有啥。
坐在巢屋里玩兵人,玩腻了“纸上谈兵”,就转而拿着玩具枪去玩一局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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