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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样的生活环境下,原主十分懂事,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帮着王老头干活、收拾家务。王老头给人算命,她就坐在一边有模有样的学,还真学到了些皮毛。
    原主在学校的成绩很好,一直都是第一名,还以全县第一的好成绩考上了京市的一所高校。高考成绩出来后,她迫不及待地跟王老头分享这个好消息。
    王老头大喜,当天买了好菜做了一桌,非常欣慰地跟原主说他没什么放心不下的了。等原主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寄到家,他没过两天就去世了。
    一连经历大喜大悲,原主的精神状态不是太好,但生活还得继续。她坐火车去了京市那所高校报到,大学生活比她想象中要好许多。室友待她友善,并没有因为她是从小地方来的而有所轻蔑。社团里碰到的学姐学长也很亲和,一点都没架子。
    生活似乎在慢慢变好,原主还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那对夫妻长得和善又慈眉善目,将她抱在怀里哭泣,说这么多年了总算找到了她。
    原来她不是被抛弃的,而是很小的时候就被人贩子偷走了。她的父母是有名的珠宝商,家里十分有钱。找到了父母,原主也跟着住进了别墅中。她还有一个哥哥,每回出差总会给她带很多礼物。
    被温情所包围,原主感到了久违的幸福。在这种幸福中,她死得悄无声息,至死都不明白自己怎么死的。她只记得睡了一觉,然后就莫名其妙的死亡了。
    没有病史,也没有被谋杀的痕迹,她的死亡被鉴定为一个意外,医院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原主不能接受自己就这么死去了,她想查找出自己的死亡原因。
    死亡原因啊,宁夏看了眼今天的日期,距离原主死亡那天还有大半年,这倒是不用着急。当务之急应该是赚钱,在京市这种寸土寸金的大都市,没有钱还怎么混?
    想到包里的符纸,宁夏瞬间就有了主意。她觉得自己可以开个副业,包揽捉鬼驱邪保平安等一系列业务。不过这都是下了火车后的事了,因为会选择这种绿皮火车作为出行工具的大多都是为了省钱,不大可能为了玄而又玄的事情支出一笔不菲的费用。
    还好原主订的是卧铺,否则这么远的路程在硬座上坐个三天三夜,那真是要了老命了。火车驶过一节山脉,外面的阳光照射进车厢在床沿边落下一片光影,宁夏感觉刺眼,拉上自己这边的窗帘躺在了床板上,她打算睡个午觉。
    车上的三天睡得她腰都痛了,在轰隆隆的声音中,火车总算驶到了京市站。宁夏随身的行李很少,除了一个背包,就一个塞在床板下的箱子。将行李箱拖出来,她背上背包随着人流出了站台。
    不远处有公交站,宁夏从口袋中翻出两块钱,拎着箱子上了三路公交车。可惜公交车没有途经A大,她只能在距离A大稍微近点的车站下了车。
    走路过去至少还得四十分钟,宁夏实在不想拖着箱子走这么远。于是她拦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师傅开到A大。司机师傅是个健谈的中年男人,看到宁夏背着包又拎着行李箱,猜测她是返校的学生,便跟她闲聊起来。
    到了校门口,宁夏一问多少钱顿时沉默了几秒,她慢吞吞地从口袋中把身上所有的钱拿了出来,一共才十三块二毛。加上这点零钱,该付的车钱还差十块。
    “可以手机支付。”司机师傅贴心地提醒。
    宁夏晃了晃自己的老年机,建议道:“要不您等我几分钟,我去附近的取款机取点钱?”
    “算了算了,我还赶时间的。”司机师傅收了那十三块钱,另外的十块就说不要了。主要他看宁夏身上穿的都是些很便宜的地摊货,出门又用的老年机,要么家里很穷,要么就是不受家人的重视。
    从那么老远的地方来京市上学,开学报到居然还是一个人来的。司机师傅在心里暗叹一声,觉得这小姑娘也挺不容易的。
    别人说那十块就算了,宁夏也没有一定要追着给。因为附近那个取款机前排队的人太多了,少说也有二三十个。她道了声谢谢,又让司机师傅等一分钟,而后从包里取出一张空白的符纸,用笔沾上朱砂在上面随意画了几笔,又将符纸折成三角递到了车窗前:“这个您收着。”
    小姑娘家家的,看不出来还挺迷信。这话司机师傅没有说出口,他怕宁夏感到窘迫,便收了三角符随手放到裤兜中,表示感谢的心意自己收到了。
    将宁夏送到A大门口后,司机师傅后头又载了不少客,一上午就赚了平时一天才能赚到的钱。他心里直乐,觉得自己今儿运气还真好,便决定犒劳一下自己,中午去吃整只猪脚的猪脚饭。
    那家猪脚饭开在一个老小区,是开了十几年的老店了,实惠量还大,很多司机都爱在那里吃。就是店面太小,招待不了太多的客人,所以往往都在店外边的空地上支个小桌将就将就。
    这回司机大哥来得不算早,店里早就满客了,就连外面的空地支着的小桌都没什么空位。他小声嘀咕了几句,自己搬了个小桌到角落边去了。
    猪脚饭是真的好吃啊,他吃完一盘子的米饭,打算再去添点。忽地大腿一烫,他嘶了一口气,止住了往前的脚步。就在下一秒,一个陶质花盆啪的摔在他的脚边碎成了几片。
    周围的人吓一跳,作为差点被花盆砸到脑袋的司机大哥本人更是后知后觉冒了一身冷汗,手脚都吓得冰凉了。他哆哆嗦嗦伸手进裤兜,发现刚才大腿发烫的地方贴着一枚三角符,而如今这枚符纸上的朱砂已经褪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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