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往前游了十几米,遇到一个转弯,前面深的吓人,手电根本照不到头。三人在拐角处犹豫,顾然说:“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先进去探探——”话还没说完,他就听到远处传来人的叫喊声,还有沉闷的水声。
“不好,前面有东西!”顾然面色一沉,抽出匕首,把手电绑在手腕上,目光死死盯着前面的黑暗。
距离还远,吴邪和老痒听不到动静,只是见顾然面色不好,也戒备起来。过了一分钟,前面还是一片平静,老痒绷不住了,问道:“什么东西都没有啊,你吓人呢吧!”
顾然扭头扫了一眼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还保持着准备战斗的姿势。
吴邪拉了一把老痒:“他耳朵好,咱们听不到的他能听见。”
话音刚落,顾然冷声说:“它来了。”
几个呼吸的功夫,吴邪就看到前面有一个三角的水痕朝他们快速过来,紧接着顾然就冲了出去,留下一句:“原地别动。”
这东西滑得要命,速度还很快,顾然刚看到它,一匕首刺下去,就被它灵敏地跑了,刀只在背鳞上划开一道口子。有了这一刀,顾然对它的速度心里有数了,见这东西冲到转角处,赶忙蹬了一脚石壁,跃出水面看准了那条怪鱼的位置准备往下一扎,却没想到老痒那边先扔了个什么东西过去。
那怪鱼被激怒了,当即对老痒扑了过去,一嘴就要咬上去。
顾然心中大骂老痒,本来他们俩人要是站在原地不动,那怪鱼不见得能发现他们,现在老痒这一闹,那怪鱼可不就把他当成腹中之食了。他在空中硬扭了一下身子,又蹬了一脚石壁,换了个方向,匕首在怪鱼咬上老痒的时候扎到了怪鱼身上,整个刀刃都没入进去,刀柄攥在顾然手里。
顾然不知道这东西生命力怎么样,没把握这一刀能夺命,但这东西离吴邪太近,又不敢松手,直接往反方向一用力,把怪鱼推出去一些。怪鱼吃痛松了嘴,在水中挣扎,这东西体积大、力气也大,带得顾然也在水里翻腾,幸好他在入水之前就闭了气,不然这么折腾下来,得在水里呛好几口。
但顾然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怪鱼撞上了好几次墙,半分钟之后,这鱼才消停下来,在水里没动静了,血漫开了一大片,肚皮朝上翻了过来。这时候顾然才看清这条鱼的模样,是一条哲罗蛙。
顾然没好气地看着老痒大骂:“你他妈的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让你站着别动你就别动,瞎添什么乱。再有一次,我不管你是不是吴邪发小,我他妈的直接把你宰了,反正我看你也不顺眼。”
老痒自知理亏,如果不是他闹出的那一下,哲罗蛙不会扑到他们这边来,顾然也不用顾忌着这边紧攥着匕首不放,在水里折腾半天。
顾然心里不顺气,老痒自认理亏但梗着脖子不想低头认错,吴邪两边没法劝,三人只是沉默地往前游。不一会儿,就到了一处石阶,三人总算是出了水,回头一看,老痒竟然还把那哲罗蛙给推了上来。
顾然嫌这东西恶心,坐的远远的不理他,冷眼看着老痒划开那鱼肚子,发现了一个已经变形的人头,顾然瞅了一眼,刚死不久,应该是他刚才听到的人叫声的时候死的。老痒还在里面发现一把“拍子撩”,实际上就是一个土制的手|枪。
顾然想着刚才听到的人声,应该不止一个人,现在却听不到了,他们应该是往里走了。
顾然嫌自己在脏水里沾了一身水和血难受,用纸擦了擦,空了空耳朵里的水,歇了一下才带着二人继续往前走。大约走了半个小时的功夫,手电照到了头,前面是一个不大的石室,里面有不少石人俑,还有一只石棺,只是这石棺的盖子没盖好,也没雕刻完成,看起来是废弃在这里的。
顾然侧耳听了听,有人的呼吸声,刚才那伙人应该是被他们追上了,就埋伏在石室里呢。顾然听出石棺里有一个很轻的声音,石堆后面还藏着几个,没戳破,只当没发现他们。
老痒第一次见到棺材,十分稀奇,围着转了两圈,问道:“里面会不会有粽子?”
吴邪想也没想回答:“不会没听说过先入殓再雕棺材的,这应该是空棺。”
老痒用手电从缝隙里照了照,发现里面有东西。顾然顺势走了过去,一只手摸着腿,离匕首很近,随时都能抽出来。
老痒往后一缩,顾然低头就看到里面伸出来一只干枯惨白的手,直接抽出匕首砍了上去,石棺里发出一声惨叫,这只手就这么掉到了地上,里面流出鲜红的血液。
“这、这是什么?”老痒吓得坐到了地上。
顾然没理他,身体腾空而起往后一翻,直接踹倒了两个人,匕首落在第三个胖子的脖子上。他招呼吴邪:“把那两个看好了。”然后懒得废话,直接伸手在这胖子肩膀上拍了两下,卸了他胳膊的关节,推到了地上,然后又卸了那两个年轻的关节。
“说说吧,你们几个哪儿来的?”顾然坐下,看着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三个人。
有个年轻人大着胆子说:“能不能先把泰叔放出来?”
顾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那儿还有个人呢。”他懒得起身,招呼刚才吓傻了的老痒道,“把棺材里那个放出来,小心着点,那家伙被我卸了一只手,要是还敢有什么动作,直接一刀捅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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