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顾然并不准备说破这件事,看着俩小孩在谋划偷长辈东西,还是一件挺有意思的事。
没过多久,顾然听到了汽车的动静,应当是霍仙姑来了,霍秀秀便赶忙跳上楼藏了起来。
不一会儿,门开了,进来的还是霍秀秀,后面跟着几个伙计,抱着被褥和酒,见到他们十分惊讶:“咦,你们自己去买了被褥了?不是让你们别出去吗?”
胖子和吴邪面面相觑,连张起灵都坐直了。
顾然看着霍秀秀一会儿,心里直笑,人倒是放松下来,看着这个霍秀秀的表演。
吴邪他们三个检查半天,检查了楼上没人,又试了试面前这个霍秀秀的体温,没有升高,不会是刚刚从楼上跑出去又进来的。
问题来了,出现了两个霍秀秀。
分析半天,吴邪猜到了是易容,胖子则看出来两个霍秀秀胸|部大小的区别,二人都怀疑上了前一个是假的,胖子便问:“我们在这儿只有霍家人知道?你们中有人可能泄密吗?”
霍秀秀有点不高兴,打了个电话,仿佛是在请示霍仙姑,说了几句电话才对吴邪他们道:“你们从新月饭店出来的那段时间,有没有拿别人什么东西?”
胖子僵住了,摸了摸口袋,拿出来的是临出门时解雨臣递过来的名片。
霍秀秀说是解雨臣循着名片上的香味跟过来的,便要吴邪他们跟她走,换个地方落脚。
吴邪心里正琢磨着前一个霍秀秀说的故事,细节太详实了,他想不出瞎编的可能性,难道粉红衬衫那人知道霍家这么多事?
最为可疑的是,粉红衬衫那人明明跟顾然熟得很,想要情报为什么不直接问顾然,而要费尽周折地易容一个假霍秀秀来套话?
吴邪可不相信,顾然会瞒着粉红衬衫那人。顾然可不是他三叔,基本上问什么都说,那些被三叔称为秘密的事,也不瞒着他。
这样一来,上一个霍秀秀反而更像是真的,而面前这个,则非常可疑。
吴邪没跟着霍秀秀走,胖子更是直接说:“别装了,你胖爷我认脸认不出来,女人的身材可是过目不忘,你到底是谁?”
顾然一直作壁上观,一听这话,立马笑了,直往不该看的地方瞅。
“霍秀秀”立刻变了脸色,大叫一声:“抢!”声音是男人的。
他带来的几个伙计直接冲向了放铺盖的地方,鬼玺就在那儿,张起灵反应最快,一脚把鬼玺踢出来,吴邪正好接住,伙计反身冲向吴邪,房间太小他没处躲,又扔给胖子。
胖子无路可退,拿鬼玺当砖头用,干翻了一个,才把鬼玺又扔给张起灵,然后后知后觉大喊:“顾小然,你他娘的干嘛呢,还不帮忙!”
顾然“啧”了一声,在心里又给解雨臣道了个歉,然后拎着一个伙计的后衣领子就把人扔到了地上。
就这功夫,“霍秀秀”一个人冲向张起灵,被吴邪从后面抱住,他跟没骨头似的直接从吴邪怀里挣脱出去,回手打了吴邪一拳,却被吴邪绊了一下,与此同时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再次冲向张起灵。
张起灵速度极快,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上,闪电般一个影子从半空中压下来。
顾然对付那些个伙计本来就不怎么用心,一直盯着张起灵和“霍秀秀”这边的战况,见张起灵几乎要从天而降,连忙冲过去拎着“霍秀秀”的后衣领子后撤。
张起灵不明顾然此举的原因,但收了力道,落在原地看向顾然。
顾然对“霍秀秀”道:“别闹了。”
“霍秀秀”整个人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舒展开来,身形变得高大,同时撕掉了脸上的面具,是解雨臣。
顾然道:“缩着被打疼好几倍,不是逗你玩的。”
要不是眼见着张起灵要把解雨臣揍翻了,顾然才不拦呢,缩骨被打的滋味他可门儿清,张起灵打起架来下手的力道顾然也是知道的,真落到身上,够解雨臣喝一壶的。
解雨臣边喘边笑:“算你有点良心,新月饭店的账回头再跟你算。”
吴邪问:“顾然,这怎么回事?”
胖子指着顾然道:“不厚道啊,你是不是早看出来是这小子了?”
顾然点了点头,瞥了一眼解雨臣道:“他易容的功夫还是我教的呢,看不出来就见了鬼了。花儿应该只是来试探的。”他看了看解雨臣,示意他自己解释。
楼梯上出现大量脚步声,霍仙姑、霍秀秀与解家的一并伙计走了进来。
张家古楼副本1
解雨臣揉着自己的关节,微笑着拍了拍吴邪的肩膀,转头对霍仙姑说:“够格,你眼光不错。”他又指着张起灵,“这家伙归我。”
“你可消停消停吧。”顾然说完这话发现自己的处境非常尴尬,他跟吴邪他们仨是一伙的,但这时候又表现得和解雨臣异常熟悉,加之他已经猜到了解霍两家的计划,便代为解释。
“秀秀调查的事情,她奶奶不可能不知道,所以从秀秀到花儿,都是来测试咱们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为了巴乃,他们想跟咱们合作。”
顾然开了这个话头,剩下的就好说了。
霍仙姑解释了这次合作,她从录像带里找到的是样式雷,结合吴邪他们在巴乃的经历,他们推断出样式雷画的就是巴乃湖底的张家楼,当然,这只是一部分,更大的一部分楼宇则藏在深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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