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顾然眨了眨眼然后说:“有个东西落在羊角湖湖边了,去取一趟。”
张起灵知道顾然顾忌村子里人多眼杂,便点点头。
“等会儿啊。”顾然走到胖子旁边,跟云彩笑了笑,然后对胖子道,“我跟哑巴张出去一趟,估计回来比较晚,你跟吴邪别等我俩了,明儿见。”
“干嘛去?”
“我刚才收拾包,有个东西没了,可能是咱跑出来之后太乱了,不小心落羊角湖了,我去取一趟。”
胖子一脸嫌弃:“什么东西啊,还非得回去拿一趟?你说说你,就不能留点儿神,这多麻烦啊!”
顾然耸了耸肩:“就咱出来那样,还有心思看东西?得了,你在这儿好好陪云彩,吴邪要是问你就跟他说一声,我跟哑巴张脚程快,最晚明天就能回来。”
顾然跟胖子交代完,就跟张起灵往羊角湖的方向走。
路上,顾然解释了来龙去脉。
张起灵问:“你故意跟胖子说的?”
顾然点头:“我寻思了一下,找塌肩膀不是不行,但他老巢的枪|炮太多,咱俩吃亏,干脆把他调出来,云彩肯定得给塌肩膀通风报信,咱在羊角湖等就行。”
张起灵和顾然的脚程很快,傍晚的时候就到了羊角湖。
“等吧,云彩跟塌肩膀肯定有一套自己的联系方式,估计这家伙晚上就该到了。”顾然往湖边一坐,就开始学习张起灵发呆。
顾然猜的没错,塌肩膀是半夜到的。
幸亏是顾然与塌肩膀碰上的时候,带了一身伤,脚步声也比较沉重,先入为主地让塌肩膀觉得顾然的身手一般,自然,塌肩膀来羊角湖也不会太刻意防备。
顾然便听到了动静。
塌肩膀肯定是防备他们再进一次张家古楼,搬了枪炮过来,就在对面的山头上。
塌肩膀知道张起灵与他一起来了,对张起灵的身手肯定很是防备,顾然便对张起灵说:“你在下面吸引他注意,我上去把他解决了。”
张起灵点点头。
“小心。”顾然叮嘱一句,轻手轻脚往山上爬。
塌肩膀无目的地对羊角湖底下开|炮,在炮|火炸出来的火光中,能够看到张起灵跑动的身影。塌肩膀便没有注意到在半山腰离他越来越近的顾然。
顾然担心张起灵的安全,上山的速度极快,绕到塌肩膀背后,离他还有十米远的时候,一左一右甩出两根棱针,然后暴起握着匕首扑了上去。
塌肩膀的身手不差,但与顾然是没得比的,顾然防备他持枪,便只近身连打,快得让塌肩膀没有时间拿枪。
论打快,塌肩膀比不上顾然,因此很快就被一刀取了性命。
解决了塌肩膀,便没有了后顾之忧,胖子与云彩能不能成就是他们的造化了。
张起灵和顾然回到村子里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正好赶上吴邪和胖子吃饭。
饭后吴邪找顾然闲聊:“你跟小哥去取什么东西了?”
胖子还在村子里和云彩侃天侃地,听不到他们的对话,顾然便道:“塌肩膀的命。”然后完整解释了一遍,叮嘱:“这件事别告诉胖子。”
“那你跟小哥之前到底聊什么了?”吴邪对这件事仍然耿耿于怀。
顾然揉了揉太阳穴,“回去之后再说,这事不仅得告诉你,胖子、瞎子、花儿他们都得知会一声,哪天有空了聚一聚,我再把事情说了,不然见一个人说一次,太费唾沫星子。”
吴邪点头,算是暂且放过这件事了。
又过了两天,吴邪的身体基本康复,四人便准备打道回府了。
胖子虽然舍不得云彩,但他也知道,自己干的这个行当不适合牵扯进来云彩这么一个小姑娘,就算真想和云彩在一起,也得把铺子的事情都处理干净了,金盆洗手改头换面。
更何况,到底要不要就此隐居巴乃当个庄稼汉,胖子还没想好。
胖子回了北京,离开潘家园这么长时间,他的铺子得回去视察视察。
张起灵跟吴邪和顾然回了杭州。
吴三省的铺子
吴邪虽然顶着一张吴三省的脸,但骨子里还是他自己,一到杭州就下意识想打车去吴山居。
顾然在出租车司机开车之前改了目的地,去了吴三省的铺子,把吴邪放下之后,才让出租司机送他和张起灵去吴山居。
吴邪知道,他不能回自己的家,而与顾然和张起灵相熟的是吴邪,他们俩也不能堂而皇之在三叔的铺子陪他。
正好吴邪不在家住,顾然便让张起灵鸠占鹊巢,睡了吴邪的房间。没办法,吴山居的常驻人群只有吴邪和顾然俩人,没第三张床。
吴邪与吴三省的事情并不难解决,在顾然的计划里,等人|皮|面|具的时效过了,吴邪脱了人|皮|面|具,如果暂时不想掺和下地这些事,就让吴二白出面,如果想掺和,就以吴邪的身份接管吴三省的盘口也就是了,反正他们和潘子都会帮衬着,总归不会有什么大麻烦。
只是人|皮|面|具摘不掉的这段时间,吴邪还得在吴三省的铺子里住一段时间。
回了杭州,顾然也不急于继续对付汪家,北京那边有黑瞎子调动,他乐得清闲,天天在吴山居和张起灵大眼瞪小眼。
后者也是习惯性发呆的人群,这么过了好几天也一点都不觉得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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